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里昂剧院

“是他吗?”奥迪隆一只手将服用了吐真剂的高卢灰衣帮中层头目提起来,威胁着,“好好用你的眼睛看,否则给你挖出来。”

“是他——就是他——”中层头目看着在众多保镖的护卫下,挽着一位年轻女士的手走进剧院的人影,“我以我的性命发誓。”

“考虑到最近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故,他居然还是露面了。”夏尔看着那个戴着礼帽,拄着拐杖的背影,“胆子还挺大啊。”

异常事务调查委员会的巫师们租用了附近的一间公寓当作观察点位。

“现在是七点五十五分,歌剧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这家伙把时间卡得挺准啊。”奥古斯特掏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距离行动还有三十五分钟,做最后的准备。”

奥古斯特在计划的时候,故意将行动时间延后至歌剧开始后半小时,用这半小时的空白时间来麻痹他的保镖们。

“莫罗先生。”联络官克洛泽尔递来一封电报,“巴黎的新命令,给你的。”

奥古斯特将电报拿过来,“‘除剿灭帮派分子外,逮捕在场的所有官员,他们将由军队押送回巴黎,接受调查和审判。——BⅣ’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执行官和两位副执行官大人的命令,我甚至都没有见过这个署名。”

“该死的。”夏尔轻声骂了一句,但公寓内安静得异常,所有人都听见了。

“夏尔,你有什么见解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恐怕是皇帝陛下的直接命令,波拿巴四世。”

“直接越级指挥,这符合宪法吗?”克洛泽尔问。

“就算违宪了,你敢不执行吗?”奥古斯特反问道,说完他来到电话机前面,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是奥古斯特·莫罗,有特殊情况,要同巴赞大人通话。对,没错,巴赞副执行官。”

“大人,我们接到了新命令,从巴黎发来的,让我们不仅要摧毁高卢灰衣帮,还要逮捕在场的官员,并将他们交给军队。”

“我不认得那个署名,大人。字母B加上罗马数字Ⅳ,夏尔说那可能来自皇帝陛下本人。”

“我会让所有人落实的。”

奥古斯特挂断了电话,看向屋内的众人,“按照最新命令执行任务。”

“克洛泽尔。”夏尔将陆军指派的联络官拉到一边,“我给你一个友好的建议。”

“我听着呢,葛勒尔少校。”

“刚才你的所见所闻,不要同任何人提起,无论是你的朋友、亲人,还是勒布隆将军。”

“我明白保密的重要性,葛勒尔少校。”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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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们随后离开了临时藏身的公寓,开始向剧院移动。看住剧院的正门和侧门,还有供工作人员进出的特殊通道。

这一次奥古斯特没有再让来到剧院的两个小组分开行动,而是按照老带新的模式搭配,一人带一个,夏尔自然是跟着奥古斯特本人。

半小时后,一个连的陆军士兵按照计划分两路抵达剧院外围。

他们乘坐着征用的电车抵达,毫无预兆地突然杀出,直接将在剧院外执勤的十来名警察给控制起来。令他们无法反抗的同时,还将他们缴了械。

士兵们出现就伴随着黑洞洞的枪口和明晃晃的刺刀,连挪动脚步的机会都没有给这些警察和帮派分子留下。

“放弃抵抗,异常事务调查委员会执行公务,我们真正的敌人是那些助纣为虐的帮派分子,与你们无关。”联络官克洛泽尔跟在夏尔和奥古斯特身后,他不知什么时候拿到了一支步枪,“如果你们今晚还想回家与自己的妻子温存,拥抱你们的孩子,那就把脑袋朝向地面!”

夏尔跟在奥古斯特身后,快步跃上剧院的台阶。

士兵们开始在军官的带领下鱼贯进入剧院内部,按照预定计划进入指定的区域。

一个排负责剧院外的警戒;一个排负责看守剧院内的关键走廊,在任务目标达成前,不让任何闲杂人等离开;一个排跟随巫师们进入不同的包厢,逮捕名单上的帮派头目和纵容帮派头目犯罪行为的官员。

2C,代表着剧院第二层的C号包厢,这间包厢非常靠近舞台,近得能看见歌剧演员脸上没有被妆容掩盖到的痣。这便是他们将要逮捕的高卢灰衣帮首领的包厢。

“放下武器!”跟随奥古斯特和夏尔士兵,首先来到2C号包厢外的走廊上,他单膝跪在墙边,举起步枪瞄准,“立刻投降。”

夏尔还没来得及看见走廊另一端的情况,士兵手中的步枪便开火了。其他士兵跟了上去,瞬间原本安静的楼道中便响彻枪声,子弹乱飞。

剧烈的枪声导致剧院中的人群产生了混乱,大厅中的观众们纷纷向着大门逃去。

看守入口的军官不得不让麾下的士兵使用武器让人群冷静下来。如果枪口和刺刀还不能令混乱的人群冷静下来,那枪托砸在腹部和脸颊上肯定足够了。

夏尔飞快地跟在士兵们身后奔上台阶,一步连续迈上两到三级台阶。

面对着走廊上枪战的僵局,夏尔眼前的士兵第一反应便是掏出手榴弹。

“等等,你在干嘛?”夏尔连忙阻止他,“这里那么多平民,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那我们该怎么办,巫师?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老兵语气不太好地回答着。

夏尔左手施展起护盾法术,站在走廊中央,魔法护盾就像是一面不可被击破的盾牌,黑帮成员射出的铅头子弹全部在一面隐形的墙上撞得粉碎。

士兵们抓住机会,探头开枪,在两秒内射杀了三名帮派成员。见状其他的黑帮成员立刻扔掉武器投降。

奥古斯特用气元素魔法施放了一个冲击波,将2C号包厢的房门冲开,然后左手施放护盾魔法,右手提着笼手阔剑冲了进去。他用护盾法术挡住了最后两名保镖射出的十来发手枪子弹,迅速上前将其中一名保镖的腹部捅穿。

夏尔紧接着进入房间,用手枪将最后一名保镖击毙。

“别过来!”高卢灰衣帮的头目用胳膊死死地勒住自己的情人的喉咙,她的脸涨得通红。

黑帮头目让情人挡在自己身前,右手高举着一个金属烟盒,“我告诉你,这里面可有鬼魂的‘锚点’,赶快退出去,要不我就将这个烟盒丢下去,让所有人为我陪葬。”

奥古斯特迅速施展出悬浮法术,直接凭空将烟盒从黑帮头目的手中吸了过来,“弗朗索瓦·吉罗,你因涉嫌颠覆社会稳定、使用异常事务调查委员会一类管制品和数十项谋杀罪行。”

“哦,去你的。”黑帮头目弗朗索瓦·吉罗将自己情人推向奥古斯特,然后准备翻过包厢外侧的护栏,准备跳下去。

夏尔连忙施放电元素法术,一道持续的电,击中了黑帮头目的后腰,令他当场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