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泰坦降临

瓦坎达的夜空被紫色焰尾撕裂。圣殿二号如同神话中的末日之舟,缓缓停泊在地球同步轨道。林夜站在振金反应堆平台上,仰望着实时投影中的环形母舰,胸口发紧。

“能量读数匹配灭霸的旗舰。“苏睿调整着全息界面,“但有个异常——母舰核心温度比纽约大战时高出47%,像是...“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它的引擎。“斯凯接话,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灭霸在强行加速。“

皇家实验室的地下空间被改造成临时作战中心。振金反应堆——一个直径二十米的球形装置,此刻被数十条数据线环绕,连接着各种监测仪器。林夜站在中央平台上,半振金化的皮肤在蓝光照射下闪烁着金属光泽。

“六小时缩短到四小时。“斯特兰奇检查着阿戈摩托之眼,“他在害怕什么?“

“或者被什么驱使着。“林夜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纳米机器人与血肉的融合已经稳定在65%左右,守望者能量则像第二层血液循环全身。

黑豹的全息影像突然弹出:“前线报告!灭霸派出了先遣队!“

画面切换到瓦坎达边境。三艘登陆舱如同陨石坠落,砸出巨大的焦土坑。舱门开启,走出的却不是先锋卫,而是...

“人类?“斯凯瞪大眼睛。

十几个穿着各异的地球人茫然站立,有老人、儿童、孕妇...他们胸口都嵌着发光的紫色晶体,眼神空洞如傀儡。

“能量扫描显示他们体内嵌入了力量宝石碎片。“苏睿的声音带着震惊,“灭霸把普通人改造成了活体炸弹!“

林夜瞬间明白了灭霸的残忍策略:“他不打算正面对抗防护罩...要让瓦坎达自己打开大门接收难民!“

果然,边境监控捕捉到那些“难民“开始向防护罩边缘移动。一旦他们接触屏障,力量宝石的能量足以炸开缺口——而如果瓦坎达选择不救助平民,将在道德上崩溃。

“卑鄙的混蛋。“死侍擦拭着振金武士刀,“这招连我都想不出来。“

斯特兰奇立刻画圈开启传送门:“我去处理。法师准则禁止伤害无辜,但没说不能暂时把他们传送到镜像空间。“

“小心。“林夜提醒,“灭霸肯定预料到这一点。“

法师刚跨过传送门,另一个警报响起。弗瑞的影像弹出:“林夜!月球基地再次活跃!那个金色巨人——“

画面中,月球表面的金属城市中央,身高百米的“创始者复制体“正举起双手。它背后展开光翼般的能量阵列,开始变形——轮廓逐渐接近索尔的体型,但通体金黄,面部只有发光的眼睛和嘴部裂痕。

“它在模仿雷神!“斯凯惊呼。

更可怕的是,复制体手中凝聚出一把夸张的战斧,与索尔的风暴破坏者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材质看起来像液态金属。

“惊队正在交战,但...“弗瑞切换画面,卡罗尔·丹佛斯被一束金光击中,如流星般坠向月球表面,“情况不妙。“

索尔的怒吼从通讯器传来:“卑鄙的模仿者!我要让它尝尝正版的厉害!“

“不,索尔!“林夜急忙阻止,“创始者复制体在激怒你!它需要你的战斗数据完善自身!“

雷神的回应是一道劈向金色巨人的闪电。复制体不躲不闪,胸口被轰出大洞——但转瞬间,液态金属就愈合了伤口,同时它手中的战斧突然缠绕起同样的雷电!

“看到了吗?“林夜握紧拳头,“它在学习!越攻击它,它就越强!“

苏睿突然指着扫描数据:“等等...月球基地在向海底金字塔发射能量束!“

全息图显示一道金光从月球射入马里亚纳海沟。海底的金字塔表面符文逐一亮起,开始缓慢上升,周围海水被无形的力场排开。

“三处遗迹联动...“林夜突然想到什么,“协调者说过,它们是三位一体系统!“

他调出之前在地下遗迹获得的数据。果然,月球、海洋与瓦坎达的设施分别标注为“控制塔“、“数据库“与“熔炉“。

“灭霸不是唯一威胁。“林夜快速分析,“创始者正在启动某种古老协议!我们必须兵分三路——“

“索尔和惊队牵制月球复制体。“斯特兰奇的声音从边境传回,背景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纳摩的军队能暂时封锁海底金字塔。而我们...“

