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做的战衣非常好！

李墨看到她故意坐在自己的一些研究笔记上。

恼火地转过身面向她，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嘲讽的拖长语调回答她。

“因为我觉得派你出去当我的跑腿很有趣？”

李墨回敬她道，结果因为自己的无礼，肩膀被她拍了一下。

李墨没理会这一下（换作一个普通人，这一下可能会让手臂脱臼，但对李墨来说，这感觉就像轻轻碰了一下）。

他把斯特恩斯的笔记放回桌上，打算稍后再看。

然后站起来，朝波特和他的心上人等自己的地方走去。

“主要是因为我一直忙着充当泰坦解决方案公司的公众形象代表，而这恰恰是我不想成为一家大公司首席执行官的原因。

我有比整天坐在那里参加无聊的会议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且，因为我觉得把你关在工作室里对在这里工作的人来说是一种危险。”

她又拍了一下李墨的肩膀，李墨又一次没理她。

李墨很快就明白了，杰西卡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哦，别想歪了，李墨的意思是她踢自己打自己之类的，看在上帝的份上！）的原因是，自己是她认识的唯一一个她可以放心这么做的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墨对超人的兴趣越来越淡，但他的一次演讲李墨一直印象深刻，就是关于生活在一个像纸板一样脆弱的世界里的那次演讲。

虽然杰西卡的力量比不上DC漫画里的超级英雄（说实话，李墨很难想象这个世界里有谁能达到他的水平。也许是伊戈？），但她也有类似的问题，毕竟人类太脆弱了。

她总是得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力量，以免在别人和她握手时捏碎人家的骨头，或者在和妹妹拥抱时把妹妹的脊椎弄断。

李墨是她认识的唯一一个她可以像对待普通人那样对待的人，不用担心自己的超能力会弄坏所有东西。

不过，如果她能少踢李墨几脚，那就太好了。

“听着，我又有个任务给你——”

“又一个？！我刚完成上一个任务回来！你自己去找你要跟踪的人吧，变态！”

“我再说最后一次，女人，我不是变态！”

“一个雇无辜年轻女子去跟踪毫无防备的市民的人还说自己不是变态！”

“你？无辜？你最好告诉我你从谁那里偷来的幽默感，我打赌人家现在就想拿回去。”

他们一直吵吵嚷嚷，直到走到杰西卡说得很有韵味的那个“大厅”。

其实那只不过是入口周围清理出的一块地方，里面放了几张舒适的沙发，还有一台咖啡机。

看到波特和比蒂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周围忙碌的景象。

李墨把手放在杰西卡的肩膀上（李墨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她出于反射想把李墨的手臂弄脱臼，但李墨超强的耐力加上自己更大的力气，结果她就像一只疯狂的树懒一样，吊在李墨伸出的手臂上），让她停了下来。

李墨也没理会她因为肢体接触而露出的愤怒表情。

“听着，在你再出去之前，慢慢来，好吗？

我真的想见见这个人，他叫霍尔顿·拉德克利夫，是个才华横溢的科学家，但考虑到我打算让他参与的项目规模很大，这个任务其实没有太大的时间限制。

因为不管你今天还是下个月找到他，这个项目要花很长时间才能马上派上用场。

你就找到他，然后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向我汇报就行。

在此期间？为自己做点事，试着放松放松。

去看看你妹妹，我打赌她想你了，因为我知道自从你开始为我工作后，你就没和她聊过天。”

李墨简短地说完后，杰西卡沉默了。

李墨能看出一提到她妹妹，她内心在犹豫不决。

最后，她的肩膀耷拉下来，叹了口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吧，好吧。把我的钱给我，我就不烦你了。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

她咧嘴一笑，说完这句话，李墨不满地嘟囔着，掏出钱包，开始数给她“寻人报酬”。

“你知道我们每次谈话你没必要都提我秃头的事吧？”

“不，我知道。但我觉得那样更有趣。回头见，蠢货们！老娘要去喝酒了！”

说完这些俏皮话，她欢快地挥了挥手，大步从一脸困惑的波特和比蒂身边走过，走到外面繁华的纽约街头。

李墨猜她是要去最近的一家酒馆。

李墨对这个超能力者的滑稽举动摇了摇头。

然后走向那对看起来有些迷茫的情侣，脸上绽放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做出一副慷慨的姿态。

“啊，波特先生！还有比蒂夫人！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

梅尔文抬头看着李墨，脸上露出非常孩子气的表情。

他伸出一只手臂，保护性地搂住他女朋友的肩膀。

“那个女孩说你能保护贝茜的安全。你能做到吗？”

李墨双手背在身后，尽可能给他们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

“波特先生，我能让她变得比你最厉害的战衣还要坚韧强壮。”

出人意料的是，这番话让这个天才笑了起来。

“不，先生。我做的战衣非常好，而且贝茜很娇小。”

他自豪地说，不过李墨不太确定他这话是针对哪一点。

但李墨能看到他女朋友宠爱地翻了个白眼，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李墨身上时，明显流露出担忧。

显然，这个小个子女人（梅尔文说得没错，因为贝茜确实很娇小，几乎只到她男朋友的肩膀）在想李墨是真心想帮忙，还是又一个想利用这个铁匠独特头脑的混蛋。

事实上，两者都有一点。

自从李墨上辈子在高中时参加一个社区项目，和智障人士一起工作后，就对像梅尔文这样的人有了好感。

李墨原本以为自己要去当地的一家幼儿园帮孩子们做手工，但结果不知不觉报名参加了一个慈善组织，这个组织利用学校的材料，让智障人士有了一个爱好。

李墨站在一个患有唐氏综合征的小个子女人旁边，她自豪地举起她制作的功能完好的玩具火车。

而同样的时间里，李墨只拼凑出了一个盒子（那甚至都不是个好盒子。它丑得要命，几个月后就散架了），这仍然是李墨上辈子最温暖的回忆之一。

所以，没错，有波特站在自己这边只会对李墨有好处，但李墨不会为了他的技能去剥削这个天才。

然而，还没等李墨试着让她相信这一点，伯斯坦就进来了，不知不觉间替李墨做了这件事。

“哦，迈克尔，这就是你跟我提到过的那个铁匠吗？你好，你好！

现在，我真的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但我是个科学家，不是铁匠，虽然纽约警察局很热情，已经预订了未来五年的货，但他们要求我们把他们的新防弹衣做得更……时尚一些。”

