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买牛

院子里的三条狗摇着尾巴，汪汪直叫，像是在比赛谁叫得更响亮。灰狼的嗓门最大，三威和春威也不甘示弱，此起彼伏的叫声回荡在院子里。

小狐狸们从堂屋的窝里钻出来，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摇晃。它们蹦蹦跳跳地围着孙明远转圈，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裤腿。这些小家伙最喜欢孙明远，在这四个萝莉之中，除了对三珠、五珠、小乐不太亲近外，倒是对三珠格外亲昵。

见孙明远不理它们，几只小狐狸便凑到三珠身边撒欢。阳光下，它们的皮毛泛着柔和的光泽，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嘻嘻！”三珠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最活泼的那只小狐狸的脑袋，“你们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小狐狸学着狗的样子，伸出粉嫩的舌头舔她的手指，还在地上打滚卖萌。它圆溜溜的眼睛透着狡黠，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地面，逗得三珠咯咯直笑。

孙明远拿着铁锹来到驴棚，驴棚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草料味。他先把里面打扫干净，又铺上一层新鲜的干草，给小驴子重新布置了个温暖的窝。干草堆得厚实，踩上去软绵绵的，小驴子在一旁打着响鼻，似乎很满意新家。

“明远哥！”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福生。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脸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

“来得正好，帮我搭把手。”孙明远头也不回地说道，手上的动作没停。

两人一起收拾完驴棚，孙明远这才转过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找我有事？”

“嗯。”福生搓了搓手，脸上带着几分犹豫，“我媳妇那屯子的李老汉家牛生了小牛犊，我妈想让我买下来。我没经验，想请明远哥帮忙掌掌眼。”

“行啊，正好我也闲着。”孙明远拍了拍福生的肩膀，“你心里有价位没？”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孙明远和秦雨荷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寒风呼啸，他们裹紧衣服，快步朝李老汉家走去。

等他回来时已是中午，冬日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暖洋洋的。其实他也没帮上什么大忙，毕竟买牛是大事，福生一家和他媳妇家的人都去了，他也就是在旁边说了几句公道话。

“爸！”

“爸爸！”

“爸爸～”

一群孩子看到他回来，争先恐后地喊着，四珠的声音最响亮，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她们的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充满了活力。

孙明远笑着点头应声，这是他最喜欢听的声音，每次听到都让他心里暖暖的。

“大珠、二珠，今天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们吗？”孙明远蹲下身子问道，目光温柔地看着两个女儿。

“没有。”大珠摇摇头，乖巧地说道。

“张幺虎和罗大山还给我糖吃呢，说让我别揍他们。”二珠得意地笑着，小脸上满是自豪。

“二珠肯定是把他们打怕了！”三珠奶声奶气地说，小手在空中挥舞着，模仿打架的样子。

“那是当然，我二珠姐最厉害了！”四珠立刻附和道，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光芒。

看到二珠从口袋里掏出糖来，四珠眼睛一亮，像发现了宝藏：“二姐，能给我一块吗？我的零食被驴蛋他们一扫而空。”

二珠很大方地分给了每个妹妹一块糖，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彩色的光。

孙明远见状放下心来，转身去厨房帮秦雨荷做饭。厨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气，秦雨荷正在切菜，案板上整齐地摆着几样青菜。

“爸爸，三奶奶来了！”

还没等他生火，就听到外面传来孩子的喊声，紧接着张翠蓉火急火燎地冲进厨房，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四婶。”孙明远和秦雨荷同时打招呼。

“雨荷正准备下厨呢？明远，你可是今天的最大功臣，快去我家吃饭！”张翠蓉拉着孙明远就往外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

“四婶，我也没出什么力...”孙明远想推辞。

“别客气了，你三叔等着和你喝酒呢！”张翠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孙明远无奈地看了眼秦雨荷，后者装作没看见，继续专注地切着菜。

到了三叔家，孙明明已经坐在炕上等着了。他穿着一件深色的棉袄，脸上带着几分期待。

“三叔，身体好些了吗？”孙明远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多亏了你啊！”张翠蓉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笑意，“叔侄俩先唠会儿，我去瞧瞧小蓉妹妹。”

酒菜很快就上齐了，三个男人围着炕桌坐下。炕上暖烘烘的，酒香和菜香交织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开。

“明远，这杯酒三叔敬你。”孙明明端起酒杯，目光真诚，“多亏你照顾福生，他要好好跟你学。”

“三叔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孙明远举杯相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明明的脸上泛起红晕。他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明远，三叔倒是知道山里有个好去处，是从一个老猎人那听说的。只是那地方得趁雪化前去，错过就得等明年了。”

孙明远和福生顿时来了精神，放下筷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什么好去处？”孙明远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在狼王岭东北方向的乌云峰，有个山谷，里面全是鹿脱角。”孙明明压低声音说道，“不过那地方被沼泽地挡着，寻常人别想踏足此地。”

孙明远眼睛一亮，他知道鹿脱角可以熬制成鹿角胶，那可是好东西。山里的人都知道，鹿角胶补血养气，是难得的补品。

这波饭局一直持续到午后三时，酒足饭饱之后，临走前孙明远让福生去通知张富贵和铁柱。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院子里，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回到家睡了一觉，孙明远就开始准备进山的装备。他仔细检查了每一件工具，生怕遗漏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他就起床检查七七式步枪和手枪，装满子弹，又带上干粮和必需品。背包里装得满满的，既有熬制鹿角胶需要的工具，也有御寒的衣物。

“我要去六七天。”他对秦雨荷说，“找到鹿脱角后直接在山里熬制鹿角胶。”

“路上小心。”秦雨荷叮嘱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张富贵、铁柱和福生也都到了，几人背着行囊准备出发。清晨的寒气还未散去，他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形成白色的雾气。

灰狼、春威、三威想跟着去，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但孙明远只打算带一条狗，毕竟这次不是打猎，带太多反而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