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城，林家演武场
“林夜，玄脉测试，零重天！”
随着裁判长老冷漠的声音传遍全场，演武场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阵哄笑。
“哈哈哈，又是零重天！这都连续三年了吧？”
“不愧是咱们林家百年难遇的“天才”呀！”
“家主大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出息，怕是气的要从闭关中跳出来吧？”
十六岁的林夜站在测试石碑面前，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掌。石碑上连最微弱的光芒都没能亮起来，就像他过去三年的每次测试一样，更像过去十六年的人生一样！
“下一个，林虎！”裁判长老看都没看林夜一眼，直接喊了下一位。
一个比林夜高出半个头的壮硕少年大摇大摆地走上测试台，经过林夜身边时故意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让开点，废物，别挡着真正的天才测试。”林虎压低声音讥讽道，脸上写满了不屑。
林夜踉跄了一下，但是很快稳住了身形。他拍了拍被撞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虎哥说的对，我这种废物确实不配和你站在一起。不过，，，”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等林虎不耐烦的看过来时，才慢悠悠的说：“我记得去年您测试时，好像被白家的白小云一巴掌扇飞了三颗牙？那场面，啧啧，真是令人难忘啊。”
“你!”林虎脸色瞬间涨的通红，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林虎，还不测试？”裁判长老皱眉喝道。
林虎狠狠瞪了林夜一眼，转身走向测试石碑。当他将手掌按在石碑上时，石碑顿时亮起耀眼的青色光芒，表面浮现出清晰的纹路。
“林虎，玄脉三重天！”裁判长老的声音明显热情了许多。
场边起来一阵欢呼。十六岁达到玄脉三重天，在林家年轻一辈中确实算的上是佼佼者了。
林夜默默退到人群边缘，靠在一颗老槐树下，看着场中热闹的景象。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掩盖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落寞。
“怎么，又在装深沉？”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林夜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唯一的朋友，林家旁支子弟林小雨。
“我这不是给天才们让位置嘛。”林夜耸耸肩，转身看向来人。
林小雨比他小一岁，个子不高，扎着利落的马尾辫，一双大眼睛总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此刻她的手里正抛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上下打量着林夜。
“得了吧，你那张嘴要是能消停会儿，林虎他们也不会整天找你麻烦。”林小雨把苹果递给林夜，“喏，给你的。看你那可怜样，连早饭都没吃吧？”
林夜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知我者，小雨也。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早就习惯了。”
“习惯个屁！”林小雨突然压低声音，“你可是家主之子！就算，，，就算你暂时不能修炼，他们也不能这么对你。”
林夜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家主之子，，，这个名头对他来说，更像是个讽刺。
十六年前，林家当代家主林震天从外游历回来，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宣布这个是他的儿子林夜，没人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林侦探对此也闭口不谈。更奇怪的是，从那以后，林震天就频繁开始闭关，对林夜几乎不管不问。
林夜从小由家族中的仆役带大，十岁那年按照惯例测试修炼天赋时，被发现体内玄脉堵塞，根本无法修炼。在这以武为尊的林家，这几乎被判了死刑。
“喂，发什么呆呢？”林小雨用手肘捅了捅他，“测试快结束了，一会宣布惩罚名单了。”
林夜回过神来，三口两口把苹果吃完，随后把果核一抛，“放心，我这种“重点培养对象”肯定榜上有名”。
果然，当所有年轻弟子测试完毕后，裁判长老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卷竹筒。
“按照家族规矩，测试排名后十位的弟子，接下来的一个月要承担额外杂役。”长老的目光扫过人群，在看到林夜时明显停顿了一下“林夜，你负责打扫祖祠；林晓武，清理兽栏；林，，，”
听到祖祠二字，林夜挑了挑眉。这倒是个好差事--祖祠位于林家后山，平时若无重要节日，几乎没人去，比起打扫兽栏或者茅房可轻松多了。
“看来长老们对你还是有点优待的嘛。”林小雨挤眉弄眼的对他说。
林夜却皱起眉头：“不对劲，，，往年都是罚我去掏粪或者去洗全家的袜子，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说不定家主大人出关了，特意关照你呢？”林小雨猜测道。
林夜摇摇头：“我爹要是出关，第一件事定是检查我的修炼进度，，，”说道这里，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然后发现他儿子还是个废材。”
“别这么说，，，”林小雨正要安慰，突然被一阵喧闹声打断。
