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条当麻的初恋们

“这……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林云在确认那个把自己一头撞晕在墙上的混混尚有呼吸，只是优质睡眠等级较高后，也是稍微松一口气。

立刻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地挪到了蜷缩在地的刺猬头少年身边。

少年双目紧闭，呼吸微弱但还算平稳，显然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啧，负血状态吗？”林云眉头紧锁。在开拓者的规则下，生命值降到0点以下（最低到负体质值）只是陷入昏迷或濒死，并非真正死亡。

但眼前这位“神人”……林云毫不怀疑他就是那种能在常态负血状态下，靠着无敌的（身体）硬顶着剧痛和眩晕继续战斗的猛人！

毕竟原著中他没少这么干。

“呀，小林老师~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走运了呢。”一个带着独特慵懒腔调、仿佛刚睡醒般的声音，从小巷入口处传来。

林云循声望去。

一颗光滑饱满、线条优美的大额头，率先从巷口的墙角探了出来。紧接着，一张堪称教科书的匀称美人脸完全显露出来——柔顺的齐肩黑发被一个宽大的发箍向后箍起，愈发凸显了那引人注目又奇异地协调的额头。

她身上穿着半袖的水手服，只是尺寸……或者说穿着方式极其微妙。

上衣的前襟被某种不可言说的“崇高之物”高高顶起，露出了线条紧致的小腹和可爱的肚脐眼。明明是标准的校服，硬生生被她穿出了涩谷辣妹的前卫感，却又奇异地不显低俗，反而透着一种慵懒的时髦。

“你是……”林云微微挑眉。在看到她的瞬间，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要不要假装不认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刻被掐灭。

面对云川芹亚，玩花招等同于自杀！

他的本体或许演技精湛（好歹是专业的），但此刻他是“小林云飞”——一个栅川中学的体育老师兼警备员。

扮演这个角色，他只有两个拿得出手的“说话之道”：

唬骗：靠魅力吃饭。

可惜林云的魅力值也就普通人水准（调整值+0），唬骗技能更是完全没有点！

指望用花言巧语糊弄云川芹亚？难度堪比用纸糊的盾牌挡超电磁炮！

专业（演员）：靠感知（Wis）和专业技能。

林云的感知倒还行（调整值+1），并且他确实把宝贵的1个技能点投在了这里（技能等级1）。但总加值也仅有1（技能等级）+1（感知调整）=+2！

这点加成想忽悠住云川芹亚这位“语言魔术师”？简直是天方夜谭！

战士的技能点真是少得可怜！2点！只有2点！

人类那珍贵的额外种族技能点还被换成了更有用的东西……智力？地下城知识？这世界哪来的地下城！

地下实验室那一类倒是归于工程学。

还不如点厨艺和表演实用！

最关键的是——开拓者虽然看骰子，但扮演才是灵魂！你总不能指望对一个刚救了你命的陌生人张嘴就来“嘿，哥们，借个火呗？”

还能指望对方笑脸相迎吧？有效的扮演能降低检定难度（DC）甚至获得加值！

作为一个“前演员”和“现厨师”，林云决定走最稳妥的路线：实话实说（部分），保持身份逻辑。

“你是……黄泉川前辈的学生吧？”林云用略带不确定的语气说道，目光落在对方那标志性的大额头上。

“对啊~对啊~”云川芹亚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的甜美笑容。

她径直走到刺猬头少年身边，动作轻柔地蹲下，伸出手指怜惜地虚抚过他脸上的淤青，指尖始终保持几毫米的距离，并未真正触碰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少年受伤的头颅抬起，轻轻放在自己并拢的膝盖上，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膝枕。

“真是可怜又可爱呢……”她低头凝视着少年沉睡的脸庞，语气轻柔得像在哄孩子，眼神却深邃如古井，“明明那么弱小，那么害怕……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挺身而出。”

“你认识他？”林云冷不丁地问道，目光锐利地捕捉着云川芹亚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要说认识嘛……”云川芹亚抬起眼帘，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感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只是……正好目睹了这一切。”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看着他在发抖，看着他在恐惧，看着他被围殴……却依旧死死地挡在那个小姑娘前面。这份纯粹的……愚蠢的勇气，让我有点于心不忍呢。”

她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像是叹息。

林云心中瞬间明晰。

云川芹亚。

未来足以成为上条当麻“母亲”的女人。

地上这个刺猬头少年，正是迷你版的上条当麻！他现在还只是个国中生，距离那场改变命运的邂逅还有一年甚至是一年半的时间。

与其他被上条拯救后倾心的女孩不同，云川芹亚是极少数并非出于报恩，而是单纯被上条当麻那深入骨髓的“不幸”所刺痛，并下定决心要拯救他脱离苦海的存在。

某种意义上，她或许是少年懵懂初恋的雏形——他那的口味模板，几乎就是照着云川芹亚的感觉捏出来的。

只可惜，这是一场“大小姐想让我告白”级别的微妙拉扯。

而这位云川芹亚本身……

无能力者（Level0）。

但她的“能力”比任何超能力都可怕——纯粹依靠智力、洞察力、话术和心理操控，就能达到堪比Lv5“心理掌握”食蜂操祈的效果！

表面上是某高中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二女生，暗地里却是学园都市理事会理事——贝积继敏（勉强不算最坏那个）的首席智囊！

