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母女离心
- 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 星辰蝼蚁
- 2021字
- 2025-05-25 18:18:11
冬宫大厅内,水晶吊灯将整个殿堂映照得金碧辉煌。数百支蜡烛在镀金烛台上摇曳,将贵族们的华服与珠宝映得璀璨夺目。
管弦乐队奏响波罗乃兹舞曲,舞池中衣香鬓影,各国使臣、贵族、将领们随着旋律旋转,宛如一场精心编排的权力游戏。
彼得挽着叶卡捷琳娜的手,缓步穿过人群。
他换上了深蓝色军礼服,胸前缀满勋章,腰间的配饰镶嵌罗曼诺夫家族的双头鹰徽记。
叶卡捷琳娜则一袭银线刺绣的礼服裙,发间的钻石发饰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冬夜星辰。
女皇因病未曾出席舞会,今夜的主角必定是这对未来的帝国至尊。
“卡佳,你真是我的北极星。”
彼得拥着她顺着旋律转圈,而她的指尖在他掌心轻捏,传递着只有两人能懂的默契。
“我一定是爱上你了,彼得——”
叶卡捷琳娜双颊飞红,矢车菊的瞳仁充满着无限依恋,“每个深夜,我都忍不住思念你……恨不得每时每刻就像现在这样在你身边。”
彼得微笑:“婚期已经定下,在八月——”
又俯身在她耳边用德语轻道:“到时候就算你偷走御马厩所有的马想跑,我也会用邦国上贡的金链,把奥拉宁鲍姆铸成你永远挣不开的温柔牢笼。”
叶卡捷琳娜一怔,羞涩笑着投入他的怀抱;然而彼得轻轻回拥她的同时,余光却在越过她的肩膀时,无意中锁定了舞厅另一端的身影——约翰娜,叶卡捷琳娜的母亲。
她正以夸张的姿态向一群贵族献媚,笑声尖锐得几乎刺破乐声。她穿着过于华丽的紫罗兰色礼服,胸前别着之前女皇赏赐的钻石胸针。
“嗯?”
叶卡捷琳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匆匆回身一瞥。
见她也是脸一沉,彼得讪讪笑了:“夫人似乎很喜欢这种场合呢!”
叶卡捷琳娜尴尬笑笑。
她懂母亲:从嫁到公国之后,她便再没有享受过优渥的环境……多年来她一直期许生个儿子为公国开疆拓土,而自打生下自己又闷闷不乐。
“她是想让我给她,还有家族和整个公国带来荣耀。”
叶卡捷琳娜转了个圈,声音低得几乎完全被音乐掩盖。
你所谓的“荣耀”,应该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吧?
一曲舞罢,彼得牵着未婚妻的手走了过去,此时约翰娜正举着香槟杯,在几位伯爵面前笑得花枝乱颤:“我们安哈尔特公国的铁矿品质极佳,若是诸位有兴趣……我愿在诸位的沙龙上细谈!”
她刻意将钻石胸针转向烛光最亮处,让那枚硕大的宝石折射出刺目光芒。
萨克森使臣敷衍地碰了碰杯沿:“夫人真是爱说笑,还没听说过在俄罗斯陛下的沙龙上,急着招揽……”
话未说完,就被同伴拽走。
而勃兰登堡侯爵看着彼得夫妇,干脆转身假装欣赏壁画——谁不知道这女人连账本都看不懂,上次竟把公国贸易条款当舞会请柬发。
叶卡捷琳娜提着裙摆碎步上前,轻声提醒着言多必失。
彼得却抱肘停在一旁审视,他还真想知道这位妇人……是不是真如历史上那般愚蠢。
但眼看着母女二人从眼光流转很快转为不满,皇储心中再次起疑。
那晚自己回封地,冬宫知道他突然动身的人并不多;
奥尔洛夫等人密谋刺杀后,他便一直在宫内探访:那几个嫌疑基本打消,他就在怀疑是不是这个蠢货散出去的。
呵呵,还真是那话,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货灵机一动。
“您该去休息了。”
彼得淡然一笑,用审视的目光,快速扫过这位母亲裙摆沾着红酒渍。
显然,她刚才已经闹过笑话了。
“我带您去更衣吧!”
分明觉察到了彼得的愠怒,叶卡捷琳娜带着母亲迅速离席;
而约翰娜表情分明带着几分不满,在她看来这样的机会不该错过:利用女儿的身份,完全可以为公国争取到更多利益。
“殿下,舒瓦洛夫大人派人送上这个。”
伊万绕过舞池,偷偷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精心折好信封。
是有人跑到女皇面前告密,说是彼得手下的两个兵团抢夺了守索拉矿洞士兵的火枪,打算趁女皇身子不适,挑起宫廷政变提前继位。
场中舞曲转为轻快的马祖卡,彼得表情却变得前所未有的阴冷。
这位告密者的想象力,还真是有够丰富。
彼得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边缘,鎏金的火漆印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抬眼望向舞池另一端——舒瓦洛夫正举杯向法国大使致意,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这位秘密警察头子,目光不时向他递来。
不用想,一定是军械局传出去的:拿下矿洞那夜,他扣押了佐恩手下所有的装备……包括两百多支火枪和搭配的弹药;另外,佩剑盔甲战马军粮等等。
“军部这些头头脑脑,还真是小家子气。”
彼得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未署名的密报悄无声息地投入壁炉,若无其事地从长条桌上取了两杯烈酒。
回手递给自己的团长一杯,彼得微笑,“这是跟我索要矿洞和装备无果,所以就打算跑到陛下面前告状,打算毁了我是么?”
他就知道一定会这样:查抄封地上的贪腐,拿回矿洞打算发展经济,再加上当着群臣和外国使者的面,处置那几个逆贼……势必会触动太多贵族的利益。
想要让帝国更加强大,岂能任由这些根深蒂固的腐朽继续啃噬这个国家的根基?
而他触及这些腐朽时,难免会被这滩烂泥沾身。
呵,很好。
彼得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既然跟未来的沙皇作对,那我们就进行下一场吧。
舞会一直进行到深夜才散去,次日清早,当圣彼得堡的阳光遍撒冬宫时,一车一车的礼物运抵广场,御前的几个管事清点入册。
彼得站在窗口前凝望那些堆积如山,身后的舒瓦洛夫躬身站立。
“查的怎么样,刺杀克拉克的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