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党领导下的群众运动

大革命时期，随着洪湖党组织的建立与发展，党领导下的群众团体也相继组建起来，尤其以新堤地区的群团组织最为全面与完善，推动了工农运动的发展，有力地支持了北伐战争。这一时期的群众团体有工会、农会、共青团、妇女协会，以及其他组织。在大革命运动后期，反动地主、土豪劣绅与土匪相互勾结，残杀革命运动中的积极分子。各地革命组织为了防止敌人的袭击和为了镇压反动分子，相继建立了自卫武装。

第一节 工人运动

码头工人罢工斗争 码头工人是新堤人数众多的产业工人，仅2万人口的新堤，码头工人就达1200人之多。码头工人成为新堤工人队伍中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为此，中共新堤支部决定把开展工农革命运动的突破口选择在码头工人身上，提出了“解除压迫”“改良生活”“成立团体”“提高人格”的口号，集中精力领导码头工人的斗争。

当时，新堤港年进出口贸易总额达2316万关平两，是湖北全省八大港口之一。新堤港从事货物搬运的码头工分为“东木班”“西木班”“韩家班”“钟家班”“小钟班”“孙家班”“东岳班”等18班，班班都有把头控制。封建把头操纵码头业务，工人入班要先交钱，入班后既受把头盘剥，又受洪帮龙头大佬的压榨和控制。码头工人长年累月肩挑背扛，辛苦劳累一天仅挣400文，生活艰辛，终年不得温饱。

1926年8月2日，陈秀山、向华松、胡兴坤在“东岳庙”挂起了“新堤镇码头工会筹备委员会”的牌子，报名参加工会的码头工人有120多人。但是，洪帮龙头大佬李辅友指使把头发出通告，限参加工会的工人6小时内退会，否则开除。是时，50多岁的老工人胡昌兴因染病无钱医治，迫于生计，只能带病坚持上班；把头刘宜焕见他体力不支，竟将他开除；胡昌兴走投无路，投江自尽。消息传来，群情激愤。陈秀山、向华松、胡兴坤带领300多码头工人，分3路包围洪帮的“关帝庙”，困住18班把头，并举行大罢工。一时间，“外江内河商船云集，无人装卸货物，进出口贸易停滞”[1]。新堤商会迫于压力，请国民党新堤党部出面调停。在强大的压力下，洪帮和把头不得不宣布“退出18班，由工会统一管理”，并由把头刘宜焕出钱安葬胡昌兴，赔偿其家属损失。坚持7天的罢工斗争取得完全胜利。

9月8日，新堤镇第一个行业工会组织——码头工会宣告成立。陈秀山为委员长。数日后，各行业工会相继成立，会员达3000余人。为了解决班派争码头的矛盾，熊传藻、郑崇实与工会领导人一起，将码头工人分为9个队，民主选举工人信得过的人当队长，工会设立总调度长，根据货源和淡旺季情况，调节各队装卸任务，保证工人每月收入比把头控制时能增加一倍。这“开了新堤港一个新纪元，工人运动从此有一个顺利的发展”[2]。11月，新堤市总工会在原组建的新堤镇总工会筹备委员会的基础上宣告成立，向华松为委员长。总工会辖码头、纸扇、缝纫、厨师、店员、竹木、毛扇、酱业、瓷铁、钱业、鞭炮等行业工会。此后，新堤地区的工人阶级，在市总工会的统一领导下，进行了维护自身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而开展的反帝反封建的伟大斗争。

