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最初的开始
- 血狱长生,我靠养尸成圣
- 暮色听谷
- 2008字
- 2025-06-09 00:25:43
景国,洛邑!
县衙,文书房!
昏暗潮湿的厢房,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霉腥味。
一摞摞杂乱的竹简堆,显得陈旧,一个年轻胥吏佝偻在案前,时而发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许文同,自己已经穿越了。
“景朝贱籍,祖上获罪,靠着族中叔伯暗中打点的关系,巴结了刑部衙门的书令,成为了一名卑微的刀笔吏,谁曾想在接风宴后,夜半归家途中,跌进了沟渠......”
这便是原身的遭遇。
“穿越前是临时工,穿越后还是临时工,这是命中注定,要我混吃等死吗?”
许文同看着四周的环境,不由地扯了扯嘴角。
说起来,他和原身算是难兄难弟。
穿越前,许文同挑灯夜读多少年,悬梁刺股,考进了街道的劳务派遣,分配在档案室整理文件。
本想着能混个安安稳稳的日子,相亲结婚,虽谈不上什么光宗耀祖,飞黄腾达,但起码也是得过且过的。
可就在报到的那天早上,骑车去单位的路上,被卡车撞了。
鬼门关前晃了一圈之后,许文同便是穿越到了这方世界。
但和地球相比,在这个世道,想要混日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为,这是个修真的世界。
厉害的修士,能够呼风唤雨,只手遮天蔽日。
特别是眼下的大景,并不太平,诸侯割据,烽烟四起,就更讲究弱肉强食了。
这也让许文同,不得不打消当个文坛大家的念头。
文......是没前途的。
眼下只剩下道了。
可偏偏,原身的这副躯壳,灵根驳杂,丹田淤塞,即便修炼,终其一生,也难有寸进。
“老天玩我啊!别人穿越,起码给个系统啊!”
“我的老爷爷呢?”
许文同满嘴发苦。
他穿越过来,已有七八日光景,却始终没找到自己的倚仗。
然而就在此时,许文同研墨的手突然一抖,太阳穴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嘶?”
许文同还没回过神,就感觉视线阵阵发黑。
眼前走马灯般闪过零碎画面。
恍惚间,许文同的魂魄似乎飘到了某处秘境。
秘境里浊气翻涌,仿佛混沌未分的景象。
赤地千里,黑云压顶。
腥臭的暗红色雾瘴,在四周弥漫。
“这地方......”
许文同正惊疑不定,突然发现前方血池中央,悬浮着个打坐的人影。
肤色靛蓝,须发虬结,眼帘低垂,瞳孔涣散,周身缠绕着刺骨阴寒的气息,活像具坐化的尸骸。
但细看之下,这人的相貌,与许文同如出一辙。
“莫非......”
恰在此时,许文同脑海中涌进大段信息。
旱魃!
“我有具旱魃化身,这就是我的倚仗?”
许文同慢慢梳理着突如其来的记忆,心跳逐渐加快。
自己的金手指,总算到账了!
一具旱魃化身!
根据原身记忆,此界从未有过旱魃记载。
也就是说,这是开天辟地头一具旱魃。
毕竟众所周知,旱魃乃逆天而生的异物,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岁月长河的冲刷,根本腐蚀不了旱魃分毫。
这也就意味着,旱魃化身堪称与天地同寿。更让许文同狂喜的是,本尊与旱魃间能够共享这份不朽特性。
“这可是永生啊!”
许文同险些压制不住颤抖的双手。
无尽的寿元!
古往今来多少豪杰求而不得的机缘?
“别人的终点,已经是我的起点了吗?”
许文同热血上涌。
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永生不等于天下无敌。
倘若没有足够道行,不论是本尊还是旱魃,都可能遭遇不测。
照样会陨落!
所幸这旱魃化身不止长生久视,还能吞噬万物,无论是精血、煞气、日月精华......
但凡蕴含能量的东西,皆可化为己用。
吞噬即成长!
更妙的是,被吞噬者掌握的功法秘术,甚至记忆片段,都能通过旱魃反哺本尊。
“原身修道资质奇差,这旱魃化身的出现,倒是给了我逆天改命的机会,摆脱本尊修行无望的困境。”
许文同暗自盘算。
靠着旱魃吞噬反哺,配合永生特性,就算本尊根骨再废,熬个千八百年,粪土也能变成金。
“锦绣前程,近在眼前!”
许文同志得意满,先前穿越带来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
随后他神识退出秘境空间。
同时察觉到,原本孱弱的本尊躯体,肌肉变得结实了些,只是多了层挥之不去的阴煞之气。
这个倒容易解释,常年待在不见天日的衙门值房,沾染些阴气实属正常。
“但修炼之事,必须慎之又慎。”
许文同压下心头躁动,仔细筹谋起来。
他想起前世某部小说《长生劫》。
书中那个苟了万年的老怪物,靠着夺舍秘术长生不死,搜罗天下功法,最终却因贪心不足遭了天谴。
“苟住!必须稳稳苟住!”
许文同暗自发誓。
有这等反面教材在前,他自然要引以为戒。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若旱魃化身的秘密泄露,会引发怎样的祸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毕竟成为旱魃虽然要遭天谴,可若能借此获得永生,足以让整个修真界为之疯狂!
“另外,旱魃化身不能带在身边,得找个稳妥的安置处。”
许文同暗自思量。
本尊与化身的关系,相当于给了他两条命。
即便其中一方形神俱灭,另一方仍能继续存在。
因此两者既不能离得太近。
否则容易被人顺藤摸瓜。
但也不能太远,方便本尊随时收回旱魃,或在危急时刻相互策应。
旱魃化身是本尊最大的底牌,珍贵异常,不容闪失。
“有了!”
苦思良久,许文同突然拍案而起,当即有了主意。
紧接着他整了整衣冠,继续在文书房里忙碌起来。
今日,他还有上官交代的差事要办。
他捧着卷宗,来到间阴暗的耳房门前。
“柳氏!秋后问斩,菜市口,凌迟处死!”
许文同提笔记录,声音平板,如同阎王殿的判官般,写下了生死簿。
犯人名为柳氏,是洛邑有名的绣娘,手艺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