“准备迎接灭霸。“林夜看向反应堆,“我需要完成能量融合。“

黑豹立即下令:“所有非战斗人员撤离主城区。苏睿,启动终极防护协议。“

“终极防护?“斯凯疑惑地问。

苏睿输入一串代码:“用全部振金矿脉作为导体,将防护罩强度提升500%...代价是矿脉可能会永久损毁。“

“瓦坎达的振金可以再生。“特查拉平静地说,“人命不能。“

死侍突然跳上反应堆平台:“小蓝蓝,融合前有件事你得知道。“他难得严肃地摘下面具,“未来的我来警告不是偶然...创始者能看到时间线。“

林夜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体内的守望者基因是个锚点。“死侍指着他的眼睛,“创始者通过它监视这个宇宙。每次你使用能力,它都看得更清楚一点。“

斯凯倒吸一口冷气:“所以灭霸找林夜不仅是为了控制宝石...“

“还是为了给创始者引路。“死侍点头,“但有趣的是...“他凑近林夜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未来的你发现了反制方法。代价很大,但有效。“

林夜刚要追问,整个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刺破耳膜:“防护罩遭受撞击!撞击点:正上方!“

投影画面切换。太空中,灭霸的母舰正下方打开一个巨型发射口,某种金属物体加速坠落——不是炸弹,而是一个人影!紫色皮肤,金色铠甲,手持双刃大刀...

“灭霸!“黑豹厉声喝道,“他亲自来了!“

泰坦如同一颗陨石砸在防护罩上!力量宝石的紫光与振金屏障相撞,冲击波横扫整个瓦坎达!城市建筑剧烈摇晃,无数玻璃震碎。

“不可能!“苏睿检查数据,“防护罩能抵御核打击!“

“他用了技巧。“林夜盯着画面,“看他的落点!“

灭霸精准击中了防护罩的几何弱点——这是只有守望者科技才能识别的缺陷。更可怕的是,他手中大刀突然亮起空间宝石的蓝光,刀刃开始缓慢但坚定地切入屏障!

“他在用空间宝石制造局部裂隙!“斯凯惊呼,“就像热刀切黄油!“

黑豹立即下令:“所有飞行器升空!准备地面防御!“

林夜转向反应堆:“没时间了,必须现在开始融合!“

苏睿犹豫道:“但成功率只有—“

“计算是错的。“林夜站上平台,“守望者血脉会提高30%兼容性。“

他脱下上衣,露出半金属化的胸膛。苏睿将六个振金电极贴在他身上,连接反应堆核心。

“第一阶段,能量注入。“公主启动程序,反应堆发出低沉嗡鸣,“可能会有点...疼。“

何止是有点。当第一股振金能量流涌入体内时,林夜感觉像被塞进了太阳核心!纳米机器人疯狂重组以容纳能量,皮肤下的光纹亮到刺眼!

“生命体征急剧上升!“苏睿紧张地监控数据,“神经系统负荷120%...150%...“

斯凯紧握栏杆:“林夜!还能听见吗?“

他无法回答。痛苦之外,某种更奇异的感觉占据意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正在模糊。眼中的星云脱离眼眶,在面前形成微型宇宙投影。他看到了灭霸的过去:泰坦星的毁灭不是资源匮乏,而是创始者的“净化“;看到了卡魔拉在灵魂宝石中的挣扎;甚至看到了...

“创始者的真面目...“他在痛苦中呢喃。

影像闪现:宇宙诞生之初,金色巨人们播撒生命种子,守望者是其中最成功的实验品之一。但当一个文明发展到能威胁创造者时,“净化“就会降临。灭霸的宿命论不过是创始者植入的思想病毒,目的是确保足够多的生命被消灭,延缓文明进步...

“第二阶段!“苏睿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接入宝石能量!“

斯特兰奇不知何时已返回,悬浮在反应堆上方。阿戈摩托之眼打开,时间宝石的绿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笼罩林夜全身!

