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偶尔的风声穿过窗户缝隙,发出微弱的呜咽。
27岁的漠秋,一个颓丧得没了生气的作家,趴在书桌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的身子一下子瘫倒在键盘上,电脑屏幕上,那篇《圣约兽灵》的文档还在幽幽闪烁,这小说他已经弃更好久了。
再一睁眼,漠秋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屋里的布置古旧得很,墙壁上挂着刀剑,泛着冷冷的光,桌子上的蜡烛火苗晃啊晃,映得影子忽长忽短。他猛地一下坐起来,脑袋“嗡”地一下剧痛,无数陌生的记忆像潮水一样往脑子里涌。
他居然穿越到自己写的小说里去了,还成了北境霜雪领的末代领主!
还没等他完全弄明白这离谱的状况,“砰”地一声,房门被人狠狠推开,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进来,边跑边喊:“领主大人!坏了坏了,教会的通缉令下来了,说咱领地私藏兽人!”
“啥?”漠秋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教会咋突然发通缉令?”
仆人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带着哭腔:“小的也不知道啊,而且外面暴风雪马上就来了,好多屋子破破烂烂的,根本挡不住风雪!”
漠秋“噌”地一下跳下床,几步冲到窗边。窗外狂风呼呼地刮,雪花像发疯了似的乱舞,百姓们在街道上跑来跑去,嘴里喊着,急急忙忙收拾着仅有的一点家当。整个领地乱得一团糟。
“稳……稳住。”漠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
突然,他只觉双眼一阵刺痛,眼前的景象变得模模糊糊。等视线再次清晰,他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街道上那些长得像兽娘的人身上,竟跳动着一个个红色的倒计时!
“这……”漠秋死死盯着,猛地想起自己曾经随手写的十二兽娘惨死的草稿。难道,这就是注定的命运?
“不行!”漠秋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进肉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死。”
他转过身,急切地问仆人:“咱领地现在还有多少物资?能熬过这场暴风雪不?”
仆人哭丧着脸,声音颤抖:“大人,本来物资就少,最近收成又不好,估计撑不了几天。要是教会再封锁周边,咱们就彻底没吃的了。”
漠秋眉头拧成了疙瘩,脑子飞快地转着。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乱窜,胸口的黑曜石领主戒指突然发出神秘的光。
紧接着,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真实之瞳已觉醒,你能洞察万物真相。
“这……这是金手指?”漠秋又惊又喜,心跳陡然加速。有了这能力,说不定能找到办法摆脱眼下的困境。
他走出房间,来到领地广场。广场上聚了好多百姓,一个个脸上满是惊恐,小声地交头接耳。
“领主大人来了!”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漠秋。
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声音带着哭腔:“领主大人,这教会的通缉令咋办啊?还有这暴风雪,咱们怕是熬不过去了。”
漠秋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大家别慌!我既然是领主,就一定会护好大家。教会的事儿,我有办法;暴风雪,咱们一起挺过去。”
人群里立马炸开了锅:“大人,您真有办法?”“别是哄我们的吧。”
其实漠秋心里也没底,但他不能露怯。他接着说:“大家回去把屋子加固加固,能挡点风雪。物资的事儿,我尽快想办法调配。”
百姓们将信将疑地慢慢散去。漠秋独自回到房间,坐在桌前苦思冥想。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一支青铜羽毛笔出现在桌上。
他刚拿起羽毛笔,那个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未完成的史诗,灵魂刻印已觉醒,你能把文字变成实物,但得付出相应代价。
“这能力太逆天了!”漠秋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他试着在纸上写下一个“火”字,刹那间,一团火焰在笔尖烧了起来。可与此同时,他只觉浑身一凉,体温一下子降了好几度。
“果然要付出代价。”漠秋心里明白了这能力的限制。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他改变现状的最大指望。
他开始盘算起来,先解决暴风雪的问题。他写下“暖炉”两个字,房间里很快出现了几个暖炉,散发出阵阵暖意。虽然体温降了不少,但能不挨冻,也算值了。
接着,他又琢磨着怎么对付教会的通缉。他想到可以造些防御工事,于是写下“城墙”。随着文字发光,领地周围慢慢升起了一道坚固的城墙。
然而,代价也紧跟着来了,漠秋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这能力不能乱用。”漠秋双手撑着桌子,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他强忍着不适,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查看。原来是一群百姓抬着一个受伤的兽娘。
“大人,这姑娘在外面被教会的人打伤了,我们把她救了回来。”一个百姓焦急地说道。
漠秋看着受伤的兽娘,怒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他蹲下身子查看伤势,伤口很深,血不停地流,得赶紧治疗。
他刚想施展未完成的史诗,写下“草药”,却发现自己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大人,这可咋整啊?”百姓们急得直打转。
就在这时,漠秋瞥见兽娘身上的死亡倒计时只剩下不到一天了。他心急如焚,突然灵光一闪,想到领地的医馆或许有草药。
“快,把她送到医馆去!”漠秋扯着嗓子喊道。
众人急忙抬着兽娘往医馆跑。到了医馆,医生看了伤势后,无奈地摇摇头:“大人,草药不够,这伤只怕治不好。”
漠秋咬了咬牙,心一横,决定冒险试试。他集中精神,写下“草药”两个字。笔尖光芒闪烁,一堆草药出现在桌上。但这次,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那个受伤的兽娘坐在床边,眼里满是感激:“大人,谢谢您救了我。”
漠秋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不用谢,你们都是我的子民,我不会看着你们受苦。对了,你是哪个族的?”
兽娘轻声回答:“我叫铃音,是垂耳兔族的。”
漠秋点了点头:“铃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保护你们所有人。”
铃音眼睛里闪着泪花:“大人,我们愿意为您效力。”
漠秋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他挣扎着起身走到窗边,只见远处教会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朝着领地赶来。
“来得这么快。”漠秋紧紧握住拳头,关节都泛白了。他转头对铃音说:“你先躲起来,我去对付教会的人。”
铃音担忧地看着他:“大人,您小心。”
漠秋走出房间,把领地的士兵都召集起来。他大声喊道:“兄弟们,教会的人来势汹汹,但咱们不能退!咱们有城墙,还有我这特殊的能力,一定能守住领地!”
士兵们听了,士气大振,齐声喊道:“愿为大人效命!”
就在这时,教会的军队已经到了城墙外。一个牧师骑着马,高声叫嚷:“漠秋,你私藏兽人,违背了教会的旨意,赶快交出兽人,不然格杀勿论!”
漠秋站在城墙上,大声回应:“我是北境霜雪领的领主,我的子民我自己护着。你们想要兽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