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明金战争
- 明末:崇祯二年重建大明
- 念久长合
- 2721字
- 2025-03-28 08:59:03
此战朱由检几乎拿出了全部可用的十几万战兵,包括卢象升控制的宣大军事集团、孙传庭控制的辽东军事集团、加上部分三边地区、京畿军事集团的所有军事力量,朝着蓟北以及辽东地区集中。
锦州。
锦昌伯祖大寿,亲自带着七千骑兵家丁赶往边堡时,就和阿敏所率的镶蓝旗满蒙骑兵,展开弓马骑射对战,双方战了个数阵,祖大寿以较高地势,亲自纵马带着家丁与奴对射,所率的骑兵旌旗招展,环绕山坡,居高临下。
而满骑皆是一人双马,此时换马来战,速度比之驰援而来的祖大寿部快上一些,拿着手中轻弓迎上射击,拉弓就射,弓射的速度也因为弓的不同快上好些。
明军都是大弓,连射五箭以上臂膀和手就会乏力,只有明辽军能够连续射上好一阵,这些辽土长大的汉人明军个个魁梧高大,比之满洲打野们是丝毫不差,且压根不存在说有什么恐满之类的说法。
二者你来我往,射中者坠马,明辽军的大弓基本射中就死,管你是巴牙喇还是亲自的包衣兵,说的是包衣兵,而不是汉军旗的包衣尼堪,基本上就是一箭下去,八十步双甲皆破,五十步中腰腹者必死!
阿敏善射是出了名的,他是领着一部人马接近祖大寿,不断抛射羽箭,盯着祖大寿等人冲刺又退,一马三箭险些射掉祖大寿的盔帽!
辽东老军户的祖大寿,祖上就是李成梁的家将,曾经和李如松在朝鲜叱咤风云的祖承训!
哪里会怕了他奴儿,即便方才的惊险,他也是无惧,领着家丁就开始了反冲锋!
阿敏则是连忙勒马,身后众多的镶蓝旗骑兵们在抛射一轮箭羽后,连忙追上主子向后退疯狂遁去。
这些渔猎民族的骑射功夫绝对是厉害,但真要玩近战,那是万万不能白白耗在祖大寿这些家丁手里的。
家丁可是盯着你人头疯狂冲脸的,疯起来那才不管
双方弓骑兵互射,原本一直是彼此保持着一二百步距离,时不时的冲刺到人八十步内开始急速射击,再随即机动跑远躲避对手的直射。
而此刻同时冲锋,一下子距离就拉近到四五十步的距离,在骑兵之间,都能看得到彼此明盔底下,对方的脸!
三百来个巴牙喇率先出阵,与辽兵都已经去抓腰间的刀了,相比较甲胄,自然明辽军和巴牙喇还算差不多,这些个祖大寿的家丁骑兵穿着的都是铁甲,好的札甲占了一半,也有三百来个人都是披挂有锁子甲的,拔出身上的佩刀挥舞着朝人身上劈砍。
巴牙喇与明辽军绞杀在一起,互有伤亡,而祖大寿则领兵开始追击阿敏,其中分人下马去割战场上的首级和去捉存在战场上的战马。
是的,祖大寿在打满清的事情上,那是继承了辽东铁骑的老传统的,不见所谓清修明史中的三眼铳,而是弓马骑射,与满清对抗的。
这一打,便是打了个各有损失,但仅仅是一天功夫,折损的前锋镇骑兵就有一千多个,这可是不小的的损失了!