与此同时,斯凯启动了从Zero身上取下的力量宝石碎片,紫色能量通过特殊导管注入系统。

林夜的身体瞬间弓起!三种宇宙级能量在体内碰撞,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皮肤下的光纹变成绚丽的紫绿色,眼中的星云扩展至整个头部,形成光晕。

“坚持住!“斯特兰奇维持着能量输送,“平衡是关键!“

平衡。这个词在林夜混沌的意识中点亮一盏灯。他开始引导能量流动,不是对抗而是调和——时间宝石的绿色如溪流般缠绕守望者蓝光,力量宝石的紫色则填充空隙。三种能量逐渐形成稳定的三角结构...

外界,灭霸已经切开防护罩,从十米宽的裂隙中降落。瓦坎达军队的炮火在他面前如同玩具,一个响指就使周围百米内的所有武器过热爆炸!

“林夜在哪?“泰坦的声音如雷鸣,“我不想屠杀无辜。“

黑豹站在军队最前方:“你已经在屠杀。“

“必要的牺牲。“灭霸举起手套,三颗宝石熠熠生辉,“为了最终的平衡。“

突然,一道三色光柱从皇宫方向冲天而起!蓝、绿、紫纠缠旋转,直插云霄!灭霸眯起眼睛:“原来如此...模仿宝石能量?聪明但徒劳。“

他大步向光柱方向前进,所经之处大地龟裂。瓦坎达战士前赴后继地阻拦,却连减缓他的脚步都做不到。

地下实验室内,警报声此起彼伏。

“融合完成度89%...91%...“苏睿盯着进度条,“但灭霸已经突破第三防线!“

斯特兰奇擦去额头汗水:“我去拖延时间。“他画了个传送门,又停下,“林夜,记住——创始者通过恐惧控制生命。打破恐惧,就打破了它的力量。“

法师离开后,死侍突然拔出双刀:“轮到韦德大爷上场了!“他转向斯凯,“小妞,如果这次我壮烈了,记得在我的墓碑上写'这里躺着最性感的死侍'。“

斯凯刚要回应,整个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崩裂,碎石如雨落下——灭霸到了!

“还剩多少时间?“林夜艰难地问,声音因痛苦而嘶哑。

“至少五分钟!“苏睿检查着数据,“但灭霸已经——“

墙壁轰然倒塌!烟尘中,泰坦巨大的身影缓步走来。他的盔甲上有战斗痕迹,但眼神依然冷静如冰。

“守望者血脉。“灭霸审视着光柱中的林夜,“你比我想象的走得更远。“

黑豹从侧面突袭,振金利爪直取灭霸咽喉!泰坦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拳,将国王击飞数十米!苏睿尖叫着跑去查看兄长伤势。

“别妨碍我。“灭霸警告道,“我只想要他。“

斯凯挡在反应堆前,举起一把可笑的小手枪:“退后!“

灭霸甚至懒得理会,径直走向平台。死侍突然从阴影中跃出,振金武士刀直刺灭霸眼睛!这次攻击终于让泰坦停下脚步,他皱眉拍飞死侍:“烦人的虫子。“

这一秒分心已经足够。林夜突然睁开眼睛——现在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发光体,内部旋转着三色星云!

“灭霸。“他的声音带着三重回音,“你看错敌人了。“

三色光柱骤然收缩,全部回流入林夜体内。平台上的所有仪器瞬间过载爆炸!当烟雾散去,站在中央的身影已经改变——林夜现在全身覆盖着液态金属般的战甲,胸口是三色能量核心,背后悬浮着由光构成的守望者符文环。

“宝石能量的拙劣模仿。“灭霸举起手套,“我有原版。“

他握紧拳头,力量宝石的紫光爆发!冲击波足以粉碎山岳,却在触及林夜前被一道蓝色屏障挡住——不是能量盾,而是局部空间扭曲!

