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的剑锋紧贴着蒙哥的脖颈,细密的血珠顺着寒刃滑落。这位蒙古大汗的黄金盔歪斜着,脸上沾满尘土,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四周的喊杀声渐渐弱下来,汉军铁骑将两人团团护住,马蹄不安地踩着遍地残旗。
“蒙哥已擒!“卫青的吼声如惊雷炸响,亲兵们跟着齐声高呼。声浪掠过战场,惊飞了盘旋的秃鹫。
远处蒙古铁骑慌忙回头,正看见象征大汗威严的白纛轰然倒地,溅起的烟尘里裹着几片破碎的狼图腾。
金轮法王的金轮突然停滞在半空,他扭头望向中军方向,袈裟被黄药师的剑气撕开道裂口:“大汗!“凄厉的嘶吼惊起一群乌鸦,黑羽掠过血染的天空。八大喇嘛立刻结成密宗阵法,将郭靖等人逼退三步。
“放聪明些。“卫青押着蒙哥缓缓后退,剑刃又压下三分,“让你的人放下兵器。“
蒙哥的喉结艰难滚动:“草原的雄鹰......“
“现在是你当鹌鹑的时候。“卫青抬脚踹在他膝窝,蒙哥“扑通“跪倒在地,镶满宝石的腰带磕在碎石上,迸出几点火星。
金轮法王猛然发力,硬接郭靖一招,而后借这掌力火速退出争斗,尹克西紧跟其后,飞速赶到蒙古大营,带人将卫青团团围住。
金轮法王怒喝道:“速将大汗放了,否则定将你千刀万剐”
卫青闻言不禁一笑:“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们能不能离开这里都两说”
郭靖等人也赶了过来,护卫着卫青,防止金轮法王偷袭。
正当几人打算将蒙哥押回大营时,忽听身后传来哭喊:“娘!“黄蓉浑身剧震,转头便见金轮法王拎着郭襄跃上断矛堆。
十五岁的少女被反绑双手,杏黄衫子沾满泥浆,发间珠花只剩半朵。
“襄儿!“郭靖的降龙掌拍偏了潇湘子的哭丧棒,虎目几乎瞪出血来,“秃驴!你敢伤她!“
金轮法王的金轮架在郭襄颈间,冷笑道:“郭大侠教女无方,老衲替你管教管教。“说着手指微动,郭襄鬓边一缕青丝飘然落地。
黄蓉的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却异常平静:“你要怎样?“
“换人。“金轮法王扫视全场,“用大汗,换这只小雀儿。“
卫青的剑柄被汗水浸得发滑。他能感觉到蒙哥的脉搏在剑下狂跳,就像掌中握着只垂死的野兽。
远处戚继光的火炮仍在轰鸣,每声炮响都震得脚下土地发颤。
“将军!“黄蓉突然抓住卫青的腕甲,力道大得惊人,“我知你为难,可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眼底的水光晃得卫青心头一紧——当年姐姐卫子夫送他出征时,也是这般眼神。
蒙哥突然闷笑出声:“听见没?把本汗放了,保那个小女娃无恙。“
“闭嘴!“卫青剑锋一抖,蒙哥的脖颈立刻多了道血线。他抬头迎上金轮法王阴鸷的目光:“放人?你当我三岁孩童?今日放虎归山,明日你们屠的便是汉家城池!“
郭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黄药师突然甩出三枚石子,打得金轮法王偏头躲闪。就这电光石火的空隙,郭靖的掌风已到跟前:“把襄儿还来!“
“都住手!“金轮法王暴喝一声,金轮在郭襄颈间压出血痕,“再动半分,老衲便让这丫头血溅五步!“他扯着郭襄退到蒙古残军阵前,八大喇嘛立刻结成密宗阵法。
忽听空中一声清越雕鸣,似金石相击,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金轮法王猛抬头,见一只巨雕展开双翼如垂天之云,阴影笼罩的瞬间,一道灰影自雕背翻身而下!
“郭伯母,襄儿借我一用!“杨过左袖卷起狂风,右掌拍向金轮法王肩井穴。密宗阵法应声而破,八名红衣喇嘛被劲风掀得人仰马翻。
金轮法王急转金轮格挡,却见杨过身形如鬼魅般绕过轮锋,黯然销魂掌的阴柔掌力透入膻中穴,震得他连退三步。
郭襄只觉腰间一轻,整个人已被杨过揽住腾空。她惊呼未出,耳畔已响起熟悉的清朗笑声:“小妹子莫怕,你大哥哥来迟了。“
玄铁重剑横扫逼退追兵,神雕展翅掀起飞沙走石,待尘埃落定,二人一雕早已掠出十丈开外。
金轮法王暴喝欲追,杨过反手掷出三枚玉蜂针钉住其袈裟下摆:“法王若想试我新悟的掌法,杨某改日定当奉陪!“话音未落,人已如孤鸿踏雪般消失在暮色中,唯余雕鸣回荡天际。
卫青深吸口气,冰凉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这方世界的高手,神出鬼没,幸好明帝选择相助襄阳城,否则让这么一帮高手惦记上,晚上睡个好觉都难。
郭襄已经被救走,众人打算将趁热打铁,将蒙哥诛杀后,全歼蒙古铁骑。
此时的金轮法王手中没有了筹码,已经萌生退意。
只要蒙哥大汗一死,他便立即飞身离开战场。
正当黄蓉打算将蒙哥处死时,戚继光却上前拦住了。
他望了望西沉的日头,火炮硝烟给晚霞蒙上层铁锈色:“郭夫人,蒙哥是我军俘虏,如何处置此人,需禀明三位圣上。“
“三位?“黄蓉愣住,打狗棒上的绿玉穗子晃个不停。
皇帝是独一无二的称呼,哪来的三位?
“驾!“一匹快马冲破烟尘,传令兵滚鞍跪地:“报!明帝陛下已至中军大帐,命将军速带蒙哥觐见!“
金轮法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也没弄明白为什么皇帝还能是数位,却能看见汉军阵中突然竖起的玄色龙旗——那旗上绣的篆体“明“字。
蒙哥被铁链锁在帐柱上,青铜锁扣碰得叮当响。朱翊钧抚摸着剑鞘上的玄鸟纹,忽然用剑尖挑起蒙哥的下巴:“先将蒙哥带下去“
帐外夜风卷着血腥气扑进来,卫青单膝触地:“末将斗胆,郭靖之女......“
“朕听见了。“朱翊钧截住话头,烛火在他眼中跳成两簇幽焰,“戚将军,你怎么看?“
戚继光:“若放蒙哥,恐纵虎归山;若不救郭襄,恐寒了襄阳军民的心。“
朱翊钧突然起身,玄色龙袍扫过案上地图:“所言有理,朕已经与秦皇、汉武两位陛下商议过了,蒙哥不能死。“
在卫青等人的注视中,朱翊钧踱到帐门前,望着襄阳城头的火光:“告诉郭靖,明日阵前换人。“
“陛下!“卫青急道,“蒙哥若回......“
“你认为咱们为什么要帮助襄阳?“朱翊钧勾起嘴角,“如果没了蒙古的军事压力,朕怎么拿捏哪些武林人士,所以不仅要放了蒙哥,连其他的蒙古士卒,一并释放。”
“告诉金轮法王,想要回蒙哥,仅仅一个郭襄不够,让他们把《龙象般若功》和尹克西、尼摩星、潇湘子等人的武功秘籍心法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