劳资仲裁委员会成立 1927年1月2日，新堤市总工会召开第一次工人代表大会。螺山、杨家嘴造船工人和“翁馆头”铸造工人都派代表参加大会。会议通过了5项决议案，规定最低限度的工资、八小时工作制、反对一切虐待、改善女工生活、取消包工制等。这次大会是新堤地区工人运动高涨的新标志。为了贯彻第一次工人代表大会决议，国民党新堤市党部成立了劳资仲裁委员会，熊传藻兼任主席[3]，向华松、胡兴坤等为委员。在劳资仲裁委员会的主持下，粮食业、棉花业、竹木业、榨坊业、油饼业、京货业、杂货业、疋头业等22个行帮的劳资双方都派代表参加协商。经过3天反复商议，签订了协议书：一、尊重人权，资方不许打骂虐待工人；二、尊重工人的政治权利，工人有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罢工和言论等自由；三、调整不合理的工资制度，视行业经营状况，分别增加工资50%～100%；四、每年腊月，资方应发工人双薪；五、资方不得随意解雇工人，确系破产倒闭，必须根据情况发给工人3—12个月工资作为解雇金；六、工人应遵章守纪，尽职守责，认真劳作，完成定额。市商民协会发表声明，认为“这一协议解决劳资双方的矛盾，保障工人的政治权利和改良生活，也保护工商业主的正当利益，是自古以来没有的大事”。

“一八”惨案与工人的抗争 在工人运动不断高涨之时，洪帮勾结驻新堤国民党第8军第2师工兵营营长王炽昌策划了罪恶的阴谋。1927年1月8日，原搬运把头易启发、谢治安收买原“东岳班”（即搬运第六队）少数工人，借口原“钟家班”（即搬运第二队）“抢走装卸生意”，冲到码头，挑起械斗。随后，王炽昌带兵赶到市总工会，寻衅滋事，诬蔑工会“挑动工人械斗，扰乱治安，当即查封”。士兵开枪打死工人曾福新，并殴伤前来支援总工会的会员17人，其中重伤3人。

“一八”惨案发生后，新堤群众义愤填膺。当晚，2000多工人包围工兵营驻地。王炽昌“方知众怒难犯，仓皇避匿，营副愿上报续请”[4]。国民党新堤市党部立即派专人赴省党部报告，并向全国各地发出快邮代电，“要求武汉国民政府：一、撤走第8军第2师工兵营，并惩办行凶士兵；二、革除并处决王炽昌；三、从优抚恤死难家属和受伤工友；四、逮捕法办易启发和谢治安”。在市总工会、商民协会、学生联合会的组织下，全市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学生罢课，反对“国民革命中新军阀故意拖延处理惨案，公愤莫遏，被迫三罢”[5]。在董必武、邓演达的再三要求下，省党部、省政务委员会开会，决议：第8军第2师工兵营撤回武汉，开枪凶手就地枪决；王炽昌革除营长职务，拿解来省，从严处理；拘捕把头易启发、谢治安，依法公审处决；没收把头易启发、谢治安财产，作为抚恤死者家属和治疗伤者费用。省党部、省政务委员会和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派代表到新堤，监督执行，以安人心。全市“三罢”斗争胜利结束。

鉴于“一八”惨案教训，市总工会成立了脱产或不脱产的工人自卫队。陈秀山任脱产自卫队队长，有24人枪；向华松任不脱产自卫队队长，有队员110人。1927年1月中旬，峰口人民自卫团和府场人民自卫团先后成立。3月7日，新堤市人民自卫团成立。4月，卢家墩农民自卫军成立、戴家场农民自卫团建立，有不脱产武装人员30～40余名[6]。

第二节 农渔民运动

大革命时期的国民政府，在苏联和中共的影响下，支持农民运动。1927年3月，经毛泽东倡议，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在武昌成立。在洪湖党组织的领导和推动下，洪湖各地的农民运动迅速发展。1926年冬至1927年春，各地农民协会相继宣告成立。农民协会的建立，使广大贫苦农民为反抗地主豪绅残酷压迫和剥削有了组织上的依靠。1927年4月，洪湖人赵文允赴武昌，进入毛泽东举办的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学习，对农民运动有了新的更深刻的认识。他在给万献武的信中写道：“农民问题乃是国民革命的中心问题，国民革命没有农民参加和拥护，就不会成功。农民运动就是要推翻几千年来压榨农民的地主政权。只有这样，国民革命才能成功。”

新堤地区农渔民运动 1927年2月10日，新堤市农民协会正式成立，下辖3个农协（22个乡农协）和3个乡渔协，会员近4万人。主席苏志普、副主席余华谱。[7]