“不只是模仿。“林夜抬手,时间宝石的绿色能量如丝带般缠绕灭霸的手臂,“是理解。“

泰坦惊讶地发现手套上的宝石光芒暗淡了一瞬!他立刻用空间宝石拉开距离,警惕地打量着这个新威胁:“你做了什么?“

“展示了真相。“林夜指向灭霸的头盔,“创始者给你的思想枷锁...我可以解除。“

灭霸冷笑:“又一个妄想拯救我的蠢货。“

“不拯救。选择。“林夜的三重声音在实验室回荡,“看看真实的过去,然后决定为谁而战。“

他双手合十,三种能量融合成纯白光束,直射灭霸额头!泰坦本能地抬手阻挡,但光束穿透物理防御,直接作用于意识层面...

灭霸的视野变了。他回到泰坦星毁灭的那天,但这次看到了之前忽略的细节——金色巨影悬浮在星球轨道上,向地表投放某种孢子;所谓的“资源枯竭“其实是孢子吸收生命能量后的假象;他的同胞不是死于内战,而是被系统性地“收割“...

“不...“灭霸第一次露出不确定的神色,“这是谎言!“

“灵魂宝石中的卡魔拉可以作证。“林夜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创始者需要死亡,特别是智慧生命的死亡。你的'平衡'理论只是它们植入的思想病毒。“

现实世界,灭霸单膝跪地,手套上的宝石闪烁不定。斯凯趁机跑到林夜身边:“成功了?“

“暂时。“林夜喘息着,“他在抵抗真相...太深的思想烙印...“

突然,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是来自月球的紧急通讯——金色复制体突破了索尔和惊队的防线,正朝地球发射某种能量束!

全息画面显示,月球高塔射出的不是武器,而是一道连接海底金字塔的数据流。海底设施已经完全浮出水面,露出其真实形态——不是金字塔,而是某种发射装置!

“创始者在激活信号塔!“苏睿解读着数据,“它要召唤什么!“

灭霸突然站起来,眼中的迷茫被决绝取代:“够了!无论真相如何,我的道路不变!“

他猛地握紧拳头,三颗宝石同时闪耀!力量、空间与灵魂的能量融合成毁灭性能量,直扑林夜!

千钧一发之际,死侍扑过来推开两人,自己被能量波正面击中!振金身体瞬间汽化大半,只剩上半身摔在地上。

“韦德!“斯凯惊呼。

“没事...会长回来的...“死侍咳嗽着,突然瞪大眼睛,“等等...我看到了...创始者的计划...“

林夜跪在他身边:“什么计划?“

死侍用最后的力气抓住林夜的手:“它们不是要毁灭宇宙...是要回收。所有生命...都是实验品...而你是...“话未说完,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灭霸没有趁机攻击,而是抬头看向天空:“太迟了。“

所有人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太空中,月球与海底设施的能量束在某个点交汇,打开了巨大的空间裂缝!裂缝那头不是星空,而是一只眼睛——巨大的、金色的、充满机械冷漠的眼睛。

“创始者...“林夜喃喃道。

眼睛眨了一下。下一秒,整个太阳系的重力场紊乱!地球上的所有物体短暂失重,海水掀起千米巨浪,大陆板块嘎吱作响!

“重力异常!“苏睿尖叫,“月球轨道在改变!“

通讯器里传来索尔的声音:“那个金色复制体正在...变形!“

画面中,月球表面的金属城市如同液态般流动,全部涌向中央的复制体。它的体型急剧膨胀,很快达到千米高度,轮廓也从雷神模样变成更接近人类的外形——一个完美的金色巨人,胸口有与守望者文字相似的符号。

“创始者化身。“林夜体内的守望者记忆自动解读,“它们无法直接进入这个维度,需要物质载体。“

灭霸的表情变得复杂:“这就是你所说的...真相?“

“只是开始。“林夜转向他,“现在,选择吧。继续做它们的工具,还是...“

他的话被惊天动地的震动打断。创始者化身举起手,一道金光扫过地球表面——所到之处,所有电子设备失灵,能量武器失效,甚至连魔法能量都被压制!