一个女高中生，稳坐学园都市金字塔顶端大佬的智囊席位！其心智之恐怖，可见一斑！

面对这样的对手，任何多余的伪装都是自取其辱，甚至可能被她顺着蛛丝马迹挖出“小林云飞身份造假”或“异世界玩家”这种惊天大雷！

“这么说，”林云迅速理顺思路，将话题引回正轨，“之前黄泉川前辈打电话给我，是你报的警？”

云川芹亚点点头，眼神飘向巷子深处：“是的呢。看到这群暴徒在追捕、欺凌这位勇敢的小骑士，”

她轻轻点了点膝枕上的少年，“我就立刻联系了警备员。只是……”她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警备员赶到需要时间，而这位小骑士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她微微耸肩，姿态优雅又带着点无奈，“而我呢，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高中生，虽然学过点防身术……但要正面硬扛六个持械的暴徒？”

她给了林云一个“你懂的”眼神。

“所以呀，”她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我就想到了正在附近热闹开场的‘街角小猫秀’真人直播。稍微……引导了一下风向，让这群充满‘爱心’的观众和摄制组，‘恰好’路过了这条小巷的入口。”

她的笑容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那些在夜晚装腔作势的‘恶党’先生们，可有谁真的愿意让自己的蠢脸出现在千家万户的电视屏幕上‘扬名立万’呢？”

利用“社会性死亡”的恐惧进行威慑！

“原来如此。”林云了然地点点头，目光也顺着云川芹亚的示意，投向了巷子深处堆积如山的杂物——一个歪倒的塑料垃圾桶、一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几件几乎与污垢融为一体的清洁工具……

在一堆随意垒起的空啤酒箱后面，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带着恐惧的窸窣声。

一张比上条当麻更显稚嫩的小脸，怯生生地从黄色啤酒箱的缝隙中探了出来。

栗色的蓬松卷发，纤细得仿佛还在发育中的骨架，前方装甲显然尚未开始建造。

她穿着常盘台中学标志性的制服：短袖白衬衫，外面套着米色无袖毛衣，下身是深灰色百褶迷你裙。肩上还挎着一个与她年龄有些不相符的、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名牌小包。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肩膀瑟缩着，双脚呈内八字不住地颤抖。万幸的是，她的头发和衣服还算整齐，裸露的皮肤也没有明显的伤痕，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总……总算来了吗？”女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强装的愤怒，努力抬高下巴，“我还以为……还以为这个学园都市已经彻底烂透了呢！”

但这愤怒更像是被巨大恐惧挤压出的应激反应。

林云心中暗叹一声。

他没有贸然上前，反而做了一个关键的动作，后退一步，然后单膝蹲了下来。

这个动作大有讲究：穿着厚重的防弹衣和护具（将军肚是肌肉不是肥肉！），林云站立的压迫感极强。

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蹲下降低高度，都是为了向处于应激状态的女孩传递“我没有威胁”的信号。这是心理学的基本操作。

“是我来晚了，对不起。”林云的声音放得异常柔和，甚至抬手摘下了沉重的头盔，露出了那张在演技课老师口中“演屠夫都不用化妆”的硬朗脸庞。

专业（演员）检定！

“D20+4（专业演员加值）=23！成功！”

林云努力调动起毕生所学的演技，将那份“糙汉的温柔”精准地投射出来。

柔和的眼神，微微下垂的嘴角传递着诚恳的歉意，肢体语言放松而开放。

效果立竿见影！蜜蚁爱愉身体的颤抖明显减弱了半分！

“D20+1=20，魅力检定成功。”

下一秒，出乎林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蜜蚁爱愉像只受惊后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兔子，猛地从杂物堆里冲了出来，一头扑到林云面前，两只小手死死攥住了他那只没有拿头盔的大手！

“太……太晚了！我要投诉你！”她用尽全力喊出这句狠话，但颤抖的声线、眼中滚动的泪珠以及那近乎撒娇的肢体语言，与其说是控诉，不如说是溺水者抓住浮木后的委屈宣泄！

林云强忍着差点喷出来的笑意，这反差萌也太致命了！

维持着影帝级的温和表情：“是是是，投诉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他的声音像哄孩子一样轻柔。

“……蜜蚁……”女孩抽噎着，小脑袋几乎要埋进林云的掌心，“蜜蚁爱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