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山间蜿蜒的羊肠小道,魏初玄与徐勋金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浸透,紧贴在身上。脚下的泥地愈发湿滑,每前进一步都要费尽力气。命蛊碎片在魏初玄胸口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烙下印记,冷汗混着雨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徐勋金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紧握着从药篓里翻出的短刃。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魏哥,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少年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缩着空间。
突然,山道旁的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的响动。魏初玄瞬间绷紧身体,血蛊顺着手臂涌出,在掌心凝聚成锋利的刃爪。随着一声怪叫,三只浑身长满倒刺的「刺影兽」从黑暗中窜出。这些蛊兽体型如狼,双眼泛着幽绿的光芒,身上的倒刺在雨夜中闪烁着诡异的紫光。
“小心,这些刺有毒!”徐勋金大喊一声,将一把药粉撒向空中。药粉与雨水混合,形成一片烟雾弥漫的屏障。刺影兽被烟雾呛得连连后退,但很快便发出怒吼,顶着烟雾猛冲过来。其中一只刺影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魏初玄的脖颈咬去,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魏初玄侧身躲过,血蛊刃爪划过刺影兽的腹部,顿时鲜血飞溅。然而伤口处却没有流出普通的血液,而是冒出黑色的毒雾。另外两只刺影兽见状,竟默契地从两侧包抄过来。徐勋金挥舞短刃,试图阻拦,却被一只刺影兽的尾巴扫中,整个人重重摔在山道旁的岩石上。
“小徐!”魏初玄心中一紧,分神之际,肩头被刺影兽的倒刺划开一道口子,剧痛瞬间蔓延全身。他强忍着疼痛,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向空中。血雾在雨中化作血色锁链,缠住三只刺影兽。刺影兽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血色锁链的束缚下渐渐扭曲、融化,最终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解决完刺影兽,两人不敢多做停留,继续朝着山顶的道观奔去。当道观残破的屋檐终于出现在眼前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道观大门上斑驳的符咒。这些符咒看似杂乱无章,却隐隐透出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道观内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破漏的屋顶洒下几缕银辉。魏初玄顺着记忆中的方位,摸索着走向祭坛。突然,他的脚下踩到一个硬物,弯腰拾起,竟是半块刻着诡异符文的玉简。
“这玉简...和命蛊碎片的气息很像!”徐勋金凑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就在这时,道观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无数火把的光芒将雨夜染成血色。千面蛊主的十二道黑影已经追至道观外,为首的黑影手中高举着一盏青铜灯,灯内燃烧的火焰竟是幽紫色的。
“魏家余孽,交出命蛊碎片,饶你们全尸!”黑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道观内回荡。魏初玄握紧手中的玉简和玉佩,大步走向祭坛中央。祭坛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古老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将命蛊碎片、玉简和玉佩按在祭坛凹槽中,刹那间,祭坛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无数血色锁链从祭坛中升起,缠住魏初玄的身体。他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涌入体内,命蛊碎片与他的血脉产生了共鸣。千面蛊主的十二道黑影冲进道观,却被血色锁链阻拦在外。“原来这祭坛是开启魏家终极秘术的钥匙...”魏初玄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决然之色。
徐勋金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手中紧握着药瓶。他知道,一场决定生死的恶战即将展开。而此刻,祭坛上的光芒愈发强烈,魏初玄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仿佛正在与某种神秘力量进行着生死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