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代燧发枪

明洪武二年二月初七，清晨。

坤宁宫偏殿外。

“舅舅...小舅...快醒醒。”

还在睡觉的马达听到门外一群孩子的喊声，睡意朦胧的起床开门。

一群皇子皇女站在门外，‘带头大哥’朱樉嬉皮笑脸的开口：

“嘿嘿...小舅你忘记昨日给我们说的话了吗？”

小萝莉安庆点着小脑袋附和：“对对，小舅你可别说话不算话。”

“等舅舅洗漱完，我们就出发。”马达转身进入殿内。

一群孩子兴奋的在门口蹦蹦跳跳。

最大的朱樉不管他们，带着朱棡迈步进入殿内。

马达洗漱时，朱樉在一旁询问：

“小舅你真能改进火铳？父皇可把那些火铳、火炮看得紧。”

“小舅你快点，我们可是真想看你能不能做出仙女棒。”

朱棡则是帮女孩子们问他之前说过好玩又好看的仙女棒。

“你们去看桌上舅舅画的图纸。”

“嗯嗯。”

朱樉看到图纸上燧发枪三个简体字，大声询问：“小舅，这就是你说的燧发枪？”

马达没有理会他，继续站在窗边刷牙、洗脸，随后不管理这两个问题少年拿上图纸出发。

来到承天门外时，李诗雅、徐允恭、常茂等人已经等候在外。

看到未婚妻时，重色轻友的马达‘嗖’的一下跑到她面前，“诗雅妹子，走！哥带你去玩烟花。”

脸皮薄的李诗雅小脸微红，怯生生的开口：“国舅，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

“不要害羞嘛！我们都订婚，再说一年后我们就是真正夫妻。”

原本脸皮也薄的马达体会到‘封建社会福利’后现在也慢慢变成厚脸皮。

在马达对李诗雅‘死缠烂打’时，朱樉不和谐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小舅你别磨磨唧唧，你不是说过女人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吗？我们快走。”

“靠！小二，你小子皮痒痒啦？”

不好意思再揩油的马达松开李诗雅的小手，揪住朱樉衣领给他两个‘大比兜’。

“咯咯...”

李诗雅、临安、宁国、安庆、常婉怡、徐妙云、汤蓉等女孩在一旁捂嘴轻笑。

时间不长，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外城天坛附近的兵器制造坊（兵仗局前身）。

兵部的管事及管事内官看到这一群‘爷’到来，带着工匠们在大门外迎接。

不等他们行礼及自我介绍，马达先出声：“别搞这些虚把式，进去再说。”

“是，国舅爷。”

兵部管事及管事内官连忙带路往作坊里走。

来到火药作坊，马达把制造仙女棒的方法、简易图纸给制造火药的领头的匠人讲解了一遍带着‘男人’们去火铳作坊。

制作仙女棒的方法很简单，用木棍及纸包把混合火药按要求包裹好，用火点燃即可。

虽工艺达不到后世那种美轮美奂的‘真’仙女棒，但也能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大小女孩哄开心。

《墨娥小录》记载：烟火中‘金盏银台’‘白牡丹’‘松竹梅’等烟火（烟花）的配方。

火药坊的匠人们技术成熟，结合马达的陈述时间不长就给她们做出一根根超大号仙女棒。

另一边，火铳制造作坊。

马达一脸郁闷的看着一群匠人按在自己的图纸，不是在打铁，就是在用‘古法’做模具、浇筑。

一片热火朝天的模样，实际生产效率极低，而且还要看各匠人的‘手艺’。

对这些啥也不懂的马达装作很懂的模样，在一群匠人中穿插，时不时还要‘指点江山’。

一名领头的匠人实在受不了他的逼逼叨叨，鼓起勇气、哭丧着脸开口：

“国舅爷，俺们都懂，你能不能在一旁静静，伤了你俺们可担待不起。”

“......”马达默不作声的退至外围。

一个时辰后，各匠人们把加大号的燧发枪零件交给马达检查。

“这枪管又厚又重！不行，重做。”

“这弹簧的弹力不足，重做。”

“药膛一样又厚又重，重做。”

“扳机......”

马达对着他们提交的成品全都打了差评，并让其返工。

返工时，马达带朱樉等人去火药坊弄‘新’火药。

来到火药坊外时，看到一群大大小小美女一个个都如花猫一样还在玩仙女棒。

吩咐一句“注意安全。”迈步进入坊内。

马达要了一些火药原料，和朱樉等人霸占了一张大桌子。

“一硫二硝三碳加点白糖大伊万！小二去弄几斤霜糖来，记住一定要纯正的霜糖。”

“小舅霜糖很精贵，我们每月的量也没半斤，要几斤的话得父皇恩准。”

朱樉一脸为难的对着马达解释。

小朱棣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几下，接话道：

“小舅，我可以给你弄来，不过新火铳弄出来你第一让我先玩。”

“好！小四只要你能搞来，舅舅就让你先玩。”

“嗯嗯。”小朱棣点了几下头迈着小短腿跑作坊。

朱棡想了想也跟着他跑出去。

看他们风风火火的背影，马达笑了笑对其他人吩咐：

“小二、常茂、徐允恭......你们也去找十斤薄一点的宣纸来。”

“是，小舅、马老师。”朱樉等人应声跑出去。

待他们都离开，马达叫来管事太监和自己一起对火药的原材料15:2:3比例来称重。

硝一百五十斤，硫二十斤，木炭粉三十斤，分别用木桶装好等待朱棣弄来霜糖。

半个时辰过去，朱樉等人已经拿来宣纸，女孩们被马达叫进来帮忙裁剪制造子弹包的宣纸，可迟迟不见朱棡、朱棣。

马达准备让众人做子弹包时，他们两人抱着数包霜糖进来。

打开后看到里面的白色粉末，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入嘴里，大笑道：

“哈哈...小三、小四，你们是功臣！”

随即按一斤、二斤、三斤加入管事太监让人拌好的新配方三桶火药里。

然后一声令下让大家一起做子弹包，按三桶新火药包装各放一边。

子弹包，用裁剪的纸卷成圆柱形，先加入定量火药然后加入弹丸，封死。

使用时整个子弹包怼入枪管，然后用针戳破子弹包倒入引发药，击发。

马达带着大家一直做到申时，兵部主事、管事太监两人才拿来再次精加工的燧发枪零件。

“差是差一点，勉强算是达标。”

被折磨得欲生欲死的两管事听到他的话，内心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把他们两人驱赶出去，马达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对众人解释及组装。

时间接近酉时两把‘超’时代的原始级燧发枪出炉。

看着眼前不长也不短的新式火铳，朱樉目不转睛的出声问道：

“小舅不用火绳只用燧石真能击发吗？”

“去试试不就知道啦？”

见马达、朱樉各拿一支新火铳，朱棣大声叫喊：“小舅之前说好让我先试的。”

“对对，小舅还有我也是。”朱棡在一旁举手示意。

“小孩子玩什么火铳？等舅舅先试试安全才给你们玩。”

话毕，马达抓起几个子弹包带着一群女孩出去。

朱樉也有模有样的扛着枪分别拿了一、二、三型子弹包跟了出去。

朱棡、朱棣无奈对视一眼也伸手拿了三款子弹包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