杨家嘴大湖霸杨文斋收买土匪谢天，撕毁渔民协会旗帜，砸毁渔民协会牌子，绑架渔民协会干部崔家和。杨家嘴渔民协会立即组织300余名会员，进驻杨家大院，将其大网和渔船分给渔民，没收渔具和抬铳。新堤市总工会召开大会，支持杨家嘴渔民的斗争，查封杨文斋在新堤的逆产。谢天迫于渔民声势，只得赔礼认罪，用红绸扎成彩船，将崔家和送到新堤市农协。黄蓬山农民协会领导农民开展减租减息斗争，土豪劣绅勾结土匪，解散农会，秘捕会员10多人。在新堤市工人自卫队的支援下，农民自卫队击垮土匪余茂林部，救出被捕会员。

峰口地区农民运动 洪湖境内原属沔阳县农民协会的主要有峰口区、珂理区农民协会。1926年10月底，峰口凤凰、周家湾、绣花堤等10个村都建立了农会组织，会员4000多人。1927年6月16日，在武汉农民运动讲习所结业的赵文允返回峰口，深入乡村，发动农民群众，使农民运动迅速地开展起来。一个月的时间，峰口有36个乡、247个村组织了农会，会员达2万多人。此外，戴家场、曹家嘴、小沙口、府场、龙口、燕子窝、新滩等地都普遍建立了农会组织，会员有2万多人。

湖区渔民运动 在洪湖、大同湖、大沙湖3大湖区，渔民协会起初只吸收纯渔民会员，沿湖村墩渔农兼作的农民（农忙务农，农闲捕鱼）被排除在外，渔民成了孤军。湖区党组织在斗争实践中逐渐纠正这一做法，渔民协会有了蓬勃发展。1927年7月，洪湖西北岸渔民协会和洪湖东南岸渔民协会组成洪湖渔民协会联合会，由李铁青（西北渔民协会委员长）、董世寿（傅家湾渔民协会委员长）、李忠俊（小港渔民协会委员长）、余求坤（麻田口渔民协会委员长）、张定河（张家嘴渔民协会委员长）等为委员，机关设在湖心岛茶坛。联合会“每半月开会一次，划定捕鱼、猎鸭作业区，解决捕鱼、猎鸭纠纷，统一指挥渔民自卫队行动”，并号召“洪湖渔农大团结”。在10多天之内，渔协会员由8000多人增加到1.2万人。大同湖、大沙湖渔民协会会员也由4000多人增至8000多人。

建立农渔民武装 农民、渔民协会坚持“一切权力归农会”的原则，成为当时农村、湖区唯一的权力机关。昔日的区长、乡长、保长、族长销声匿迹，再也不敢骑在农渔民头上敲诈勒索了。农渔民在推翻地主湖霸武装的同时，建立了农渔民自己的武装。峰口农民自卫团，有长枪6支，短枪4支，手榴弹23枚，土台炮2尊，梭镖30多杆，剿灭土匪5股32人，镇压反对减租地主赵三才、董丹阶。江泗口、荻障、珂理湾农民协会自卫队联合行动，剿灭叶佐臣土匪武装，缴获长短枪12支，镇压了勾结叶佐臣捉拿农会干部的大地主蔡汉伟。大同湖渔民协会联合会解除湖霸巡湖队武装，成立渔民自卫团，有长枪18支，抬铳40杆，鸟铳30支，剿灭湖匪12股57人，镇压郑昌兴、王荫铎、林自功等湖霸，建立了湖区革命秩序。

1927年4月，戴家场农民自卫团、卢家墩农民自卫军也先后成立。各地武装组织的武器除有少量步枪之外，主要是大刀、长矛、土枪、土炮。新堤市人民自卫团有脱产武装人员，其余各地武装人员均为不脱产。大革命失败以后；仍有农军620人和由万献武率领的暗杀队（四队）坚持活动。[8]各地的群团组织，在1927年7月，随着大革命失败而解体。