人群中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身穿白衣的俊朗青年缓步而来，他腰间佩戴者一柄白玉为鞘的剑，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是白家的大少爷白子枫！”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他怎么会来我们林家？”
林夜眯起眼睛。白子枫，白家年轻一代第一人，十八岁就达到了玄脉七重天，据说已经被玄云宗内定为弟子，只等明年开山门就能直接进入内门修行。
白子枫径直走向裁判长老，抱拳行礼：“白家白子枫，奉家主之命前来送请帖，三日后是我爷爷八十大寿，特邀林家各位前往赴宴。“
裁判长老接过烫金请帖，客气地回礼：“白公子亲自前来，真是蓬荜生辉。请转告白家主，林家必定准时赴约。“
白子枫微微一笑，目光却在人群中扫视，最后定格在林夜身上：“这位就是林夜表弟吧？久闻大名。“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夜身上。
林夜心中警铃大作——白子枫口中的“久闻大名“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果然，白子枫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听说表弟至今仍未能开启玄脉？“白子枫故作关切地说，“正好我认识一位名医，专治各种修炼疑难杂症，要不要介绍给你？“
人群中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林夜不慌不忙地站直身子，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多谢白表哥关心。不过我这种小毛病就不劳您费心了，倒是您...“
他故意上下打量白子枫：“听说玄云宗收弟子最看重根基扎实，白表哥为了突破七重天，怕是用了不少丹药吧？这气息...啧啧，有点虚浮啊。“
白子枫脸色微变。林夜的话正中他痛处——他确实为了尽快突破，服用了大量辅助丹药，导致根基不稳，这也是他目前最大的心病。
“表弟倒是牙尖嘴利。“白子枫很快恢复平静，冷笑道，“不过在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希望三日后白家寿宴上，能领教表弟的高招。“
说完，他不等林夜回应，转身大步离去。
演武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所有人都知道，白子枫这是在公开下战书了。按照青玄城的规矩，家族间的宴会上，年轻一辈切磋助兴是常事。但林夜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材对上白家天才...
“你疯啦？“林小雨拽着林夜的袖子，急得直跺脚，“挑衅白子枫干什么？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林夜却出奇地平静：“反正我不接招也会被羞辱，接了招大不了挨顿打。有什么区别？“
“你...“林小雨气得说不出话来。
裁判长老咳嗽一声，宣布解散。人群三三两两地离开，不少人经过林夜时都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林夜伸了个懒腰：“走吧，我得去祖祠报到了。希望那里的灰尘不要太厚...“
林家祖祠位于后山一处僻静的山坡上，是一座古朴的三进院落。据说这里供奉着林家历代先祖的灵位，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了。
当林夜推开厚重的红漆大门时，一股混合着檀香和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祠堂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长明灯提供微弱的光亮。
“有人吗？“林夜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他耸耸肩，从门后找到扫把和抹布，开始例行公事地打扫起来。说实话，这里比他想象的要干净许多，似乎经常有人打扫。
“奇怪，不是说这里很少有人来吗...“林夜嘀咕着，一边擦拭供桌上的灰尘。
当他打扫到最里间的主祠堂时，突然注意到供桌中央的一个黑色物件。那是一个约莫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头，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在长明灯的照射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这是什么？“林夜好奇地凑近观察。林家祖祠他来过的次数不多，但从未见过这东西。
黑石静静地躺在特制的玉盘上，看起来平凡无奇，却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林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黑石的瞬间，石头表面的纹路突然亮起暗红色的光芒！
“什么鬼——“林夜惊呼一声，想要缩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根本无法挣脱。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体内的血液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向那只手，然后被黑石疯狂吸收！
“该死！“林夜用尽全力想要挣脱，但毫无作用。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逐渐涣散...
