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棍影潜流

阿布拿着八级短拐试试手，除了轻点，没其他问题，让周叔就按照这个样品做。

刘建明想到同学手上没力，就问：“东方棍变细，再短点就行。”

周叔才是行家，立刻回答：“如果再变细，榫卯就不结实了，再短点没问题，不过把手处可以适当变细，我用椭圆榫子。”

“那挺好的，就这样吧，长度就按照650，东方棍做八十根吧。”

“八十根，三天就能做完，下周末你回家，连桐油都帮你漆好打磨光滑。”

刘建明想了一下，既然是送同学的，当然要尽善尽美，就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名单，递给周叔说：“麻烦你帮忙把两根棍上都刻上同一个名字，一人两根，算是我送给全班的礼物。”

他想到外国警察是有拿双棍的，一手用来防御，一手用来攻击，好像更适合新手练习。

周叔接过纸张，笑着点点头：“这个当礼物不错，相信你的同学都会记住你的，我找老陈帮你刻字，效果肯定让你满意。”

“八级短拐招式不多，就是普通的上砸，下撩，左右横扫，前戳和后戳，防御就是格挡上面和侧面攻击，但是结合刀法，剑法和棍法，就能衍生出很多招式，你先把基础八式练熟吧。”

做出对练用的八级短拐后，刘建明和阿布两人，就在车床旁边，在帮周叔做小工的间隙，完成了招式的教授。

为了动作标准，刘建明特意花了一点经验值，很快就把阿布的八式短拐招式记熟了，然后就在边上空地上，和阿布一来一去的对练着。

“招式是死的，仅仅是教授怎么利用短拐，对练才是真正的学习。”

“防御不是等棍子到了再格挡，看我起手式，就要做出反应。起手式是为了发力，防御者要提前判断，脑子里要有对方攻击线路，就是这样肯定是利于横扫的，你可以提前把棍子换左手，然后竖起来，刚好能挡住。”

“没有提前准备，你最佳应对是后退，躲开我攻击范围，不然是根本来不及反应。”

“看穿我的动作，你才能在格挡后，顺势做出反击，看我这样，短拐竖起格挡后，腿往前一进，拐头下落，刚好能借到身体前进的力，戳在你肋下。”

在阿布反复演示后，已经熟悉使用短拐招式的刘建明上手很快，加上他灵活性并不比阿布差多少，居然就能和阿布拆得有来有往的。

当晚，刘建明就带着两对软木东方棍去了学校，为了不被公交车上人侧目，刘建明特意用了阿布的迷彩包装着。

当刘建明在宿舍里，突然从迷彩包里抽出两柄浑圆粗大的东方棍，整个宿舍的呼吸都凝滞了。

“软木东方棍，能打出淤青但不断骨，送你了。”

见到刘建明看过去，陈俊傻眼了，他害怕刘建明用他来喂招。

刘建明把棍子抛给陈俊，少年踉跄接住的笨拙引得哄笑四起。

刘建明从袋里又拿出一对，笑着对陈俊说：“马上要学习器械了，学校的器材不可能一直给我们用，我请人做了练习棍，帮你带了一套，晚上跑步加练时，要记得抓在手中练习，就像这样，边跑边挥舞。”

刘建明做了几个动作，不影响跑步，却可以练习抓紧东方棍。

宿舍其他人看到只有陈俊有，都羡慕不已。

李朝明就是当初那个嘴贱的，时间长了也熟悉了，笑着对刘建明说：“班长，你们不练时，能不能借我玩玩？”

刘建明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晚上能认真加练，我也可以送你一对。”

“啊，一定一定，我肯定会认真加练。”

“啊，班长，我也要，我也肯定认真加练。”

“我也认真加练。”

不仅李朝明，其他舍友都保证，以后肯定认真加练。

到了晚间加练时，刘建明跑步时，双手各挥舞着一根东方棍，因为是慢跑，并不影响手上动作，他就是来吸引同学羡慕的，各种花哨招式在手上轮流使出来，花姿招展的，确实很吸睛。

