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公堂真相,富贵出丑

暮霭笼罩着苏家府邸,檐角铜铃在晚风里轻响。林清雨带着几个垂头丧气的小混混和镖队,马蹄声打破了府邸外的宁静。门房小厮瞧见这阵仗,眼睛瞪得溜圆,慌忙飞跑进去通报。苏老爷听闻镖队回来,还带着几个陌生人,浓眉瞬间拧成了疙瘩,心中满是疑惑,放下手中的茶盏,快步向大厅走去。

林清雨一见到苏老爷,拱手行礼,身姿挺拔:“苏老爷,此次押送途中发生诸多变故,特来向您禀明。”随后,他将路上遭遇“山贼”,以及发现包袱被栽赃的事情,条理清晰、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随着林清雨的讲述,苏老爷的脸色愈发阴沉,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目光如炬,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个小混混,厉声喝道:“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为首的小混混吓得浑身如筛糠般发抖,“扑通”一声,直接瘫倒在地,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把钱富贵如何指使他们佯装山贼,故意留下包袱栽赃林清雨镖局的事,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苏老爷听完,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晃动:“这个钱富贵,竟敢如此卑鄙!”林清雨在一旁抱拳道:“苏老爷,我觉得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钱富贵如此行径,不仅陷害我们镖局,也对苏家的货物安全造成了威胁,得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老爷点头称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林公子所言极是,此等恶徒,绝不能姑息。”当下决定,将此事告到官府。一行人押着几个小混混,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县衙。

县衙门前,石狮威严耸立。县太爷听闻苏家报案,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传令升堂。公堂上,烛光摇曳,衙役们手持水火棍,齐声喊着“威武”。县太爷一拍惊堂木,震得桌面灰尘簌簌落下,大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从实招来!”

几个小混混早已被这威严的阵势吓得魂飞魄散,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县太爷听后,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一个“川”字,下令将钱富贵传唤到堂。

不多时,钱富贵被带到了公堂。他穿着一件褪色的锦袍,神色慌张,眼神闪躲。他心里还在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到跪在一旁的几个小混混和林清雨等人,顿时明白了几分,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县太爷看着钱富贵,神色严肃,目光如电:“钱富贵,你可知罪?”

钱富贵还想狡辩,眼珠子滴溜乱转:“大人,小人不知何罪之有啊,这几个刁民肯定是在诬陷小人!”

林清雨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目光如炬:“钱富贵,你还想抵赖?这几个小混混已经招认,是你指使他们佯装山贼,栽赃陷害我们镖局,意图破坏我们与苏家的合作。你如此行径,实在是卑鄙无耻!”

钱富贵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还是嘴硬道:“大人,他们血口喷人,我与这几个小混混素不相识,怎会指使他们做这种事?”

县太爷一拍桌子,震得惊堂木跳了起来:“大胆钱富贵!人证俱在,你还敢狡辩!来呀,给我大刑伺候!”

钱富贵一听要动刑,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连忙喊道:“大人饶命,小人招了,小人招了!”他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嫉妒林清雨镖局生意兴隆,心生怨恨,于是想出这个毒计陷害他们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县太爷听后,怒不可遏:“钱富贵,你身为镖局之主,不思正道经营,却使出这般阴险手段,实在是有辱江湖道义!来人呐,将钱富贵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两旁的衙役得令,如狼似虎地将钱富贵按倒在地,板子重重落下,钱富贵疼得鬼哭狼嚎,嘴里不停地求饶:“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打完板子,县太爷又判钱富贵赔偿林清雨镖局的损失,并在城中张贴告示,向林清雨镖局和苏家赔礼道歉。钱富贵此时狼狈不堪,头发凌乱,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只能乖乖领命。

出了县衙,阳光洒在街道上。林清雨看着钱富贵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钱老板,这下你可算是‘名声大噪’了,以后行事可得多留个心眼,别再弄巧成拙咯!”钱富贵恶狠狠地瞪了林清雨一眼,却不敢再多说什么,拖着受伤的身体,灰溜溜地走了。

苏老爷看着钱富贵的背影,笑着对林清雨说:“林清雨啊,这次多亏了你机智,才能识破这奸人的阴谋。你放心,苏家以后与你们镖局的合作,只会更加紧密!”林清雨笑着回应:“苏老爷客气了,这也是我们镖局应该做的。”

自那以后,林清雨在苏家的地位愈发稳固。春日的苏家花园,繁花似锦,蝴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林清雨与苏婉兮时常在花园中漫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两人或是吟诗作画,苏婉兮的笔尖在宣纸上轻盈舞动,林清雨在一旁轻声吟诵;或是探讨林清雨那些新奇有趣的想法,欢声笑语回荡在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好景不长。一日,苏老爷在书房处理完事务,偶然从窗口看到林清雨和苏婉兮正坐在花园的亭子里。苏婉兮脸颊绯红,满脸笑意地看着林清雨,眼神中尽是倾慕,而林清雨也正专注地说着什么,偶尔还伸手比划几下。苏老爷心中一沉,他深知女儿的心思,也明白林清雨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但他心中对于女儿的未来,早有一番打算。

苏老爷叫来管家,面色凝重,语气低沉:“去把林清雨给我叫来,就说我在书房找他。”管家应了一声,匆匆离去。不多时,林清雨便来到了书房。他一进门,便察觉到苏老爷的神色不太对劲,但还是恭敬地行礼道:“苏老爷,您找我?”

苏老爷看着林清雨,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林清雨啊,你在苏家这段日子,我也看到了你的能力和为人,确实是个不错的后生。但你我都清楚,我苏家在这江南,也算有些地位,苏婉兮作为我的女儿,她的婚事,我自然是要慎重考虑。”

林清雨心中一紧,已然明白了苏老爷的意思,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目光坚定地说道:“苏老爷,我对苏婉兮妹子是真心的,我虽然只是个镖局的伙计,但我会努力,让自己配得上苏婉兮妹子。”

苏老爷微微摇头,目光中透着无奈:“林清雨,你莫要怪我。这门当户对之说,并非毫无道理。我苏家的生意,需要与一些世家大族联姻,才能更上一层楼。我已经为苏婉兮物色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京城一位高官的公子,无论家世还是人品,都与苏婉兮十分般配。”

林清雨心中一阵失落,眉头紧皱,但他还是强忍着说道:“苏老爷,感情之事,并非只看家世。我与苏婉兮妹子情投意合,还望您能成全。”

苏老爷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花园:“林清雨,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苦心。我不能因为你们两人的感情,就置苏家的未来于不顾。你还是尽早断了这个念想,好好在镖局发展吧。”

林清雨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双手紧握,无奈地说道:“苏老爷,我明白了。但我对苏婉兮妹子的心意,不会改变。”说罢,他转身走出了书房,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苏老爷看着林清雨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为了苏家的家族利益,他觉得自己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