要知道大明朝此刻的辽东集团,一共就只有区区一万多名骑兵,而事实上在不久前,整个辽东就只有九千铁骑,还已经是加上了吴襄练出来的三千新骑兵,这一战就报销掉一千多个会骑射的兵将,祖大寿心里滴血着难受。
而对面的阿敏镶蓝旗一共折损了不到七百,战场上还有五十来个巴牙喇,被砍掉了脑袋悬在明军马脖子上。
双方一直拼到了大凌河附近,日暮时分,才总算是两边散开,放弃了纠缠,后金的骑兵也抢走了四百多具己方尸体或脑袋,而明军也放弃冷兵器冲锋,开始聚拢在一起缓缓撤到屯堡那去,顺便带走满地的满蒙骑兵首级军功,并带走己方尸体和战马。
等到第二日,阿敏率领镶蓝旗再次赶到的时候,这里的几个屯堡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并且堡内有灰烬,显然是用火药烧掉了辎重。
阿敏暴怒,命奴骑践踏军屯,将锦州的军屯算是毁了个干净,并逮住了来不及躲到城内的百姓,拘到锦州城外,当着城上明朝守军的面,一一斩首,用棍棒挑起人头,架起足有一千二百来颗。
相比起满清在锦州的围而不攻,满清在蓟镇与明军大战,则是攻城了。
蓟镇官兵死守关城,满人鞑子搭云梯攻城,由后金大贝勒代善,带正红旗、镶红旗共计一万三千满人骑兵,又带了三千哈喇慎蒙古骑兵,汉军旗两千六百人,另有俘虏的朝鲜火枪兵一千四百人,席卷关外,打了个蓟镇官兵一个措手不及,但险之又险的被总兵赵率教率兵及时赶到。
赵率教赶到的时候,形势已经是万分危急,三处边堡高危,一处守兵有百人的边堡,已经被满兵攻占,代善所带来的汉军旗共有小炮六十二门,将那处边堡打的两处堡墙溃散了,直接使得里头守军暴露在满清弓射之下,两处堡房的十七名明军基本上每个人都被射了四支箭或者更多。
后世研究,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里头,损失一成或者稍高一些的士兵,军队就该崩溃了,但这个和明清战争无关,在明清战争中,由于基本上降清的明军也是会被杀的,比方说后金在辽东地区的“杀穷民,杀富户”,因为朝鲜人和东江镇的缘故,后金的鞑子杀俘杀汉民是深入人心,比方说松锦之战中被屠杀的孙传庭三营秦兵,也是一样被杀光的。
现在的这百名明军,最后也全部战死了。当赵率教带着三千多明军骑兵、另一万名明军步兵赶到蓟镇的时候,蓟镇正在被攻打,城门告危,一个巴牙喇登上城门楼,拉动弓箭射杀一名持着长矛扎来的明军,又一箭射死远处正慌张去操作火绳枪的明军,正要再取箭上弦,就被一门位于城墙上的子母炮铳,轰地往胸上打了个结结实实,立刻就是血肉四溅,札甲变得破破烂烂,从高墙上坠下去。
赵率教领着三千骑兵家丁先赶到了,亲自下马拎着弓刀就领兵上了城门楼,和正在登云梯的满蒙士兵交战,赵率教亲手用弓箭射杀了两名,已经出现在城墙上,和明军战斗的蒙古人,正想探头去看护墙外的敌军情况,一连四支羽箭便从底下射了上来,被一名推开他,替他挡箭的家丁接下,腹胸位置立刻钉上三箭,还有一支扎在了喉咙,倒在地上粗喘了十来个呼吸,才终于咽了气。
战斗一直持续到落日时分,敌人才匆匆退出城墙上明军抛射弓箭和火器打击的范围,仓促的拖走己方尸首,并在两三里外大火焚烧,而直到入后半夜,守城的明军才敢打开城墙,手持火把将没被后金拖走的满蒙鞑子的首级割下,扒走盔甲、刀弓取回城内点清,最终得到鞑子首级一百三十五颗,甲七十余套,三十五张弓,刀五十九柄。
而战事不休,连续二十五日,后金日日袭城,千人以上的攻势四十余次,都被赵率教领兵击退了。
清河督粮典史巡吏曾以言官身份,连夜送信,八百里加急入京师,上疏:奴酋拘兀良哈三卫共计马军十万寇边,蓟镇总兵赵率教合蓟镇官兵四万,以炮铳弓矢击敌,至十月十三日,得敌军首级五百二十六颗,捷报至清河,官民皆拜赵为勇将,捐米七千石,捐银三百两。
……
仿佛是朝中最近得了不少捷报,东林党内的媾和派纷纷偃旗息鼓,就连为袁崇焕感到悲哀的人都少了一大半。
反正皇帝这时下一系列祸国殃民的国策,打仗没输,他们也真说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事儿了。
这么多年了,从浑河那场大战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大的战事。
辽东连到蓟镇,甚至是朝鲜那,听回来的朝鲜使臣和梅之焕的人都说,朝鲜那从九月末就开始打了。
这让明朝朝廷很吃惊,孙承宗这个重新任命阁臣的,也吃惊的连忙去见皇帝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