陈俊特意跟在刘建明后面跑，一板一眼学着刘建明的一举一动，虽然学得不像，动作也笨拙，却看得其他宿舍的人也眼红了。

有人在队伍里喊话：“班长，能不能也帮我弄一把？”

刘建明现在不差钱，才会给全班都定制了练习棍。

暂时没拿出来，先玩些花活让他们羡慕，等他们都想要了，主动表示会认真加练，再答应送给他们。

等晚上的加练跑步结束，刘建明带他们到单双杠区，才对他们说：“之前我问过老生了，器械训练只有上课时才能拿到，我们巡逻时的主武器就是警棍或者东方棍，东方棍练好了，警棍就简单了。”

“我希望B班每个人都能坚持到毕业，也希望你们以后在巡逻时，对上犯罪嫌疑人有底气。”

“力量和速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是警棍练习熟了，却可以让我们在短时间内战力提升。”

“既然你们都想要，也答应认真加练，我就每人送两根东方棍，下周我会给大家带来。”

“记得这是软木的，并不结实，不能互相用了砸，否则砸断了，我不会再补的。”

刘建明简单给他们演示了两招基础招式，就让他们在锻炼间隙轮流练习，先熟悉一下东方棍的手感。

两周下来，刘建明的态度也让同学们习惯了。

刘建明只对训练他们的体能要求严格，对于生活中的小事，管都不管，平时也不会仗势欺人，经过今晚的东方棍教学，B班被刘建明暂时捏合成积极向上的群体。

警校这里其乐融融，旺角霓虹却映照着另一场暗战。

靓坤库房遭窃，大量录像带被人拿走，靓坤暴跳如雷。

靓坤比较神经质，火气到了就要发作出来，四个看门的马仔被靓坤跳起来踹得哭爹喊娘，才被放过。

靓坤众目睽睽之下打小弟，因此他录像带被盗的事情，很快就被传播出去。

铜锣湾，圣雄装璜有限公司顶楼。

大佬B坐在中间的老板桌后面，听陈浩南汇报靓坤录像带遭窃的事情，立刻说：“他被盗走的肯定不止录像带，说不定那里还藏着其他东西，否则谁这么无聊，会去偷录像带。”

陈浩南眼睛一亮，迟疑地问大佬B：“B哥，你是说录像带仓库也是他藏毒品的仓库？”

大佬B点头，冷笑着说：“他的小电影拍出来后，都是一批批出货的，还藏一批在楼顶库房干嘛？留着自己看？”

陈浩南看向大佬B，笑着说：“B哥，能知道他藏毒品的地方，肯定不会是外人吧，靓坤手下不干净啊。”

大佬B对陈浩南说：“他是走粉的，盯着他的人肯定多，有几个卧底太正常了，你多关注傻强动向。

“靓坤的货被盗了，他的散粉网络可不会等他，他肯定会再去进货，肯定是傻强去办，如果发现傻强鬼鬼祟祟的，就跟上去，他到过哪里，你就告诉我。”

陈浩南忙问：“我们是不是要去劫了靓坤的货？”

大佬B紧盯着陈浩南：“我要那玩意干什么？洪兴吃喝嫖赌都不禁，唯独禁止白粉，就是因为白粉太吸引警察注意力了。混社团本来就是一脚踏在医院，一脚踏在监狱里，如果碰毒了，那就是取死之道，可能最后尸骨无存。你如果以后碰白粉，不要怪我手黑。”

陈浩南立刻摇头：“B哥，我当然知道不能碰那个，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想想就恶心。”

大佬B这才说：“有个警局朋友挺关照我的，如果能探知靓坤的交易地点，我也投桃报李。”

陈浩南心里想着：B哥这不是社团大忌-着红鞋嘛，是要死于万刀之下的。

不过B哥能跟他说这些事情，是把他当心腹。

陈浩南也知道好歹，嘴里爽快答应：“行，我安排山鸡去，他没事就去砵兰街，和旺角那些马夫很熟，他在旺角闲逛也不会引人注意。”

