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破旧却又温馨的小院里,阳光洒在地上,泛着淡淡的光。
“阿姐,这事…我们如何告诉阿母呢?我怕她阻止!”薄昭担忧地说道。
薄姬笑笑地说道:“早晚都要说的,不是吗?”
“嗯,阿姐,还是你去帮我说吧!我…不敢!”
“好!”
薄母魏媪正在为薄昭做一双鞋子,看她认真又专注的样子,薄昭就更加说不出口了。
薄姬想起方才与母亲的对话:
“阿母这些年来,可攒了不少钱,我们快可以独立自由了!以后呀,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在一起,住在这完全属于我们的宅子里。”
她也发楞了!
薄昭捏捏姐姐的手臂,示意她:赶紧说!
“咦,你们姐弟怎么一起回来了?”薄母笑笑的问道。
“阿母,你觉不觉得阿弟很健壮?比宅里年长的表兄们还壮?”薄姬问道。
“是啊,我们昭儿就是好样的,比那些吃大鱼大肉,却不运动的孩子们壮实多了!”薄母魏媪自豪的说道。
“阿母!你不觉得昭儿一直留在魏宅干苦力,浪费了吗?”薄姬反问道。
薄母魏媪很快就觉得女儿薄姬话中有话。
“你们是想说什么?”薄母魏媪问道。
“阿母,叔公他们要我带他家男儿上战场!”薄昭终于自己开口了。
“我就说嘛!那老太婆,不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好心,又给你吃的又给你喝的,原来那个鸡腿是买赏你去卖命的啊?”薄母魏媪气着说道。
薄姬安慰道:“阿母,请别生气!”
薄母魏媪很是激动,拍着桌子大骂道:“你不敢拒绝?我去跟他们理论去,凭什么他的孙子们在家安全地呆着,而要我的儿子去替他们送死呢?”
薄昭也安慰道:“阿母!去参战,不一定就会死啊!”
薄母魏媪心痛地说道:“刀枪无眼,那多危险啊!”
“阿母,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你不用太担心的!”薄姬是支持一心向上的弟弟的。
魏媪不舍地望着薄昭问道:“昭儿啊!你自己也想去吗?”
薄昭点了点头!
“阿母,阿弟,我去街市上添点肉吃,要是阿弟真到了军营,那可尝不到我的手艺了呀!”
“好!去吧!”
出门时,魏虎看到了薄姬的身影,他也如影随行地跟在她后面走了。
婶奶奶站在门口,看到她的好孙子跟在薄姬的屁股走,心里很不爽!
“贱命一条,装得倒清纯,背地里却约我孙儿一起出去了,气死我了!”婶奶奶气呼呼地说。
身边的老奴建议道:“老夫人,我看得帮那贱婢找个婆家,早点将她嫁出去!”
婶奶奶轻蔑地说道:“她?能嫁给谁啊?也只配去当个低下的小妾罢了!”
“哎哟!老夫人,这还有有什么发愁的呢!东街那屠夫的老婆好像死了好多年了,正愁没个女人帮带孩子呢,我们就做下好事,成全她们呗!”
“嗯,言之有物!不过,要等那小杂种去了军营了再说吧!”
然后,她们便得意的进宅子里去了!
在喧嚣的街市,凌云和妹妹凌玲,贵女李兰在闲逛。
凌云因攀上高枝,免去了服兵之灾,大家欢欢喜喜地吃着小吃,甚是开心!
看着街上一列行走的士兵经过,凌玲问凌云道:“哥,又回来一批新兵了吧?”
凌云点了点头,说道:“嗯,各地农民纷纷起义,都需要镇压呀!”
“哥,幸亏你有李姐姐,要不然,你也要加入他们的行列了呀!”凌云望着贵女李兰恭维的说道。
李兰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小事儿,我父兄手握重兵,只要你凌家不亏待于我,我定会助夫君平步青云的。”
凌玲说道:“兰姐姐,我哥要是上战场了,凭他那本事,说不定能立个大功!”
李兰说道:“那可不行!去军营混下日子可以,但刀剑无情,战场大可不用上了,我可不能守寡啊!”
“我也只想好好陪着我的美娇妻!”
怕死又想有所作为?呵呵!真是过分!
不过,比起风花雪月,男人更看重仕途吧!
凌云挽着贵气逼人的李兰,谈笑风生,尽显风流。
他们三人正向挽着篮子的上街薄姬走来。
“苔儿!”
薄姬转身,“你怎么在这?”
原来是魏虎叫住了她。
她一个转头回应魏虎时,她日思夜想的凌云恰巧与她擦肩而过。
这样,凌云他们三人走了,薄姬与魏虎也走了。她们还是完美地错过了!
可在凌云的心里却有一阵莫名其妙的难受,他转过头去,回望着薄姬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凌云捂住胸口:奇怪!我的心怎么跳得如此之快!
“云哥哥,你怎么啦?”李兰问道。
“没!没什么?”凌云惊慌地答道。
而在魏宅中,婶奶奶正握着一支失而复得的玉簪喃喃自道:“奇怪,我消失多年的玉簪怎么会出现在我儿媳妇门口呢?”
“老夫人,这玉簪会不会就是夫人偷的呀!”身边的老奴指着玉簪说道。
“不可能!我这儿媳妇行为端庄,人还贤惠,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呢?”婶奶奶生气地说道:“她可是我千挑万选的好媳妇啊!从来不争风吃醋,人也大度。”
看来,老太太的眼光真的不怎样呀!
“也是!夫人一向德行端正的。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那两姐弟,她们有娘没爹养的孩子,德性肯定低劣,绝对是她们搞的鬼!”
“就是啦!表面上对小公子冷漠,其实,她就是欲擒故纵,做个样子而已!”
“这么低下的人,她哪有什么好福气啊?留她在,晦气!”
可是,舅妈魏夫人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支玉簪,她慌了!
“叫你别随便拿出来了,你又不听!”躺在床上整理衣衫的郭情夫懒洋洋地说道。
“你也赶紧帮我找找,如果万一被人捡到了,那我们俩就完蛋了!”
“怕什么?一支玉簪能代表什么?在这瞎紧张,放心吧!放松一点!越紧张越露馅!”
“你…这混蛋,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心安理得的呢?”
“你不也是?好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其实,风骚得很!”
“你…讨厌!”
“还要吗?”
“别闹了!你得赶紧走了,免得那死肥猪到处找你了!”
“真受不了你们夫妻俩啊!”
然后,郭情夫便打开门,探出头来,发现四处无人,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从舅妈房间出来的一瞬间,被在柱子后面的小亮发现了!
魏小亮挠挠头发,心想:奇怪!方才父亲在找郭叔叔,郭叔叔又在找父亲?他怎么会找到母亲的屋子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