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肆修行的河北鹰爪拳是吸收鹰的形、意和击法发展而成的一种拳术,属于象形拳的一种。
全性死于唐门的老一辈高手,外号金钩子的黄放便修习这种手段。
所以并非是什么孱弱残缺的手段,而是可以和燕武堂传承正面交锋的武道。
正因为如此,张肆势在必得的一击就这样被白仁肇接下才会感到惊恐交加。
“沾衣号脉、分筋错骨、点穴闭气,这四两拨千斤的效用确实是鹰爪功的特点。”
“但在太极中对此却还有一句谚语,那便是......”
白仁肇身子一抖,竟是反客为主,用左手抓住了张肆的右臂。右手扣腕后拉,腰胯发力,却是直接将张肆整个身子甩到半空,砸向地面。
“没有千斤力,哪来四两拨!”
“坏了!!”
张肆见形势不妙有心想走,可白仁肇的两双手掌却如同钢浇铁铸一般,传来了一股难以违抗的怪力。
下一瞬身子当即就腾空离地,在白仁肇的牵引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嘶.......”
张肆只感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自知多半是尾椎骨和腰椎发生骨折。
但此时对于这种瘫痪的风险张肆已经无暇顾及。
一方面是因为强烈的痛感,让语言能受到了挑战。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看到白仁肇的大腿正闪着金色的光芒,朝着自己的脑袋一脚踏来。
“刘姐,救我!”
张肆发出凄厉的呼喊,引起了正在与葛鸿道长缠斗的刘金菊的注意。
“真是废物!”
见到张肆的表现,刘金菊当即毫无怜悯的破口大骂。
依照刘金菊的想法,哪怕白仁肇的实力确实真强,但张肆只要稍微拖住一二。等待自己收拾了眼前这个消耗过大,已经强弩之末的道士后。
届时二打一,依然也还是优势在我。
不过事已至此,刘金菊也没法不管张肆的死活。
毕竟若是让白仁肇击毙了张肆腾出手来,那面对二打一合击的人,可就变成了自己了。
还是熟悉的音爆声,刘金菊手中的甩头一子威力已经堪比小口径步枪射出的子弹。
“雕虫小技!”
令刘金菊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仁肇居然无视了自己的攻击,选择继续击杀瘫痪在地上的张肆。
梭标穿透了白仁肇汞血银髓的震荡力场。但在割开白仁肇的衣服,刺入白仁肇那泛着金光的肌肉里,也不过是造成了不到一厘米的微小伤害。
“这怎么可能!”
这里一次,轮到刘金菊陷入了不可思议的模样,只能无奈的看着张肆的头颅,在白仁肇的脚下爆开。
而这次建功的,自然是白仁肇所修行玉脉诀的另外两项神通:金肌玉络,水火仙衣。
其中金肌玉络代表着武道里的练筋大成。
按照异人界对武道的总结,练筋之道,其实并非一个狭隘的范畴,而是一种笼统的概念,是包含凡全身肌肉、韧带,乃至神经血管在内的所有组织。
因此自古以来,都有“筋长一寸,力大十分。”的说法。
而达到练筋大成的武夫,便可称金肌玉络,有九牛二虎之力,托梁换柱之能。
水火仙衣则是练皮大成所诞生出的神通。
成就水火仙衣后肌肤如金蝉感应,能辨微风之流向,开六识。
心意警兆之精准远超常人,自闭耳目也仍然行动无碍,全身上下如穿仙衣,皮肤坚韧异常,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至此在对于人体命的打磨和修行上面。
玉骨真人所开创的玉脉诀便不逊色于天下任何一门横炼法门。
“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现在的刘金菊,完全是外强中干的打起了退堂鼓。
正当她准备倚靠着自己的距离和灵活的身法,摆脱葛鸿道长与白仁肇的夹击时。
只见白仁肇张口一吐,一抹玉色剑光便飞射而出,在刘金菊的脖颈上环绕了一圈后,一颗大好的头颅便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上。
“白小...白道友好手段啊。”
眼见逼迫的自己险象环生差点同归于尽的张肆与刘金菊二人被白仁肇轻易解决。
葛鸿道长除了对救命之恩的感激外,也多了自己对自己此前修行时蹉跎岁月的惭愧。
“葛道长,在下只是左道散人,这“口中剑”的手段,还要归功于那些剑仙前辈们啊。”
白仁肇谦虚的抱拳拱了拱手,话语也非常实在。
这口中剑的飞剑之术,本就是由北派剑仙所开创,只不过是其中流传出了些许法门被白骨宗这样的左道法脉,加以改造和利用罢了。
只不过,白骨宗所修行的白骨剑法门比较特殊,由于铸剑的材料里融合了自身的骨骼。
因此铸造成功后的白骨剑,在性命修为不足的情况下,也能像白骨剑修行者的手足一般,挥如臂使。
此前白仁肇之所以是抱着白骨剑走出法阵。
无非是因为刚刚筑基,法剑还未曾完全洗练完毕,难以收入体内罢了。
吸收吞噬了张肆与刘金菊两人死后血肉精华,白仁肇只感觉自己体内的先天一炁再次暴涨,已经达到了和眼前葛鸿道长齐平的程度。
不要看之前战斗时,似乎葛鸿道长一副无能的样子。
那是因为葛鸿道长作为精研外丹术的南茅山传人本身就不擅斗法。
若是单论体内先天一炁的存量,那么葛鸿道长经历了二十多年辛苦修行的性命修为,按照白仁肇此前的划分,妥妥是二流好手里的后期,乃至巅峰水平。
“白道友,救命之恩难以言谢。”
“听闻你有开宗立派的大宏愿,贫道这里有一卷自己多年以来总结的丹书心得想要交给道友。”
“纵使微末之伎难以入眼,也勉强能帮道友充一充藏经阁的道藏。”
葛鸿道长感激白仁肇的救命之恩难以用凡俗之物报答。
索性便根据公司内部对于白仁肇的传言,从道袍怀里掏出了一部丹书奉上。
“这...葛鸿道长,有些太过贵重了吧。”
“而且这样做,是不是会让道长背负上清道法外流的风险。”
白仁肇自然也是十分眼馋南茅山的丹书典籍,可要是为此会影响葛鸿道长的清誉。
那这丹书倒也并不是非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