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洞窟探秘

两人轮番推进，在幽暗的隧道中前行约莫十分钟。

一处天然形成的溶洞豁然显现。

洞穴形似一个标准的的葫芦，底部凹陷处积着浑浊的死水。

表面漂浮着腐烂的落叶与动物残骸，不时冒出令人作呕的气泡，散发出浓烈的恶臭。

潮湿的岩壁反射着零星的阳光。

源源不断的瘴气从水池中冒出，布满了葫芦的下半部分，已经漫过中央平台，向来时的通道不断涌去。

抬头看去，葫芦口被茂密的树冠遮蔽，仅有零星的阳光洒落进来。

“看来早就跑了。”

顺着猎魔感官，维恩捕捉到岩壁上的抓痕，沿着藤蔓一直通向上方的出口。

“四根脚趾，体型很大，能轻易撕开岩石，把藤蔓都切断大半。”

“乌鸦是会飞的，”杰洛特接着说道，“它为什么要费劲爬上去？”

两人对视一眼，震惊的看向下方那不知积攒了多久的瘴气，脸色骤变——

“它要炸了整个洞穴！”

“操！”维恩的咒骂刚落，头顶就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上方树影晃动，燃烧的火把旋转着坠下。

随后是急速的翅膀挥动声，狂风吹开繁密的枝叶，露出了一个羽翼展开近三米宽的黑影。

“快用昆恩！”

杰洛特疯狂压榨体内变异器官的魔力，但目光中却露出一丝绝望。

下面的瘴气不知积攒了多久，整个底部空间都被填满了，爆炸的威力恐怕能将整个山头炸飞！

“嗡————”

身旁传来一阵冲击波，将四周的瘴气暂时逼退。

杰洛特扭头看向维恩，焦急地说道：

“昆恩！阿尔德驱散不了，瘴气太多了！”

心里不由得埋怨起来，这小子的实战经验还是太少了。

维恩摇摇头，没多做解释。

从腰间取出一个蓝白色的北风炸弹，点燃后估计了一下时间，用力向坠落的火把投掷而去。

“砰~”

凄冷的寒气在空中炸开，火把瞬间冻成了一块冰雕，伴随冲击波撞在岩壁上碎成了几块。

“快，”维恩拉起目瞪口呆的杰洛特，“我们要趁着他发现之前爬上去！”

……

山巅之上。

乌鸦怪卡莱尔急速逃离，在旁边的山峰上不断盘旋着。

那身漆黑羽毛泛着诡异的血色光泽。

它目光紧盯着下方的山顶，却没看到意想中的爆炸，“火把灭了？真晦气！”

它嘶哑地咒骂着，抓起第二支火把，点燃后急速向下方飞去。

洞穴出口处。

两位猎魔人躲在密叶下方，注视着急速飞来的怪物。

“阿尔德*2”

就在乌鸦人即将降落之际，两人同时施展出阿尔德法印。

冲击波如无形重锤轰在卡莱尔胸口，他佝偻的鸦形身躯撞向旁边的橡树。

树皮炸裂声与骨骼错位的脆响同时爆开，几片黑羽混着落叶溅出。

两人甩了甩发麻的掌心，朝怪物走去。

卡莱尔只来得及说了句“我是人类！别杀——”

维恩的靴底已狠狠踹上它的太阳穴。

“智慧生物？”

两人面面相觑，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诅咒生物，如今看来竟然是人类。

“怎么办？”

杰洛特感觉有些棘手。

正当他琢磨怎么开口的时候，只听“咔嚓”两声脆响，乌鸦怪的翅膀被连根折断。

随后又在附近的榕树上拽下几根结实的藤蔓，要将其绑起来。

“你要干什么？”

“先绑起来再说。

既然他说自己是人类，那就用人类的方式进行审问。

既然他想炸死我们，就要承担应有的后果。”

“而且，”维恩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些孩子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怪物不在路边直接把孩子吃掉，反而大费周章的去诱拐。

现在看来，既然这家伙是个人类，或者说曾经是个人类，就解释得通了。”

看着乌鸦人那身光滑的羽毛，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

“有了！”

……

卡莱尔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丢到了岩浆之中，浑身传来深入羽管的刺痛。

每当自己略微清醒的时候，头部便传来猛烈的撞击。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窒息感。

他肿胀的眼皮勉强撑开一条缝，发现自己倒吊在篝火上方。

滚烫的烟雾炙烤着被拔光的羽管，脖子上坠着的巨石让每次呼吸都像刀割。

“我说，这样好吗？”杰洛特看着这个家伙。

“让他活着就不错了！”维恩撇撇嘴，拿起一块烤肉试了试，“熟了。”

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走了过去，“醒了就别装死了，”对准怪物憋的通红的眼珠子就是一脚。

“嗬……嗬……“它肿胀的喉咙发出窒息般的声响，沉重的石头勒的它喘不过来气。

维恩走向前来，好心的将绳索拽起，没等他喘几口气，就将其塞入他的嘴中示意他咬住。

卡莱尔此刻的姿势堪称艺术：两只脚被上方的绳索倒吊着，两个翅膀无力地塌了下去，下方还坠着两块石头，整个脖子用力地拱起，嘴里死死拽着一块石头。

杰洛特抱臂旁观：“是不是太过了？“

“比起那些孩子？还是我们在山洞的时候？”

维恩撕咬烤肉，油脂顺着下巴滴落。

他踢了踢怪物充血的眼球：“说吧，为什么专挑小孩下手？”

“呜呜~”乌鸦怪的眼中流出了泪水，嘴里不断发出急促的叫声。

维恩走向前来，拔出后背的银剑。

锃！”

卡莱尔吓得一哆嗦，淅淅沥沥的液体顺着长喙滴在篝火里，激起刺啦作响的白烟。

半晌，他偷偷睁开眼睛，只见坠在脖子上的绳索已被斩断。

闻着那股骚味，不由得面色一红，好在被烧的焦黑的皮肤完美掩盖了这点。

“猎魔人大师！我是人啊！我是德鲁伊！我是被诅咒的！”

卡莱尔急促的说道，“救救我！大人！”

“我之前是一名德鲁伊，跟着我的导师马蒂亚斯大师在阿尔肯特奇森林修行。”

“北面那片‘醋栗森林’？”维恩看向抱手立在一旁的杰洛特，重音落在“醋栗”两字。

卡莱尔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

“对！大师！也有人叫他‘鹅莓森林’。

这不重要，反正它们都是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