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门派的人刚刚离去,紫霄宫的氛围依旧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山风轻拂,吹动檐角铜铃叮当作响,却掩不住空气中残留的打斗气息与未散的余波。张翠山和殷素素紧紧相拥,劫后余生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们难以自持。两人的心跳仿佛合而为一,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膛中那颗因惊险而狂跳不已的心。
张三丰轻抚着胡须,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目光深邃如渊,仿佛在沉思着宇宙的奥秘。他的身影虽已不再年轻,但那份超然物外的气势依旧令人心折。
林舒站在一旁,虽然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仍如波澜壮阔的大海,难以平静——原著中张无忌失去双亲的悲剧,之前犹如高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现在终于结束了!
就在这时——“爹!娘!”
一声稚嫩却带着惊恐的呼喊,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广场的寂静,从广场外传来。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被两个人劫持着,男孩的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
“无忌!”张翠山和殷素素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他们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几乎是本能地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
林舒此时宛如一个透明人,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落在男孩身后——两个身穿灰袍的老者,如同幽灵一般,缓缓地迈步而来,正是玄冥二老——鹿杖客和鹤笔翁!
“张五侠,别来无恙啊。”鹿杖客的笑声在这寂静的时刻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夜枭的嘶鸣一般,阴恻恻地回荡在空气之中,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张翠山闻声,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双眼瞪得浑圆,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鹿杖客和鹤笔翁,手中的长剑紧握,寒光四射,剑尖直直地指向二人,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们刺穿。
“你们这群恶贼!竟然敢对我的孩子下手!”张翠山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与此同时,殷素素也快步来到张翠山身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冷冽如冰。她手中紧握着几根银针,那银针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丝丝杀意。
“若无忌有半点损伤,我天鹰教定叫你们血债血偿!”殷素素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愤怒和决绝却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张翠山夫妇的怒喝,鹿杖客和鹤笔翁却毫无惧色。鹿杖客依旧阴恻恻地笑着,而鹤笔翁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不过那笑容中却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哎呀呀,张夫人好大的火气啊。”鹤笔翁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你们夫妇俩倒是挺护犊子的,只可惜这孩子命苦,怕是活不过今日咯。”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显然是在故意激怒张翠山夫妇。
张三丰眉头微皱,抬手轻喝:“且慢!”
他步履稳健,宛如闲庭信步般走到玄冥二老面前,目光如炬,仿若两道闪电:“两位,今日之事,本已画上句号,何必再生事端,苦苦纠缠?”
鹿杖客冷笑一声:“张真人,您德高望重,我们不敢冒犯。只是谢逊的下落,关乎我等大计,还请告知。”
“谢逊早已不知所踪,我亦无从得知。”张三丰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鹤笔翁皮笑肉不笑:“张真人,这话可就说不通了。如今谁不知道张翠山与金毛狮王谢逊是结义兄弟,谢逊的下落他会不知道?您作为张翠山的师父,难道您会不知道他的去向?”
“你们这是强词夺理。”张三丰声音陡然一沉,掌心隐隐浮现淡淡金光,“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玄冥二老面前,单掌轻推,看似云淡风轻——
“砰!”
只闻一声巨响,鹿杖客和鹤笔翁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齐齐倒飞而出,撞断了广场旁的石柱,口中狂喷鲜血,狼狈不堪,急忙落荒而逃。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张无忌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扑进父母怀中,双眼紧闭,不省人事。殷素素紧紧抱住儿子,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张三丰转身,目光如炬,紧紧落在张无忌身上,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这孩子……中了玄冥神掌?”
殷素素泣不成声,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砺过一般:“师尊,无忌他……”
张三丰小心翼翼地搭上张无忌的脉搏,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果然如此……这玄冥神掌阴毒至极,犹如跗骨之蛆,若不尽快医治,恐怕……现如今还是先将无忌带回房内治疗。”
宋远桥等人此时也走上前,低声问道:“师父,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张三丰点头:“远桥你且叫人去去药房取‘九阳草’、‘雪莲’各一株,还有‘寒玉露’一瓶,速来偏殿。”
“是。师父”宋远桥等人应声而去,脚步匆忙!。
一旁全部当隐形人的林舒此时心中却泛起波澜——原著中张无忌的命格,果然开始显现了。玄冥神掌入体,寒毒缠身,若非九阳神功护体,恐怕此刻他已经……
回到偏殿,张翠山和殷素素守在床边,神情焦灼。张三丰已盘膝坐在张无忌身后,双掌贴在他后背,缓缓输入真气。
“无忌体内寒毒深入经脉,若强行逼出,恐怕伤及五脏六腑。”张三丰缓缓开口,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现在我也只能以武当九阳功温养其体内阳气,辅以药物慢慢驱除。”
殷素素哽咽道:“师尊,无忌他……还能醒过来吗?”
张三丰点头:“会的,只是需要时间。你们也要做好准备,这寒毒会反复发作,以我武当现有的武学心法,无法彻底根除。”
殷素素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无论多久,我都会陪着他,绝不会再让他受一次伤害。”
林舒全程作为一个隐形人默默站在一旁,看着床上昏迷的少年,想着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治疗方法告诉他们,就算张无忌作为主角剧情无法有太大的变动,起码自己将治疗方法说出来,让张翠山和殷素素也好有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