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疯狂

薄祁的皮肤偏冷白,骨架大,肌肉大而粗犷,瞧着像一大坨硬疙瘩,身材也是宽肩乍腰的类型,整个人散发着非常男人的气息。

他宽厚的掌心包裹着柔软的脚裸,力道很轻的抬起,似认真打量,目光染着奇异的光芒。

因为脚裸抬高,大腿倾斜,裙摆层层落下,大腿一阵凉意,席善柚惊醒过来,被攥着的脚裸用力往他腹部踹去,想要借此挣脱。

“哼……”

薄祁没有防备,腹部吃痛,但很快逮住即将溜走的脚丫子,这次攥住的是脚心的位置。

席善柚感受到脚心的痒意,脸色一瞬涨红,还想故技重施,薄祁却攥得很紧,因为挣扎,白皙的小腿一道道红痕触目惊心。

席善柚几乎本能的肢体反应,抬起另一条腿,脚往他脸上蹬去,企图以此挣脱。

脚尖从薄祁的高挺的鼻尖扫过,薄祁轻而易举的躲开了,下一刻,不等她故技重施,另一条腿也被攥住了脚心。

席善柚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劲,想要从薄祁手里挣脱。

她这点力道,和挠痒痒没有区别,薄祁本不用这么费劲,就能把她轻松禁锢,但到底不舍得用力,担心把人弄痛,收着力道控制着她的脚心。

眼看她闹腾个没完,双手齐上,薄祁把两条纤细的长腿夹在臂弯下,腾出手,控制住了她的抓挠推搡的手腕。

经过刚才的折腾,席善柚身上的裙摆已经不受控制,堆在了身上,两条长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席善柚本就羞赧,这个羞耻的姿势,更是令她浑身的肌肤爆红,水灵灵的眼睛却没有眼泪,只有犟意,恶狠狠的瞪着他。

薄祁知道自己不能急,但触碰到她眼底的厌恶,心脏泛起一丝尖锐的刺痛,仿若有一根针,一下一下扎着血淋淋的血肉。

薄祁攥着她的手高高举过头顶,身子俯身贴近,冰冷的红唇轻启。

“席善柚,你就这么厌恶我?”

席善柚眉头紧蹙,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倘若说今晚他对她做的事,她还能做到无动于衷,那她才是脑子出了问题。

她还在挣扎,只是他的强势禁锢,她那点力道竟是纹丝不动。

“薄先生,请您松手。”

“我要是不松呢?”

薄祁唇角挂着冰冷讥讽的凉意,冰冷的凤眸散发着危险的寒意。

席善柚盛满怒火的美眸恶狠狠瞪着他,下一刻,忽然抬起下巴,张口咬住他的脖颈。

都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席善柚此时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工作是别墅里一个小女佣,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主人,只是觉得安全受到侵犯,想要奋力抵抗。

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坚硬的牙齿嵌进皮肤,血肉,血腥味很快在贝齿蔓延,充斥整个鼻腔。

席善柚咬的浑身出了一层薄汗,但被她啃住的男人就是纹丝不动。

席善柚牙齿泛酸时,他抬手捧住了她的下巴,嵌进血肉的贝齿抽离,血液顺着殷红的唇角滴落。

席善柚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迎上男人冰冷阴郁森森的目光,恐惧逐渐爬上心头,等着迎接狂风暴雨。

席善柚抬着视线,看着男人如刀削的下颚缓慢靠近,带着冰凉血腥的气息,下一刻,湿润的触感包裹住了下巴。

席善柚一瞬瞪大眼睛,他在干什么?!!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俯视着鼻翼,看清楚男人的红唇覆在她的下巴上,吞没滚落的血珠,一点点的舔舐干净,本就殷红的唇瓣,一瞬更加的鲜红无比。

席善柚整个人都在发懵,难以置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疯的男人。

那可是他脖颈上的血,他自己的血……

薄祁眼角一直睨视着他,舔血时面无表情脸上,唇角浮出一丝嗜血危险的弧度,冰冷的凤眸因为亢奋漂浮着一层薄凉的恣意。

席善柚触碰到他眼底的疯狂,寒意从手腕爬满全身,遍布四肢百骸。

薄祁感受到隐隐刺痛的脖颈,有什么从上面滴落,滚落在白色的浴袍上,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作为薄氏独子,从小养尊处优,拿过最危险的工具就是牛排刀具,更别说有人能近身,往他脖颈上啃。

薄祁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挑着她的下巴,薄凉的红唇勾起。

“舔干净!”

他把她的脑袋往脖颈处凑。

席善柚死死咬着下唇,娇声咬牙切齿讥讽响起。

“薄先生是一点不担心我把您的脖颈咬断!”

薄祁闻言薄凉的眼神浮过一道嘲弄,掐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逼迫她抬起视线,两人几乎贴着鼻尖。

“再给你一次,咬!否则就给我舔干净。”

他的喉咙发出一道低笑,磁性质感的嗓音,蛊惑人心的低哼出声。

见她硬着脖颈不动,薄祁低低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不舔,我可以换一个方式……”

席善柚毛骨悚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平时瞧着矜贵公子的男人,骨子里却是这么一个毫无下限的凤批。

席善柚因为恐慌,浑身都在细微颤抖,视线落在自己咬破的脖颈上,才惊觉刚才自己有多疯狂,竟咬得这么深,血液像止不住似的从上面涎诞渗出。

席善柚有轻微晕血的症状,此时看着冒出的血珠子,从他脖颈滚落,脑袋一阵眩晕,人对生命的敬畏,又令她又惊又怕,这万一真的咬到不该咬的血管动脉,出了人命……

席善柚细思极恐,不敢再细想,慌乱的想找纸巾堵住,找不到就扯着他的浴袍,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意思很明了。

让她用口。

席善柚看着疯子的眼神瞪着他,却见他不知何时够到了烟盒,性感的唇瓣叼着一根烟,猩红的火光闪烁,冰冷薄凉的睨着她,令人不寒而栗。

席善柚看着还在渗血的脖颈,又看向至始至终情绪冰点,无动于衷的男人,他似乎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她敢咬,就给她咬,流血就流血,死了她也逃不掉。

疯子,疯子!

席善柚看着冒血的伤口,因为晕血看着那道齿印,像极了一个黑乎乎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