第13章 阎乐的杀招,王贲蒙冤
- 大秦:开局被祭旗,神笔诛赵高
- 木蛇年
- 2273字
- 2025-06-10 11:10:17
“防止他们因恐惧而说假话,蒙蔽了大人圣断!”
此话一出,阎乐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失,只剩一片铁青。
他死死盯着文魁,像是要将其生吞活剥。
文魁承认了“指点”,却把动机说成了“帮助钦差查明真相”。
阎乐若再追问,等于是逼迫下属“必须记清所有细节”,否则就是有罪。
这传出去,他阎乐就成了一个草菅人命的酷吏!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文记室。”
当晚,阎乐营帐内,灯火通明。
他面色阴沉来回踱步,正面交锋,输得一败涂地,不甘心!
就在烦躁至极时,一名黑衣人闪入,单膝跪地。
“大人,明面上的路走不通,属下……从墙角找到了一条裂缝。”
阎乐猛地停住脚步,眼中厉色一闪:
“哦,有何裂缝?”
“军需官赵成,贪财好色,平日克扣军饷,与蒙恬麾下副将王贲积怨颇深。他……似乎很缺钱。”
阎乐静静听着。
许久,他那铁青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丝笑意。
“铜墙铁壁又如何?总会有那么一两颗……锈死的铆钉。”
他走到桌案前,拿起笔,在一卷竹简上写下两个字。
赵成。
“去,告诉他,咸阳有人……想送他一场泼天的富贵。”
黑衣人屈膝点头,领命而去。
此刻,军需官赵成的营帐内,一灯如豆。
赵成正对着一箱金饼发愁,这些是他多年来,冒着杀头风险,克扣的家当。
钦差阎乐的到来,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寝食难安。
只要这位“阎王爷”想查,自己这点烂事根本经不起推敲。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帐帘无声地被掀开一角,一道黑影一闪而入。
“谁?”赵成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叫出声来。
“赵大人,别来无恙?”
“我家主人想请赵大人帮个小忙,事成之后,这些金子翻一倍,外加咸阳一座宅邸,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赵成惊魂未定,强作镇定道:“你家主人是谁?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一步一步逼近,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
“听不懂?克扣军饷,倒卖军械,哪一件不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家主人能查到这些,自然也能让它们大白于天下。当然,也能让它们……彻底消失。”
这番话如一盆冰水,让赵成从头凉到脚。
“你……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
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卷空白竹简和一支笔,放在桌上,
“王贲副将治军严苛,想必赵大人没少受气吧?”
“我家主人听说,王副将常以职权之便,逼迫你克扣军需,供他私用……”
赵成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这是要他做伪证,构陷王贲!
王贲为人刚正不阿,曾因军需账目问题,多次当众斥责过他,两人早已势同水火。
看着桌上的竹简,又看了看箱子里的金饼,赵成眉头紧皱。
“罢了,富贵和性命,就在此一举。”
他一咬牙,抓起笔,手腕哆嗦着,在竹简上写下,早已被设计好的“罪状”。
每一个字,都像用自己的“良心”在蘸墨。
写完,他浑身已被冷汗浸透,瘫软在地。
黑衣人收起竹简,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扔地上:
“这是定金。记住,明日大帐,照着竹简上的话说。说好了,是泼天富贵;说错了,你懂的!”
话音落,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在夜幕中。
只留下赵成对着那袋金子,彻夜未眠......
北疆的平静,如同一张被绷紧的鼓皮,一触即破。
钦差大臣阎乐,在声称“不日启程”后的第二天,并未收拾行装。
他做了一件事。
中军大帐的帘门被猛地掀开,带着一股彻骨的寒风。
阎乐面沉如水,缓步而入,身后跟着两名神情倨傲的文吏,
以及一个面如死灰的身影——军需官,赵成。
“公子殿下,上将军。”
阎乐一挥手,将一卷捆扎整齐的竹简,重重拍在案几上。
“啪!”
清脆的响声,让帐内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跳。
蒙恬的目光从沙盘上移开:“阎大人,这是何意?”
“何意?”
阎乐嘴角一撇,勾起一抹冷笑,
“本官奉陛下密令,核查北疆军需。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触目惊心啊!”
扶苏眉头紧锁,他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阎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好!”阎乐猛地转身,指向跪在地上的赵成,
“那就请赵军需,亲自向公子和将军‘坦白’一番!”
赵成闻言,身体一颤,不敢抬头,将额头死死抵在地面上,肩膀一耸一耸,声音微颤:
“罪官……罪官赵成,有罪!”
“罪官……有负将军和公子所托,贪墨军饷,罪该万死!”
蒙恬脸色瞬间铁青,拳头在案下悄然握紧。
军中出了蛀虫,这是他的失察之罪!
显然,阎乐不满足于此。
他幽幽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快意:
“赵军需,你贪墨的那些钱粮,都去了何处?又或者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赵成猛地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阎乐,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嘶力竭:
“是……是王贲副将!是他!他多次以职权压我,逼我克扣军需,向他上缴……”
“罪官若不从,他便要治我的罪!罪官……罪官也是被逼无奈啊!”
王贲!
蒙恬一手提拔的心腹爱将,以治军严谨、作战勇猛著称,怎可能贪墨军饷?
“一派胡言!”
蒙恬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震得令箭四散,
“王贲忠勇刚正,岂容你这无耻小人污蔑!”
“污蔑?”
阎乐冷笑一声,从容地展开那卷竹简,
“白纸黑字,赵军需不仅详细记录了每一笔被王贲将军‘索取’的款项,还画押具名。”
“人证物证俱在,上将军一句‘污蔑’,恐怕难以服众吧?”
扶苏气得浑身发抖,他了解王贲,那是一个能将自己口粮,分给麾下伤兵的汉子!
他指着阎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阎乐!你这是构陷忠良!你究竟是何居心?”
阎乐对他们的愤怒视若无睹,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帐角处那个未发一言的青衫身影上。
“公子殿下息怒。此事……还没完。”
他一步步走向文魁,声音也愈发尖利。
“赵军需还供述了另一件事。公子身边的这位文记室,也曾多次以‘方术实验’为名,绕过军备流程,直接向他索要大量硫磺、硝石、木炭等军中禁物!”
“此事,赵军需亦有详细记录。敢问文记室——”
阎乐死死盯着文魁,一字一句,
“你要如此巨量的‘禁物’,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