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踪的孩子

两人来到村庄与森林的交界处，也就是委托人的孩子消失的地方。

“闻起来不像是普通的诅咒生物？”

维恩捡起一片黑色的羽毛，对着鼻尖轻轻一扇。

“是的，蜡油和草药的味道。”

“智慧生物？”

“有可能。”

二人开启猎魔感官，顺着怪物留下的味道追踪过去。

随着气味的愈发浓烈，四周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乌鸦。

它们落在枝枒上，漆黑的眼眸紧盯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气味到这里就断了。”

杰洛特抚摸着眼前的石壁，往上看去，切口平滑无比。

“飞上去了？不对，上面没有残留气味了。”

维恩环顾四周，脚下是一片坚硬的岩体，面前的岩壁立在一处峡谷的尽头。

维恩伸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回响。

“不对，”

他双手紧贴岩壁，感受到了其中细微的魔法波动。

“是幻境。”

杰洛特伸手抓住胸前的徽章，努力感受着却一无所获，

“你能感受到魔力？”

“嗯，能感受到‘亿点’。”

“好运的家伙。”

杰洛特羡慕的看了眼维恩，更确定了之前的推测。

这个世界上天生能够感受到魔力存在的人类，

比猎魔人还要稀少，而且大部分通过血脉传播。

而一旦觉醒，身体就会被混沌魔力改造的异于常人。

这也是术士和猎魔人一样无法生育的原因。

术士学院里的那些学生，大部分人即便毕业之后也无法觉醒血脉，只能学习一些简单的戏法。

“接下来怎么办？用你的魔力把它解除？”

维恩白了他一眼，“我又没学过怎么控制魔力。”

说起幻境，他看了杰洛特一眼，问道

“你有尼赫蕾妮之眼吗？”

“什么眼？”

“尼赫蕾妮之眼”

“尼赫什么？”

“尼赫蕾妮……”

“什么蕾妮？”

“没事了，大爷。”维恩看着他满头的白发，不禁想起了一个故人。

他摇摇头，回忆着原剧情：

尼赫蕾妮之眼是完成任务后凯拉送给他的，而现在距离巫师三的时间线还有八年……

“用亚登。”

“什么？”

“亚登法印。”

维恩想起来之前凯尔莫罕保卫战的时候，便是用亚登和阻魔金炸弹破坏的传送阵。

虽然不知道这招对幻境是否有用，但既然都是魔法，或许可以一试。

在俺寻思之力……不是，大小两重亚登法印的笼罩下，面前的石壁泛起了阵阵波纹。

杰洛特伸手摸了摸，显然这种办法有效但是威力不够。

“这不合理，”杰洛特看着地面。

手指划过自己刚刚施展的亚登法印边界，“我的法印直径最多三码，而你的至少大了三分之一。”

他抬头直视维恩，“还有昆恩法印的颜色问题

——我从没见过蓝色的昆恩，即使是来自不同学派的猎魔人。”

“因为MOD。”

维恩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处的猫学派徽章。

“莫迪尔？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是你的导师吗？”

“对，”

维恩一脸正色，“莫迪尔大师是近二十年才崭露头角的研究者。

他发现了旧青草药剂配方中的缺陷

——特别是导致猫学派猎魔人情绪不稳定的那部分成分。”

“那么，成果怎样？”

杰洛特眼前一亮，这个话题对任何猎魔人都有致命吸引力

——青草试炼那令人绝望的存活率是所有学派的痛处。

“我是说，你们那批活下来了多少人呢？”

维恩一言不发，摇摇头掏出了阻魔金炸弹。

既然两个亚登也不足以破坏幻境，那么再扔个炸弹尝试一下能否破坏魔力流通的纹路。

杰洛特的表情黯淡下来。

维恩知道对方误解了他的沉默——以为存活率依然低得令人心痛。

实际上，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编造一个合理的数字

——既不会引起怀疑又不会太过离谱。

“抱歉，每个学派都有自己的秘密，”

杰洛特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理解的沉重，“我不该多问。”

维恩点点头，心里却在苦笑

——真相是他根本不是什么改良学派的猎魔人，只是个带着游戏外挂的穿越者。

如果杰洛特知道所谓的“莫迪尔大师”实际上是一群游戏模组制作者的集体代号。

而看起来不同的法印只是他安装的一个增强性MOD……

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

一个来历不明的穿越者比一个拥有秘密学派的猎魔人可疑多了。

“嘣~”

维恩丢出炸弹，蓝色阻魔金碎屑在空中炸开，形成了一片禁魔区域。

附着在石壁上的幻境像玻璃般碎裂，化为一阵魔力消失在空中。

洞穴中涌出一群枯瘦的乌鸦，干瘪的胸腔里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逃命似飞向天空，但他们的躯体大部分都残缺不全。

“这些乌鸦，”杰洛特的声音低沉而警觉，

“看起来有人——或者某种东西——刻意改造了它们，只保留了飞行能力。”

“为了监视。”

维恩接上他的话，银剑在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剑花，“看来我们找到正确的地方了。”

入口显得尤为高耸。

淡黄色的瘴气如同活物般从洞穴深处蔓延而出，

在地面上形成一层薄薄的雾气。

“你来开路，我在后面保护你，防止那群乌鸦回来偷袭。”

杰洛特说完拔出银剑，做防御姿势，余光却紧紧盯着维恩的右手。

“好！”维恩应声回答，手指慢慢画出了伊戈尼的符文。

杰洛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却见符文即将成型之时突然对着自己手势一转

——极速绘出阿尔德的符文，

一阵微型冲击波撞得自己一个踉跄。

“少来，杰洛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好吧，没骗到你。

你是被爆燃的瘴气炸飞过还是怎样？”

杰洛特不无遗憾地说道。

“我可不是某个一脉相承的点瘴气玩的学派。”

“不，我没有过。”杰洛特摇了摇头，

“只有维兹米尔讲过他年轻的时候做过这事情。”

“哦，是吗。

看来维兹米尔大师年轻的时候还是很有童心的，

如果有幸见到他，一定跟他好好聊聊。”

说罢不理会杰洛特吃瘪的表情，操控阿尔德法印尽可能沿直线推进。

洞穴内部比想象中宽敞，但瘴气也愈发浓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