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险的试探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沈清欢睁开眼睛，花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祁墨的别墅，她的“新婚之家“。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加密消息跳出来：「进展如何？」

沈清欢快速回复：「已就位，正在接触目标。」发完立即删除记录。

她赤脚走到衣帽间，发现里面已经挂满了当季新款，从职业套装到晚礼服一应俱全。手指抚过一件香奈儿外套的标签，沈清欢嘴角微扬——全是她的尺寸，祁墨调查得很仔细嘛。

下楼时，管家正在餐厅摆盘。

“夫人早安，祁总已经去公司了。他嘱咐说今晚七点有个商业晚宴，请您一同出席。“

沈清欢搅动着杯中的咖啡，若有所思。这么快就要带她亮相？看来祁墨迫不及待想试探她的底细了。

“告诉祁总，我会准时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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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集团总部，68层总裁办公室。

祁墨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沈清欢正在别墅的健身房做瑜伽，动作标准得像是专业教练。这已经是今早她展现的第三个“业余爱好“了：先是弹了半小时钢琴，然后阅读了一本原版法语小说，现在又是瑜伽。

“查清楚了吗？“祁墨头也不回地问道。

助理林诚递上一份文件：“沈小姐的背景很干净，普通家庭出身，大学学设计，毕业后创立星辰设计，经营状况一般。但...“

“但什么？“

“她的大学同学回忆，沈清欢经常翘课，却总能拿第一；有教授说她法语流利得像母语，可她档案里从没提过在法国生活。“

祁墨眯起眼睛。档案太干净往往是最大的破绽。

“今晚的晚宴安排好了？“

“按您吩咐，邀请了摩根投行的代表，话题会涉及近期国际金融市场动向。“林诚顿了顿，“如果沈小姐真是'夜莺'，她不可能忍住不发表见解。“

祁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给我盯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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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半，沈清欢站在全身镜前调整耳环。她选了一条Dior的黑色鱼尾裙，衬得肌肤如雪，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房门被敲响，管家通报：“夫人，祁总回来了。“

沈清欢拿起手包下楼，看到祁墨站在客厅中央。他穿着定制西装，宽肩窄腰的身材被完美勾勒出来，领带是她昨天“赔“的那条。

“祁总。“沈清欢微笑。

祁墨转身，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很适合你。“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件家具。

车上，祁墨打开平板电脑：“今晚的宾客名单，熟悉一下。“

沈清欢接过，快速浏览着那些金融大鳄的名字，在看到“摩根投行亚太区总裁卡尔·威尔逊“时，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有问题？“祁墨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反应。

“没有，只是没想到能见到华尔街传奇。“沈清欢语气如常，指甲却悄悄掐进了掌心。

晚宴设在帝豪酒店的空中花园。沈清欢挽着祁墨的手臂入场时，立刻吸引了全场目光。所有人都好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祁太太究竟是何方神圣。

“祁，这就是你的新婚妻子？“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走过来，正是卡尔·威尔逊。

“沈清欢，我太太。“祁墨简短介绍，“星辰设计的创始人。“

卡尔挑眉：“设计师？我以为你会找个金融圈的女人结婚。“

沈清欢微笑：“卡尔先生是对设计师有什么误解吗？“

“当然不是，“卡尔大笑，“只是好奇祁太太对最近美联储加息有什么看法？“

空气瞬间凝固。这明显是个陷阱——普通设计师怎么可能懂这些？

祁墨不动声色地观察沈清欢的反应。

“加息0.5个基点太过保守。“沈清欢轻抿香槟，“通胀压力下，市场需要更强力的信号。不过...“她话锋一转，“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摩根投行在东南亚的债券持仓，听说最近波动很大？“

卡尔的笑容僵在脸上。这根本不是外行人能说出来的话！

祁墨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自然地接过话题：“我太太偶尔会看些财经新闻。“

晚宴后半程，祁墨故意带沈清欢在各个金融圈大佬间周旋。令他惊讶的是，沈清欢不仅能接住所有专业话题，甚至几次精准预判了市场走向。

回程的车上，两人都沉默着。

“没想到沈小姐对金融这么了解。“祁墨率先打破沉默。

沈清欢望着窗外飞逝的灯火：“婚前调查没告诉你，我辅修过经济学吗？“

“是吗？哪所大学？“

“北大。“沈清欢面不改色，“不过只读了一年就转专业了。“

祁墨没再追问，但他知道——北大经济学院的辅修名单上从来没有沈清欢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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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沈清欢确认祁墨已经睡下后，悄声来到书房。她轻车熟路地打开电脑，插入一个特制U盘，屏幕立刻跳出一串串代码。

“让我看看你在隐藏什么...“她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十分钟后，一个加密文件夹被破解。沈清欢点开，瞳孔骤然收缩——这是祁氏集团“天枢“系统的部分架构图！

正当她准备拷贝时，走廊传来脚步声。沈清欢迅速拔出U盘，关闭电脑，闪身到书架后。

门开了，祁墨走了进来。他没开灯，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男人径直走向书桌，摸了摸电脑主机——还是温的。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祁墨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从书架后走出：“睡不着，想找本书看。“

祁墨轻笑，突然逼近她，将人困在书架与自己之间：“《国际金融体系解析》？《量子计算原理》？“他抽出一本书，“沈小姐的睡前读物真特别。“

沈清欢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危险的气息。两人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祁总不也没睡吗？“她仰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在想一个问题，“祁墨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我的夫人到底有多少秘密？“

沈清欢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彼此彼此。祁总的'天枢'系统，恐怕也不只是普通的企业管理系统吧？“

空气瞬间凝固。

祁墨的眼神变得锐利：“你知道多少？“

“商业机密，我懂规矩。“沈清欢微笑，“就像祁总从不过问我为什么懂金融一样。“

两人在月光下对峙，像两头互相试探的野兽。

最终，祁墨退后一步：“很晚了，回去睡吧。“

沈清欢刚松一口气，又听他补充道：“对了，明天有个设计展，我陪你去。“

看着祁墨离去的背影，沈清欢知道——这是一场新的试探。

回到房间，她锁好门，从首饰盒暗格取出通讯器：“天枢系统比想象的更复杂，需要更多时间...不，他没有起疑，一切按计划进行。“

挂断通讯，沈清欢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档案——那是祁墨的全部资料，包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被人掌握的童年经历。

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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