开展减租减息废除苛捐杂税的斗争 农民协会实行减租减息，废除苛捐杂税，普遍开展平粜和对土豪劣绅进行清算等斗争。峰口将田租由四成以上减至三成以下；府场、戴家场、小沙口将借贷月息由七八分减至三四分；曹家嘴、谢仁口还开展免息斗争。在湖区，废除渔民捕鱼要与湖霸分成的旧规，取消了“关水”“过水”费等，允许正当商人开办鱼行，公平交易，不许压价，佣金限制在2%～3%。各地农渔民协会把地主湖霸所占有的湖泊、柴滩和社仓积谷、祠庙及一切公产收回，并进行了清算斗争。大同湖区郑道湖、老沟、岗塔、革丹、徐家口、石杨湾、宋家墩、下丰岸等农渔民协会，把清算地主的2000多担稻谷、5300多块银元，按户分给农渔民，群众从切身利益上感到“农会、渔会是穷人的协会”。谢仁口乡农民协会召开清算大地主张太初大会，并在“张氏祠堂”两旁的木柱上用大红纸写了一副对联：“你当年剥削穷人，好上好，利中生利；我今日清算土豪，怕不怕，刀上加刀。”大会结束时，农民协会把清算得到的1500多担谷米、3000多块银元分给会员。会场上欢呼声、口号声响彻云霄。

第三节 青年、妇女运动

青年运动 1925年9月，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武昌地委委员刘仲雯（昌群）到达新堤，吸收胡楚珩、彭焕章等9人，成立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新堤支部，陈先凡为书记。1927年2月，共青团新堤支部改为共青团新堤市特别委员会，有团员103人，胡兴坤任书记。4月，共青团新堤特支改为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新堤市委员会。[9]在共青团的推动和组织下，新堤市学生联合会成立。为了占领舆论阵地，扩大国民革命宣传，设立长江书店新堤分店，发行《战士》《向导》《民国日报》《楚光日报》《农工通讯》等报刊，还向读者推荐《社会主义史》《唯物史观浅释》《列宁主义概述》《中山文集》等数以百计的进步书籍。据刘仲雯后来回忆说：“我去长江新堤书店考察，买报购书者挤满书店，无法进去。在门外一问，除新堤青年人，还有乡镇来的青年人。更令我感动的，有对江、嘉鱼、蒲圻、临湘来新堤购买书报者。”新堤学生联合会成立了“水花”话剧团，演出了反映码头工人斗争的《箩夫泪》等话剧。应市民要求，还请来汉剧著名演员余洪元、傅心一、董瑶阶演出《亡国志》《打花鼓》等，使人为之一振。共青团开展有益于青年的文化宣传活动，把一批青年人聚集在中国共产党周围，成为一支充满革命活力的青年先锋队。

妇女运动 在北伐战争期间，新堤地区大批妇女加入工会、农协、渔协，和男子一道参加革命斗争。1926年11月21日，新堤市妇女协会成立，吕瑞兰任委员长。妇协提出“从前是牛马，现在要做人”“反对男人侮辱和欺压女人”的口号，开展妇女解放运动。新堤东岸沿河街黄记粗货店老板娶了一个20岁小老婆后，虐待40多岁的大老婆章幺儿。吕瑞兰得知后，上门警告黄老板。没过三天，章幺儿被打得头破血流，跑到妇协要求离婚。妇协坚决支持她，强令黄老板付给章幺儿300银元生活费，并派专人护送她返回乡下。东岸牛马巷大屠户魏文平是有名的地痞流氓，一贯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他强抢民女王春娥为妾，并重伤其未婚夫陈润生。国民党新堤市党部得到妇协报告后，逮捕魏文平，救出王春娥。在妇联的帮助下，王春娥和陈润生顺利结婚。1927年3月8日，新堤市各团体成立了妇女放足运动委员会。委员会决定：3月10日召开妇女放足运动大会，10日至17日为放足运动周。凡年龄在30岁以下者，限于运动周内一律放足；45岁以下者，限于5月底前一律放足。放足运动由新堤市区向25个乡扩展。截至5月底，市区70%、农渔村40%的妇女放了足。这种对沿袭千余年缠足旧习的巨大冲击，在洪湖妇女解放运动史上成为具有历史意义的革命之举。为集中妇女革命力量，统一指挥和联合各界妇女革命团体，4月6日，新堤市农工商学妇女联合会成立。