就在他即将昏迷的前一刻，黑石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然后——消失了！
确切的说是融入了他的手掌！
林夜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他惊恐地检查着自己的右手，却发现除了有些苍白外，没有任何异常。
“幻觉？“他喃喃自语，但刚才那种血液被抽离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
正当他惊疑不定时，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啧啧啧，等了整整三百年，总算等到个活人了...“
林夜吓得跳了起来：“谁？！谁在说话？“
“别找了，小子，我在你身体里。“那声音懒洋洋地说，带着几分玩味，“准确地说，是在你的玄脉里。“
林夜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摸遍全身：“你...你是什么东西？鬼魂？妖怪？“
“妖怪？“那声音似乎被冒犯了，“老夫乃堂堂'九幽冥尊'玄无极，当年纵横九州时，你这小娃娃的祖宗都还没出生呢！“
林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从小听家族里的老人讲过不少奇闻异事，知道有些强者死后能保留一丝残魂不灭。难道他撞大运...或者说倒大霉遇到了一个？
“那个...玄前辈是吧？“林夜小心翼翼地问，“您怎么会...呃...在我身体里？“
“还不是那块该死的镇魂石！“玄无极愤愤地说，“当年老夫遭人暗算，不得已将残魂封入此石，等待有缘人。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三百年！“
林夜眨眨眼：“所以我是那个'有缘人'？“
“屁的有缘人！“玄无极嗤之以鼻，“要不是老夫魂力即将耗尽，不得不随便找个活物寄生，哪轮得到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
林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老鬼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等等...“他突然想到什么，“您说您在我的玄脉里？可是我的玄脉明明...“
“明明堵塞不通，是个修炼废材是吧？“玄无极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古怪，“小子，谁告诉你你是废材的？“
林夜愣住了：“我十岁测试时，家族长老说的啊。他们说我的玄脉天生淤塞，根本无法修炼...“
“放屁！“玄无极破口大骂，“那群有眼无珠的蠢货！你这不是玄脉淤塞，而是'九隐玄脉'！“
“九隐玄脉？“林夜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玄无极解释道：“普通人的玄脉是显性的，一测便知。而九隐玄脉则是隐性玄脉，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会激活。这种体质万中无一，一旦激活，修炼速度是常人的数倍！“
林夜心跳加速：“您的意思是...我不是废材？“
“非但不是废材，反而是绝世天才！“玄无极肯定地说，“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林夜紧张地问。
“只不过九隐玄脉需要特殊方法激活，否则一辈子都无法修炼。“玄无极慢悠悠地说，“巧的是，这世上知道激活方法的人，除了老夫外，恐怕不超过三个。“
林夜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您能教我激活的方法吗？“
“凭什么？“玄无极反问，“老夫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你？“
林夜咬了咬嘴唇。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老鬼肯定有所图谋。
“玄前辈，您既然选择寄居在我体内，想必也需要我做些什么吧？“林夜试探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哦？“玄无极似乎来了兴趣，“说说看。“
“您教我修炼，帮我激活九隐玄脉。“林夜深吸一口气，“作为交换，我帮您恢复魂力，或者...报仇？“
祠堂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聪明的小子。“玄无极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不错，老夫确实需要借助你的身体恢复魂力。不过报仇...哼，就凭你现在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是先想想怎么在白家那小子的手下活命吧！“
林夜脸一红：“您...您都知道了？“
“废话，老夫现在跟你是一体的，你的记忆我自然能读取。“玄无极没好气地说，“不过你倒是有点意思，明明没有半点修为，还敢挑衅一个玄脉七重天的小辈。“
“反正横竖都是被羞辱，不如先过过嘴瘾。“林夜耸耸肩。
玄无极哈哈大笑：“有骨气！老夫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好，这个交易我答应了！“
林夜心中一喜：“那您现在就教我激活九隐玄脉的方法？“
“急什么？“玄无极慢条斯理地说，“激活九隐玄脉需要特殊药材辅助，而且过程极为痛苦，你现在这弱鸡体质，怕是撑不过去就一命呜呼了。“
林夜顿时蔫了：“那怎么办？“
“先打基础。“玄无极说，“从今晚开始，老夫教你一套'养脉诀'，可以慢慢温养你的隐脉。等时机成熟，再一举激活。“
林夜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玄前辈，您刚才说九隐玄脉激活后修炼速度是常人数倍...那我能达到什么境界？“
玄无极嗤笑一声：“境界？小子，你知道这世上的修炼等级吗？“
林夜回忆了一下家族教导的内容：“玄脉境之后是玄丹境、玄灵境...再往上我就不清楚了。“
“井底之蛙！“玄无极不屑地说，“听好了，修炼一途共分九大境界：玄脉、玄丹、玄灵、玄王、玄皇、玄宗、玄尊、玄圣、玄帝。每个大境界又分九重天。“