其他人都知道靓坤手下有二五仔，靓坤当然也不傻，不查出这个家贼，以后还怎么睡觉？

就把走粉这条线上的小弟，都秘密召集在一起，让他们互相证明，严查他们这些天行踪，到哪里都要能说出证明人才行，结果还真有人说不清去向。

警察才要证据，靓坤不要，先让人打一通后，直接祭出杀全家的威胁，那人终于怕了，说了这些天去处。

“坤哥，我真没偷录像带，我那几次不见人，是去嫂子家，帮嫂子按摩的。”

这家伙是傻强的小弟，嫂子是谁不用说了。

边上傻强一听，立刻跳起来，狠狠踹过去：“冚家产，说，去过我家几次了？”

那人大声求饶：“是五次，不，就三天，做了五次，也没敢去你家，是去嫂子家。”

靓坤看到他连勾大嫂的事情都招出来，也没有承认偷录像带，就给了傻强一巴掌：“算了，女人的事情慢点处理，我再问问。你确实不是二五仔，我录像带仓库位置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那人拼命摇头，他也是负责保护白粉的马仔，当然知道录像带里藏着什么。

这事情确实不是他做的，当然打死也不会承认：“我没有啊，我没法找人证明，真的只是先去按摩的，路上遇到嫂子，她也说去按摩，我就去帮她按摩了，从没和人说过录像带仓库的事情。”

傻强在边上又要动手：“你他么还说。”

“傻强，烂货甩了吧，晚上你去挑个小明星交往，现在你去找巴闭，让他先挪十公斤给我用用，等我货到了，再还给他。”

至于那个勾大嫂的马仔，靓坤觉得，傻强打一顿也就差不多了。

他老婆之前也是小太妹，跟着傻强住过一阵，就是小弟大嫂了，其实也没结婚，现在傻强整天在外面乱玩不着家，他那个马子和他早就各玩各的，没有这个马仔去，也有其他人。

有了靓坤的弥补，傻强也知道正事要紧，就匆匆离开了。

靓坤又把几个短时间不见人的马仔，也收拾一顿，结果不是去赌马，就是勾大嫂，和傻强女人有染的就有好几个，靓坤打了好些马仔，最后也没有查出，到底是谁泄露他的白粉仓库位置。

可是整个仓库被人搬空了，也是事实，让靓坤只能把目光转移到外面对手身上。

“难道是有人跟踪自己的出货人？才找到这里的？”

“只要找些高来高去的偷儿，那个位置确实不难进去。

“道友没钱卖货，什么烂招都敢用的，而且这些人三教九流，难免就会有能攀爬的偷儿。”

靓坤一个人在公司力琢磨，白粉和两千多万现金没了，他还不能说出来。

混江湖就是求财，能当老大，肯定要养得起马仔，毕竟谁也不愿意跟一个家底被人偷光的老大。

对靓坤来说，手下马仔在，散粉网络在，他就有赚钱的路子，损失的钱，当然还是能赚回来的。

至于盗贼，当然也得找到，一起失窃的还有那么多录像带，他相信那些录像带，盗贼是舍不得毁坏的，只要传出来，他就能找到线索。

靓坤还在谋划，大佬B却让人踩了进来。

山鸡虽然离不开女人，人还是很机警的，搂着女友可恩在旺角乱逛，然后就坐在一间冰室门口消防栓上，和可恩一人一杯奶茶，对路过的美女评头论足。

终于看到傻强从乾坤影视里出来，山鸡直接搂过可恩，混在人群中跟上去，傻强到了前面的水果市场，七弯八绕地出来，也没有甩脱山鸡。

等傻强进入皇宫桑拿后，山鸡就绕过去，找个可以看到皇宫桑拿前后门的高楼，在楼顶天台上搂着可恩继续亲亲我我，眼睛却紧紧盯着皇宫桑拿。

不过半小时，傻强就带着两个马仔从皇宫后门出来，马仔之前背着的双肩包，现在明显已经多了点东西。

山鸡没有再跟下去，搂着可恩下楼后，就进入一家商场，在内衣柜台逛起来，最后帮可恩买了一套内衣，作为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