童子团的建立 在共青团组织的指导下，劳动童子团、农村童子团、学生童子团在洪湖普遍成立。1926年11月21日，新堤市劳动童子团（团员380人）、学生童子团（240人）成立，胡光海、廖才来分任团长。12月中旬，新堤市25个乡也普遍成立童子团，团员1500多人。童子团站岗放哨，禁烟禁赌，监视敌探和反革命分子，维持公共秩序，活跃在斗争的各个领域。据《血光通讯》1927年4月17日报道：“新堤市劳动和学生童子团成立后四个月，查获、收缴烟枪四百余杆，并烟斗烟具俱槌碎焚毁，又秤验所获烟土烟膏二百六十八两，形成相当大的声势。四十七家烟馆全部关门歇业。”

另外，为征办不法豪绅，1927年5月18日，成立了新堤市惩治土豪劣绅委员会。

第四节 反帝反军阀斗争

1927年1月1日至3日，武汉民众为庆祝北伐胜利和国民政府迁都武汉，举行各种庆祝集会。3日，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宣传队在汉口江汉关与英租界毗连的广场内宣传演说。英国军舰上的大批水兵竟无理登陆干涉，冲入华界，用刺刀驱杀听讲的群众，当场刺伤市民数十人，重伤3人，海员李大生当场被刺死。“一三”惨案发生的消息传来，新堤市各界连日集会反对英国侵略者暴行。1月7日，新堤市总工会召开了5000多人参加的“追悼一三死难同胞大会”，号召市民“誓死力争收回英租界”。各行业工人代表竞相演说，慷慨激昂。8日，成立了“新堤市对英经济绝交委员会”，由郭荣担任主席[10]。随即又成立新堤市商民协会。协会下辖25个行业商民分会。商民协会筹委会对各商店所存英货进行检查登记，查封了英美烟草公司新堤段督销员刘大成的“正大烟行”，并宣布没收其全部洋烟与房产。英买办刘大成闻风逃匿。当反英游行示威的民众经过“福记零售店”时，老板刘素知斗胆出面阻拦，将学生插在其店门前的“万众一心不买英货”的旗帜撕毁。被激怒的学生和工人冲入店内，捣毁福记招牌和柜台，没收全部英美香烟。码头工会组织检查组，日夜检查进港货船，发现英货一律予以没收。新堤港船业界组织机船1艘和民船3只，担负长江巡逻任务，不许英商经营的客货船进港。

2月19日，武汉国民政府无条件地收回汉口英租界的消息传来，新堤全市轰动。四乡农协会近万人涌进新堤，举行大游行。晚上，新堤学生举行了庆祝收回英租界的提灯会。2月28日，为反对英帝国主义派兵来华，根据省总工会的指示，新堤总工会宣布全市罢工。市党部及各群众团体组织宣传队，沿街演讲，散发传单，商店闭市，学生罢课，参加者达3万余众。“一时革命空气，布满全市，诚前未有之盛况也。”[11]

注释

[1]许同仁：《新堤港搬运工调查》。

[2]许同仁：《新堤港搬运工调查》。

[3]李大治记北伐军来新堤后的革命活动片断，现存洪湖市志办。

[4]《血光通讯》。

[5]《血光通讯》。

[6]戴市公社调查材料（1977.9），现存洪湖革命历史博物馆。

[7]《汉口民国日报》，中华民国十六年二月十九日。

[8]《中共湖北省委关于农民暴动经过给中央的报告》（1927.10），现存湖北省档案馆。

[9]胡彬川回忆录音整理材料（1983.10.15），现存洪湖市委党史办。

[10]《汉口民国日报》，民国十六年三月五日。

[11]《汉口民国时报》，民国十六年三月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