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上空,墨云如涛般翻涌,将整个城市压得喘不过气来。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仿佛要将这座城市淹没。陆沉的迈巴赫如黑色的巨兽,在雨幕中疾驰,车轮疯狂地碾过积水,溅起两道高高的水帘。终于,在龙隐集团新建的那座气势恢宏的总部大楼前,迈巴赫发出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急刹停下。
车门猛地被推开,陆沉攥着那枚带血的怀表推门而下。他身着的黑色西装早已被雨水无情地浸透,紧紧地贴在他那线条刚硬的身躯上。雨水顺着他的发梢不断滑落,划过他那坚毅的脸庞,更衬得他眼神冷冽如刀,仿佛能瞬间穿透雨幕,洞悉一切黑暗。
整栋大楼的安保人员,在看到陆沉到来的那一刻,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他们身上的金属装备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在这磅礴的雨幕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在向这位王者致敬。
“少主,沈氏纺织厂的余孽在地下车库集结!”陈叔拄着拐杖,步伐略显蹒跚却又急切地快步上前。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可那绷带下的伤口似乎还在倔强地渗出血来,在雨水的冲刷下,淡红色的血水顺着手臂缓缓流下。陈叔的面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中满是对陆沉的忠诚与担忧,“他们说...要让您血债血偿。”
陆沉听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这笑声在雨声中虽然不大,却透着无尽的轻蔑与霸气。他二话不说,随手将那枚带血的怀表朝着面前的大理石墙面狠狠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精钢打造的表壳应声炸裂,碎片四处飞溅。与此同时,表盘内侧原本隐藏着的微型胶片,如同一片脆弱的羽毛般飘落而下。陆沉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只见那胶片上面赫然是陆家老宅当年的建筑图纸,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用红笔醒目地标注着“龙渊”二字。
“原来藏在那里。”陆沉喃喃自语,他缓缓地弯腰,眼神始终紧紧盯着那胶片,仿佛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一般。他伸手捡起胶片,就在触碰到胶片的瞬间,他胸前的胎记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在皮肤下开始灼烧般发烫,那种滚烫的感觉似乎在提醒着陆沉,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而此刻,面对沈氏纺织厂余孽的挑衅,陆沉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涌起一股更为强烈的斗志,一场更为激烈的风暴,即将在这金陵城的地下车库中掀起。
地下车库内,灯光昏黄而摇曳,三十余名沈家死士如鬼魅般伫立,手中紧握着开山刀,刀刃在昏暗中折射着车灯的冷光,犹如一头头蓄势待发的恶狼,散发出浓烈的肃杀之气。为首的疤脸男人身材魁梧,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他狠狠地将口中的烟头吐在地上,用脚碾灭,随后抬起头,目光凶狠地盯着陆沉,恶狠狠地开口:“陆沉!我家老爷说了,今天要把你……”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陆沉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鬼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近身。只见陆沉身形一闪,那坚实的军靴便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踩在了疤脸男人的脚骨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疤脸男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陆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冷冷地说道:“就凭你们?”话音未落,他手臂猛地一伸,反手便夺过了疤脸男人手中的开山刀。
刀光如电,在昏暗的车库内瞬间闪过。几乎是同一时间,三名离陆沉最近的死士只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便看到自己的手腕齐刷刷地断裂,手中的开山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痛苦的惨叫声在车库内回荡,仿佛是一曲死亡的前奏。
在这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陆沉神色不变,他猛地将手中的开山刀用力甩向一旁的立柱。“噗”的一声,开山刀深深地没入立柱之中,刀柄还在微微颤抖。与此同时,陆沉双手迅速插入西装内袋。再次抽出时,两把定制的沙漠之鹰已稳稳地握在掌心。那冰冷的枪身,仿佛是他手中最致命的武器,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陆沉缓缓抬起头,目光如鹰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死士,声音低沉却又清晰,仿佛能压过外面磅礴的雨声:“给你们三秒。”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说出龙主下落,或者,永远留在这里。”
回应他的,是一阵密集的枪声。沈家死士们如同疯了一般,纷纷扣动扳机,子弹如雨点般朝着陆沉射来。陆沉眼神一凛,身体瞬间做出反应,侧身急速翻滚。一颗颗子弹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然而,这些子弹在他身后由暗卫们组成的人肉盾牌前纷纷坠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就像一场金属的葬礼。
