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拖着黄金箱子来到了第一个房间,他刚刚推门就感觉房间里有一股力量在对抗自己。
鬼还是人?
黄粱无法确认,不过他首要的目的是找到一个新房间,而不是和这里的信使产生冲突。
不过在第二个房间黄粱直接将老旧的木门推开了。
“这里没人?”黄粱微微眯眼,他刚刚走入房间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空气的呼啸。
一根沾血的木棒似乎是早早等待好了,径直朝着黄粱的脑后砸下。
可这根沾血的木棒没能砸中黄粱,他的身后反而是涌现出了一片黑暗。
黑暗包裹住了手持沾着木棒的人,竟然直接将这个人吞入黄粱的身体里,下一秒,袭击黄粱的家伙直接被吐出来了,不过让黄粱意外的是,对方手中拿着的木棒竟然没有脱手。
“你是谁?”黄粱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看不清面貌,但闻到对方身上的酸臭味后,黄粱估计对方已经在鬼邮局待了有段时日了。
一楼的信使是多少天一次送信任务去了?
黄粱忘了,就像一开始黄粱没有想起王晗这人也是原著后期剧情出现的驭鬼者一样,黄粱同样没记起这样的细节。
“喂,还清醒吗?”黄粱说着就扇了这女人几个耳光帮助对方清醒一下。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这个女人就想要袭击黄粱,那黄粱也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啊啊啊啊!走开啊!!”女人又挥舞起了手中的木棒,但仅仅是挥动了一下,她的手就被抓住了,下一刻,那干瘪的手臂就瞬间腐烂。
黄粱直接将对方手上的木棒抢过来了,可拿过来后才发现这东西只是普通的物件。
只有上面的血才带有一些阴冷的气息,但也不强烈,应该只是残余在上面的灵异力量而已。
等到上面的血迹消耗完,这根木棒也就不会有什么威胁了。
黄粱看着面前疯癫的女人,对方应该只是被鬼吓疯的人,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经历了一次送信任务,但最后心理崩溃了。
“还看这疯女人干什么,把她赶出去,这一次的送信任务她活不长的。”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黄粱转头一看,一个拿着烟盒的中年男人正斜倚着门对黄粱说。
“你也是这里的信使?”黄粱疑问道。
“是,但我没在一层见过你,按理来说你应该是个新人才是,为何会知道这个邮局里信使的称号?”
中年男子虽然是在问黄粱问题,但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黄粱手中的沾血木棒没有移开。
“大郑市负责人,专门负责处理灵异事件,这次来鬼邮局调查。”黄粱强势地说。
他没时间和一楼的信使们勾心斗角,占据绝对的主动地位才是黄粱想做的事情。
“呵!可笑,什么大郑市负责人,我怎么没听过有这种官职?”
又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这家伙很奇怪,即便是在昏暗的鬼邮局里也戴着墨镜。
也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到底看不看得清路。
黄粱注视着面前出现的两个男人,他们都站在门口,看似只是和黄粱说话,但却在隐约之间拦住了唯一能离开房间的出口。
来者不善啊……
但可惜他们没意识到,黄粱才是来者。
“信不信随你们。”黄粱看似还是比较和气地谈话,但他大衣下的鬼刺青已经蠢蠢欲动了。
鬼邮局会限制灵异,但并非是完全的限制,鬼域还是可以展开的。
“呵呵,就算官方真的有这样的人,但一个普通人能做到什么?能去面对那些诡异的厉鬼吗?”墨镜男嘲笑道。
“不说别的了,哥们,我们盯上了你手中的那个武器,把那东西给我们。”中年男子道。
果然。
黄粱自己一进第二个房间没多久,这中年男子和戴着墨镜的家伙就拦住了房门,显然他们是知道这里的情况,但担心贸然进入房间会遭受到女人的袭击。
于是就想要找到一个替死鬼。
而且一定是新人,只有新人才不清楚这里的情况贸然开门。
“怎么,你们是把我当成好欺负的软柿子了?”黄粱冷冷一笑,中年男子看起来是个普通人,倒是那戴墨镜的家伙似乎是驾驭了什么灵异。
他很快就选中了目标。
“我说了,把那东西给我们,不然就只能请你吃子弹了。”中年男子说着便从身上掏出来了一把土枪。
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只有枪械带来的武力才能给中年男子一点安全感,甚至对于这里的新人他也是这样做的。
可面前穿着大衣的男子脸上毫无畏惧,反倒是盯着戴墨镜的同伴。
这不对劲!
中年男子心中警铃大作,他已经参与过了两次送信任务,知道在完成这鬼地方派发出来的任务时,有的信使会不小心沾染上那些诡异的东西。
戴墨镜的同伴便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自己也不会选择和对方两两合作一起去谋取二号房间那女人手中的武器。
但就算是得到了那种诡异的力量,这些家伙其实也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会被杀死,被枪打死。
就算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也不可能蔑视将要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枪口。
可面前穿着大衣的男人显然不一样,对方不是蔑视,而是没有理会自己,甚至在自己掏出手枪的时候眼角居然流露出了轻视的神色。
中年男子直接开枪了。
可就在开枪的前两秒,黄粱的身后涌现出了大片的黑暗,这片黑暗像是要吞噬掉所有人,首先吞没了黄粱,随后便将那戴着墨镜的男子一并囊括其中了。
“怎么会,这,这是什么情况?!”中年男子吓了一跳,手中的枪也抖了一抖,射出的子弹打到了房间的一角。
“该死,似乎是真的惹上了不得了的人,那个所谓的大郑市负责人是真的吗?也就是说,这个诡异的鬼邮局其实是在大郑市?”中年男子神色难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一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