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有人要杀我
- 趋吉避凶,从赶山人开始
- 北月水长流
- 2047字
- 2025-04-20 00:48:25
周围百姓也不是第一次见当街杀人,只是各自缩回铺子,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怎么回事。
平日里北市鱼龙混杂,赶山人身上沾着血腥气也不算稀奇,可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捅人还是惊得众人倒抽冷气。
有妇人慌忙捂住孩子的眼睛,老掌柜哆哆嗦嗦地关上半扇木门,缝隙里透出的目光又好奇又恐惧。
许安感觉自个倒霉透顶,刚转身想退回店铺,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那赶山人踩着满地血泊,刀刃上的血珠顺着刀尖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痕迹。
他歪着脑袋,眼神里透着股癫狂的杀意,裂开的嘴角还沾着血沫。
整个人像头嗅到血腥味的恶狼,直勾勾地朝着许安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提刀就冲了过来,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这让许安傻了眼,人家华强买瓜,杀了人就跑。
你杀了人不跑,还想再弄死我?
说时迟那时快,赶山人刀锋如毒蛇吐信,直取许安咽喉。
许安猛地侧身,大剑仓促格挡,“当”地一声火星四溅。
那赶山人力大势沉,借着马匹冲撞的惯性,第二刀横扫腰间,刀风带起的热浪灼烧着许安脖颈。
许安被逼得连退三步,后背撞上铁匠铺的铁架,震得悬挂的刀具叮当作响。
还未缓过劲,那赶山人如疯魔般扑来,刀锋裹挟着血腥气直取面门。
许安侧身急躲,耳旁擦过的劲风带得脸颊生疼,大剑仓促格挡,金属相撞的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
对方借力旋身横扫,刀刃贴着腰间掠过,粗布衣衫瞬间裂开大口子,皮肤火辣辣地刺痛。
许安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上铁匠铺的铁架,震得悬挂的刀具叮当作响。
一旁的谭三勇好几次准备帮忙,但这赶山人刀法着实唬人,好几次靠近,都被其吓走。
忍着身上剧痛,许安准备起身,但那赶山人狞笑一声。
刀锋化作残影直刺心脏,千钧一发之际,许安猛地翻滚避开,铁架轰然倒塌。
飞溅的铁具擦着额头划过,鲜血顺着眉骨流入眼睛,模糊了他的视线。
可那赶山人趁机欺身上前,膝盖又狠狠顶向许安腹部。
许安闷哼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强撑着用剑柄砸向对方太阳穴。
对方偏头躲过,铁钳般的大手掐住许安脖颈,将他死死按在墙上。
窒息感中,冰凉的刀锋贴上咽喉,许安眼前金星直冒,挣扎着踢向对方下盘,却被一记肘击打得眼前发黑。
但情况紧急,许安只能咬紧牙关,硬抗过去。
随即脖颈青筋暴起,拼尽最后气力一脚踹在赶山人小腹。
对方踉跄后退三步,竟生生将身后木桌撞得粉碎。
这瞬间的交锋,许安怎能不清楚这人来者不善。
不说别的,寻常赶山人哪能按着铜皮境打?
分明是个深谙武道的练家子!
血腥味混着铁锈气直冲鼻腔,许安抹了把脸上的血,指腹触到眉骨处深可见骨的伤口。
“有人要杀我,唐家的敌人……?”
大剑在掌心攥出冷汗,许安猛的将兵器狠狠掷向对方面门。
赶山人本能举刀格挡的刹那,许安已欺身而上,一记肘击打向咽喉。
拳风未至,对方竟以刀背反磕,震得许安整条手臂发麻。
两人如两头困兽缠斗,拳脚相撞带起闷响。
许安左肋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踉跄着撞碎街边酒坛,辛辣的酒液浸透衣衫。
赶山人趁机劈砍,刀锋距离脖颈仅剩寸许,许安却猛出奇招数。
用头撞向对方手腕。
咔擦一声。
许安头昏眼花,但赶山人吃痛松手,许安顺势抓住刀刃。
掌心瞬间被割开血口,仍借力将对方扑倒在地。
没有丝毫犹豫,许安从腰间取下短刃,直直刺入赶山人咽喉。
噗嗤!
赶山人像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口鼻涌出黑血,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血腥味在空气中炸开,整条街道陷入死寂。
谭三勇这才提着铁锤冲出来,连忙将许安扶起:“小子,没事吧!“
他半扶半拽将浑身是血的许安拉到一旁,从围裙掏出布条帮他包扎渗血的伤口。
围观百姓这才如梦初醒,先是小心翼翼凑过来,确认赶山人断了气后,顿时炸开了锅。
“这许家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铜皮境的武夫也不过如此吧!“
“嘶,这玩意,估摸着能和那几个狗腿子斗上一斗了……”
店前百姓越围越多,不论谭三勇怎么赶都赶不走,最后也没了办法,就先去给许安包扎去了。
可谁曾想。
谭三勇刚用布条缠住许安掌心的血窟窿,街角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十几个衙役手持水火棍,腰间佩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如狼似虎地冲开人群。
为首的捕头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浓眉一竖,铁尺直指许安:“当街杀人,跟老子走一趟!“
原本怎么都赶不走的围观百姓,顿时化鸟兽散,不一会没了踪影。
而许安见状,怎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把按住谭三勇要上前理论的肩膀,苦笑一声:“谭叔,我跟他们走。”
并凑到谭三勇耳边:“叔,去唐家阁,说许安被人抓去县衙了,这是唯一能救我的机会!”
话说完,许安扯下沾血的衣袖简单包扎额头伤口。
任由衙役们的铁链锁住手腕。
————
铁链拖拽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声响,许安被衙役们推搡着穿过幽深的回廊。
腥甜的血腥味混着身上的铁锈味,每走一步都扯动着伤口。
公堂外高悬的“明镜高悬“排便泛着冷光。
衙役将许安压到公堂。
还没等许安看清周围,惊堂木重重拍在案几上的声音,就震得许安耳膜发疼。
他抬头望去,县太爷王廉身着绯袍端坐在虎皮椅上。
堂下跪着的还有铁家兵器铺的掌柜,正捂着胸口缠着纱布的伤口。
涕泪横流地指着许安:“青天大老爷!就是此人当街行凶,杀了那位客官!“
“大胆狂徒!“王廉怒目圆睁,手中签筒“哗啦“作响。
“朗朗乾坤之下,你竟敢持械杀人,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