林夜听得目瞪口呆。在林家，玄丹境就已经是顶尖高手了，家主林震天据说就是玄丹九重天的强者。而玄灵境...整个青玄城恐怕都找不出一个！
“那...玄前辈您当年是什么境界？“林夜小心翼翼地问。
玄无极沉默片刻，语气突然变得沧桑：“老夫全盛时期，乃是玄尊巅峰，距离玄圣仅一步之遥...“
林夜倒吸一口凉气。玄尊！这已经是他无法想象的境界了！
“好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玄无极似乎不愿多谈，“现在，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老夫先教你养脉诀的第一式。“
林夜环顾四周：“这里就挺安静的...“
“蠢货！“玄无极骂道，“祖祠是供奉先人的地方，你在这里修炼，万一被人撞见怎么解释？找个隐蔽点的地方！“
林夜挠挠头，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一个地方！“
他匆匆收拾好打扫工具，离开祖祠，沿着后山一条隐蔽的小路来到一处山洞前。这是林夜小时候偶然发现的秘密基地，除了林小雨外没人知道。
山洞不大，但干燥通风，角落里还堆着林夜以前藏在这里的毯子和干粮。
“就这里了。“林夜拍拍手，“玄前辈，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盘腿坐下，闭目凝神。“玄无极指示道，“老夫要传你'九幽养脉诀'，此乃我九幽冥宗不传之秘，你需立誓绝不外泄。“
林夜依言坐下，郑重发誓。
“很好，现在仔细听...“玄无极的声音变得庄重，“天地有玄，九幽为引。隐脉潜藏，如龙在渊...“
随着玄无极的诵念，林夜感觉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股暖流从丹田处升起，缓缓流向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让他既紧张又兴奋。
“别分心！“玄无极喝道，“跟着我的指引，想象你体内有九条潜龙，正在慢慢苏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林夜再次睁开眼睛时，洞外已是满天星斗。
“我...我成功了？“林夜感受着体内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暖流，难以置信地问。
“勉强算入门吧。“玄无极评价道，“不过以你的资质，再练习半个月，应该就能感受到第一条隐脉的存在了。“
林夜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多少年了，他终于踏上了修炼之路！虽然只是最基础的养脉诀，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突破！
“别高兴得太早。“玄无极泼冷水道，“你现在连玄脉一重天都算不上，离打败白家那小子还差得远呢。“
提到白子枫，林夜的笑容僵住了。是啊，三天后就是白家寿宴，到时候...
“玄前辈，三天时间，我能提升到什么程度？“林夜急切地问。
“正常情况下，三天连个屁都练不出来。“玄无极毫不客气地说，“不过...老夫倒是有一套取巧的法子。“
“什么法子？“林夜眼睛一亮。
“九幽冥宗有一门秘术，名为'噬灵诀'，可以短时间内强行提升实力。“玄无极解释道，“不过代价是事后会虚弱一段时间。“
林夜毫不犹豫：“我学！“
“你确定？“玄无极严肃地问，“使用噬灵诀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再痛苦也比当众受辱强。“林夜咬牙道，“我受够了被人叫废材的日子！“
玄无极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好！有血性！那老夫就破例教你。不过记住，此法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时间一到，你立刻会变得比现在还要虚弱。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林夜重重点头：“我明白！“
“另外...“玄无极的声音变得意味深长，“老夫观你体内，除了九隐玄脉外，似乎还有别的秘密...“
“什么秘密？“林夜好奇地问。
“你脖子上那块玉佩，从何而来？“玄无极突然问道。
林夜下意识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那是一块通体碧绿的半月形玉佩，是他从小戴到大的东西。
“我不知道，听说是襁褓中就带着的。“林夜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玄无极沉吟道：“这玉佩...不简单。上面有极强的封印，连老夫都看不透。你母亲是谁？“
林夜苦笑：“这正是我想知道的。我爹从不提我娘的事，家族里也没人知道。“
“有意思...“玄无极喃喃自语，“看来老夫这次寄生的宿主，比想象中更有趣啊...“
林夜正想追问，突然听到洞外传来脚步声。
“林夜？你在里面吗？“是林小雨的声音。
“糟了，忘了时间！“林夜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玄前辈，我们改天再聊...“
“记住，关于老夫的存在，不要告诉任何人！“玄无极警告道，“否则...“
“明白明白，怀璧其罪嘛。“林夜小声回应，然后提高音量，“小雨，我在这儿！“
林小雨举着火把走进山洞，脸上写满担忧：“你疯啦？这么晚不回去，我还以为你被山里的妖兽叼走了！“
林夜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打扫祖祠太累，不小心睡着了...“
“撒谎！“林小雨狐疑地看着他，“你脸上这红光满面的样子，哪像刚睡醒？“
林夜心里一惊——难道修炼的效果这么明显？
“呃...可能是做了个好梦？“他试图搪塞过去。
林小雨翻了个白眼：“算了，懒得管你。快回去吧，再晚就要关城门了。“
两人离开山洞，向山下走去。夜风拂过林夜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冷却他心中的火热。
三天...只要再等三天，他就能向所有人证明，林夜不是废材！
而在他的体内，玄无极的残魂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