“既然找死——”陆沉怒吼一声,猛地从地上起身,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双手紧握着沙漠之鹰,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砰砰……”枪声连绵不绝,如同爆豆一般。陆沉的枪法精准无比,每一颗子弹都带着他的愤怒与杀意,准确无误地射向沈家死士。一时间,血花飞溅,不断有死士惨叫着倒下。
当最后一名死士“扑通”一声倒地,整个地下车库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唯有外面的雨声,依旧在无情地肆虐着。然而,这份寂静并未持续太久。突然,车库顶棚传来一阵轰然巨响,仿佛是天空崩塌了一般。紧接着,一辆改装的装甲车如同一头钢铁巨兽,破顶而入。装甲车巨大的车身在落地时,震得整个车库都为之颤抖,扬起一片尘土。
装甲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一股更为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预示着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小畜生,受死吧!”装甲车那冰冷的扩音器里,骤然传出一阵变调的怒吼,声音中满是怨毒与疯狂。紧接着,车身上架着的重机枪便开始疯狂扫射,火舌从枪口中不断喷出,一颗颗子弹如夺命的流星般朝着陆沉倾泻而去,在地面上溅起一串串火花,整个地下车库瞬间被枪声和硝烟所笼罩。
然而,面对这如暴风雨般的枪林弹雨,陆沉却展现出了令人胆寒的镇定与无畏,他不但不闪不避,反而迎着那密密麻麻的子弹,毫不犹豫地冲向装甲车。他的身影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仿佛那些致命的子弹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威胁。在所有人惊恐得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目光中,陆沉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跃起,双手稳稳地抓住了正在疯狂喷射子弹的滚烫枪管。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了。只见陆沉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高高隆起,他咬紧牙关,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仿佛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了双手之上。在他那惊人的力量之下,原本坚硬无比的金属枪管,竟如同柔软的面条一般,被硬生生地捏成了麻花状。重机枪戛然而止,只剩下一阵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在车库内回荡。
“出来!”陆沉双眼通红,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对着装甲车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手臂,以排山倒海之势,一拳轰向装甲车的挡风玻璃。“轰”的一声巨响,那看似坚固无比的挡风玻璃,在陆沉这势大力沉的一拳之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如雪花般四处飞溅。紧接着,陆沉伸手如电,一把抓住驾驶座上杀手的衣领,将其像拎小鸡一般拽出装甲车,然后重重地砸向地面。那杀手的身体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整个人便瘫软在地,生死不知。
就在陆沉准备拉开后车门,将隐藏在车内的敌人一网打尽之时,变故陡生。整辆装甲车突然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紧接着,车底竟如雨后春笋般,“噗噗噗”地伸出数十根淬毒的钢刺,每一根都闪烁着幽冷的寒光,犹如毒蛇的獠牙,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倩影如流星般飞速扑来,正是苏晚晴。她的眼中满是决然与焦急,毫不犹豫地将陆沉撞向一旁。“小心!”苏晚晴的声音在车库内响起,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然而,她却躲避不及,后背被几根钢刺划伤,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身上的作战服,在雨水的冲刷下,血水顺着她的身体缓缓流淌。
陆沉眼睁睁看着苏晚晴受伤,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瞬间达到了顶点。他伸出有力的双臂,稳稳地接住了苏晚晴倒下的身体。看着怀中脸色渐渐苍白的苏晚晴,陆沉的眼中杀意滔天,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他缓缓起身,此时,他胸前的胎记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变得滚烫无比,几乎要冲破皮肤。陆沉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辆还在冒烟的装甲车,一字一顿,用一种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道:“龙主,这是你自找的。从今天起,我要你在金陵,连条狗都不如!”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恨意与决心,在车库内久久回荡。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而咆哮。陆沉紧紧地抱着苏晚晴,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朝着电梯走去。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手中胶片上那两个醒目的字——“龙渊”。在他身后,暗卫们迅速开始清理战场,将那些残余的敌人一一解决。而陆沉的心中,已然下定决心,下一站,他要直捣黄龙,让所有曾经伤害过他和他身边之人的仇人,都血债血偿。他要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那些曾经的伤痛,用敌人的恐惧,来宣告自己的归来与复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