伯斯坦一边说着，一边从仓库他所在的区域朝他们走来，一只手用力地和梅尔文握手，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经过处理的防弹皮革。

尽管被这位科学家突然而热情的问候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李墨能看到梅尔文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块皮革吸引住了，脸上露出认出它的神情。

可以想象，一个为罪犯制作防弹/防刀衣物的铁匠肯定听说过突然提供给警方的那种坚不可摧的皮革。

当他和伯斯坦开始朝这位科学家的团队走去时（所有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老板突然离开，还一副兴奋的样子），一边走一边热烈地交谈着。

李墨转向贝茜，她正宠爱地看着她的男朋友。

感觉到李墨在看她，她转回头看着李墨，尽管她得伸长脖子才能和李墨对视，但李墨能看到她眼中的坚定。

“别伤害他。他不傻，他只是……很特别。很有天赋。很多人都利用过他这一点。”

她轻声说，尽管她直视着李墨炽热的双眼，但声音没有丝毫颤抖。

李墨温柔地笑了笑，半转过身朝自己工作室的方向走去，伸出手臂，做出通用的“您先请”的手势。

当她走进李墨的“地盘”深处时，李墨试着让她安心。

“别担心，比蒂小姐。我说到做到；我会让你比波特先生最坚固的战衣还要耐用。

这样，无论谁想利用他和他的才能，你都能完全安全，而且他可以和一整个团队的人一起工作，这些人会欣赏他的专业技能。”

“你打算怎么做呢，麦科尔先生？梅尔文不是在吹牛；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但他的战衣真的非常耐用。”

“嗯，你刚才见到的那个激动的家伙，伯斯坦博士？他发现了一种方法……”

“听着，我知道你让我变得非常聪明之类的，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想让我在创新竞赛中打败托尼·该死的·斯塔克！”

“得了吧，梅森，有我给你的大脑增强器，还有我们拥有的所有瓦坎达技术，我相信我们能想出点什么来。”

前一天大部分时间李墨都用来强化贝茜和梅尔文了。

李墨一说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疼，这个铁匠就拒绝让他女朋友一个人做这个程序。

因为那天李墨已经被各种事情搞得疲惫不堪。

所以就答应了，先给他做了！

现在天刚亮，李墨坐在梅森面前，告诉他霍加斯明天之前需要有东西推向市场，否则斯塔克就会试图占据领先地位。

这个男人一只手撑着头，他戴的那只笨重手套周围环绕着各种工具，看到李墨的触觉界面和斯特恩斯的动作感应设备后，梅森不甘落后。

让他的工具对来自手套的磁脉冲做出反应，让自己拥有了只适用于一小套预先准备好的工具的伪心灵遥感能力。

说实话，李墨有点害怕看到伯斯坦会想出什么来回应。

“好吧，好吧。听着，我不怀疑我们能为大众制造出一些东西，比如交通工具、通讯设备，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

有我们和瓦坎达的技术，我们能在这些领域领先竞争对手几十年。

但是，我看不出我们在这些领域能制造出托尼·斯塔克还没有的，或者他几个月内自己做不出来的东西。”

李墨暂时不理会梅森对这位天才发明家有点盲目崇拜的态度，而是琢磨起面前这个胖男人刚才说的话。

他突然想起了瓦坎达武器库里的一种特殊飞行器，李墨的脑海中立刻在短短几秒内就想出了半打可行的设计方案。

“——而且还有一点，冶金学是我们的父亲都教过我们的东西——”

“飞行汽车。”

“嗯？”

李墨咧嘴一笑，转向这个有些困惑的科学家，在他的桌子上方挥了挥手，一个触觉屏幕闪烁着亮了起来。

李墨开始调出设计图，感觉自己就像《少数派报告》电影里的汤姆·克鲁斯。

他突然想起，哦，天哪，汤姆·克鲁斯在这个世界里可太受欢迎了。

可能是因为李墨那个世界的大多数演员在这里都是真正的超级英雄，所以很多电影角色自然而然就落到他头上了。

“每个男孩的梦想是什么，菲尼亚斯？”

“和露西·劳利斯上床？”

李墨停了下来，慢慢转过头看向这位科学家，他现在脸涨得通红，双手搓在一起，坚决地看着忙碌的工作室里除李墨之外的各个方向。

“怎么了？我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喜欢《战士公主西娜》，好吗？”

李墨疲惫地叹了口气，决定就这么算了，而是专注于面前屏幕上的设计图。

“不，菲尼亚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个！飞行汽车！”

说着，李墨转动了一下手，让屏幕在桌子上转了一圈，直到它正对着梅森的脸，他的眼睛瞪大了，他被增强的大脑立刻开始整合李墨粗略的设计图。

“这个……没错，这可行。”

梅森透过（或者说越过，这取决于你怎么看）屏幕看着李墨，发出一阵兴奋的笑声，李墨也跟着笑了起来。

“所以，飞行汽车，哈？”

他自言自语道，他自己的手也伸出来摆弄着设计图，一想到他们把这个推向市场时科尔森脸上的表情，李墨就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没错。飞行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