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短片《错误》

字幕:大三,某大学。

张大帅跟马小茹吵起来了。正是大三期末考试的关键时刻,张大帅每天忙于复习,疲惫不堪。马小茹却毫不在乎,她是个十分聪明而且平常特别认真的女孩子,每次考试,只需在前一天晚上稍微巩固一下,第二天考试,必过无疑。闲下来的马小茹没事干,就常常逗张大帅玩,整天粘着他。张大帅感到很烦,几次跟她说她都不理会。

这一天,他们真的吵起来了。

张:你不知道我在复习吗?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

马:我哪里烦你了,我这是让你注意休息,不要把身子搞垮了,你看你整天累得跟狗似的成什么样了!

张:我用不着你这时候来关心我!

说完,张大帅甩手带起书包,扔下马小茹,一个人气哼哼地离去。

马小茹并不在意:切!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什么玩意儿!

马小茹也生气得把没喝完的饮料丢进垃圾桶,离开了。

她走出去,环顾四周,张大帅早已不见了。她只好一个人回到宿舍。

期间一夜无话。马小茹有些委屈。

第二天,张大帅打电话叫马小茹出来。见了面,马小茹笑嘻嘻的。

马:怎么了?今天你不去自习了吗?说吧,我们去哪玩?

张大帅强颜欢笑一下,说:小茹,跟你说件事。

马: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呀?

马小茹依然笑着,好像昨天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在以前,他们也曾闹过不少矛盾,但第二天,也都化解了。

张:我们分手吧!

马小茹脸色一变:为什么呀?

张:不为什么。

张大帅没有正脸看她。

马:我难道做错什么了吗?我哪里不好,你说啊?我做得不好我可以改,五年了,我们不都好好的吗?你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啊!

马小茹急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张:你哪里都好,但我们不合适。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马小茹拉过张大帅的肩膀,抬头望着他:这些天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张大帅没有听她说话,挣脱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马小茹差点摔倒在地上,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着张大帅走远:张大帅,你个混蛋!你个大混蛋!

到了晚上,马小茹几乎是哭着回到了宿舍,眼睛哭肿了。姐妹们都去安慰她。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安慰小茹。

小茹喝醉了,那是她在大学里头一回喝醉酒。那一晚上,她说了很多话。

马:我们都五年了,他妈的他说分就分了!

姐妹:别伤心了,以后咱找更好的,那种男人不值得要,人渣,简直是人渣!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小茹都打不起精神来,此处自不必提。

字幕:一年后,大四。

张大帅走在学校里,望着不远处拍毕业照的学生,脸上有着一丝忧伤。他点起一支烟,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电话响了,小茹正走在自己的学校里,穿着学士服,手里拿着毕业证书,看起来她比以前精神多了。小茹接通了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

马:喂,你好!请问你是?

张:小茹,还记得我吗?我是大帅。

马:哦,原来是你呀。

张:最近还好吗?

马:我挺好的,你呢?也毕业了吧。

张:对啊,听朋友说,你要去北大了。

马:哦,后来我又回本校了。你呢?工作找怎么样了?我听同学说你还来我们学校找工作了。

张:哦······我应该······会去广州吧。

马:嗯,挺好的。

这时,两个人突然沉默了一会,都不说话。

张:以前的事······是我不对,还请你原谅。

马:没什么,都过去了。

张: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多吃点。

马:我会的,你也多保重!先这样吧,我还有事,有空再聊吧。

张:那好,拜拜!

马:拜拜!

这时,电话挂断的声音响起。张大帅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等着小茹把电话挂掉。张大帅的一支烟已经抽完,他扔下烟头,转头看了一眼穿学士服拍毕业照的学生们,然后离开了,向远处走去。张大帅并没有拿到毕业证,跟小茹分手后,他一直颓废至今。

当天晚上,张大帅同宿舍的哥们聚餐,算是散伙饭了。张大帅头发蓬乱,像是多年没洗的样子,身上也是邋遢不堪,早已不是当年的张大帅了。那天晚上,张大帅只是不停地喝酒。他说了很多话,最后终至伤心落泪。

张:上了个大学,到头来,女朋友没了,连个毕业证也没拿到,工作更甭说,他妈的我这算混了些狗屎啊!

兄弟们也都安慰他:别伤心了,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兄弟们随时帮你!

真是个“醉笑陪君三千场,不诉离殇”,到后来,大家只是不停喝酒,最后大家吆喝着,摇摇晃晃地离去。

字幕:五年后,某城市。

马小茹跟新婚不到一年的丈夫吵起来了,在他们家楼下车前。只是因为一件小事情,丈夫要去参加公司老板的一个饭局,想要带小茹一起去,小茹不打算跟着。

丈夫:你就跟我去一次怎么了,我们老板又不会吃了你!

马:你就成天知道老板老板,你关心过家里的事吗?小孩这几天拉肚子,让你带她去医院看看,你就是不去,我成天挤个公交容易吗?

丈夫:自己走着去很快就到了,你以为你是去BJ啊!

马:你爱去哪去哪,去了就不要再回这个家!

这两天小孩送到外婆家去了,她本来刚打算休息一天,丈夫却从来不会考虑她的感受。

然而最后,小茹还是跟丈夫一起去参加饭局了。小茹坐在车上,侧着脸,看着窗外。

正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了路边一家小摊,上面写着她熟悉的字:张大帅烧饼。她看到了曾经的恋人张大帅在招牌下忙活着,早已不是先前她特别崇拜的帅气的张大帅了:他一头乱七八糟的长发,脸上被晒得乌黑,胡子拉碴,满身的油渍,几乎就要认不出来了。

汽车在行驶着,小茹就那样看着,流下了眼泪。张大帅烧饼摊也渐渐从视野里消失,她才回过头来。

丈夫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流泪的小茹,边看着前方开车,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别哭了,让人家见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