“能量抑制场。“斯特兰奇尝试画传送门,只冒出几点火花,“我们被降维打击了。“

金色巨人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

【实验编号Earth-616,发展阶段:7.3级。检测到异常变量:守望者污染。启动净化协议。】

灭霸突然冷笑:“'净化'...你说得对,守望者。我们都被骗了。“

他转向林夜,出乎意料地伸出手:“暂时休战?“

林夜握住那只足以捏碎星辰的大手:“直到打败共同敌人。“

斯凯看着两个曾经的死敌站在一起,突然觉得既荒谬又合理。但没时间感慨了——创始者化身的第二波攻击已经开始,这次目标是所有超能力者!

金光如雨点般落下,每个光点都精准追踪一个超常生命体。复仇者们四散躲避,但光点如同有意识般穷追不舍。

“它在清除威胁!“林夜分析着攻击模式,“优先消灭可能反抗的力量!“

灭霸举起手套:“我的宝石能量也被压制了,但还能用一次空间跳跃。“他看向林夜,“送我们上去?“

“我们?“

“你和我和他。“灭霸指了指死侍的尸体,“他的自愈因子开始工作了,而且...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果然,死侍被汽化的下半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林夜点头:“斯凯,帮我们争取时间!“

斯凯立刻领会,调出平板上的一个隐藏程序:“苏睿!把反应堆剩余能量导入这个频率!“

公主虽然疑惑但照做了。振金反应堆剩余的能量被转换成特定波动,通过瓦坎达全境的振金矿脉共振放大,最终形成一道直达大气层外的能量喷泉!

“这是什么?“黑豹咳嗽着问。

“守望者应急协议!“斯凯眼睛发亮,“林夜在地下遗迹时,协调者传输的数据中有这个——能暂时干扰创始者的控制系统!“

果然,金色巨人动作突然变得迟钝,追击的光点也偏离了目标。乘此机会,灭霸激活空间宝石,蓝光包裹着林夜和即将复苏的死侍,三人一起传送到...

月球表面。

林夜瞬间被刺骨的真空和辐射包围,但纳米机器人自动调整,在皮肤表面形成保护膜。灭霸显然早有准备,头盔密封完好。而死侍——刚刚复活的他瞪大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他需要这个。“灭霸从腰带取出一个小装置按在死侍颈部,立刻形成保护力场。

“咳咳!“死侍大口喘气,“见鬼的太空旅行!下次我选头等舱!“

三人所在位置是月球背面的一座环形山边缘,正前方就是千米高的创始者化身。近距离看更震撼——巨人通体金黄,表面光滑如镜,面部只有简单的眼睛和嘴部凹槽,胸口符号现在清晰可辨:一个圆圈内接三角形,与守望者圣殿的标志正好相反。

“它在适应。“灭霸观察道,“你们的干扰不会持续太久。“

死侍突然指着巨人脚下:“看那儿!惊队和索尔!“

两个身影被某种金色物质禁锢在月球表面,像是琥珀中的昆虫。卡罗尔似乎失去了意识,而索尔还在挣扎,但每动一下就有更多金色物质包裹上来。

“创始者在收集样本。“林夜分析,“研究如何最有效地消灭我们。“

灭霸检查着手套:“宝石能量恢复了一些,但不够正面抗衡。计划?“

“死侍说他知道创始者的计划。“林夜转向刚复活的佣兵,“现在能说了吗?“

死侍的表情罕见地严肃:“未来的我穿越回来不是为灭霸,是为创始者。它们要回收整个宇宙的实验数据...方法是将所有生命转化为信息态吸收!“

“像守望者的'升华'计划?“林夜问。

“更彻底。“死侍摇头,“没有实体留下,纯粹的数据...而你是关键。“

“为什么是我?“

“因为守望者血脉是唯一能抵抗转化的编码。“死侍指了指林夜的眼睛,“创始者需要你的基因序列来完善它们的系统...或者毁灭你以消除威胁。“

灭霸突然举起手:“讨论结束。它发现我们了。“

确实,创始者化身缓缓转头,无情的目光锁定三人。一个机械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发现异常变量:泰坦个体S-092,守望者污染体H-771,时空异常体W-001。执行深度扫描。】

三道金光射来,速度快到无法躲避!林夜感到全身被无形的力量探查,每个细胞都被标记分析。灭霸怒吼着试图用宝石能量抵抗,但很快被压制。死侍则...出人意料地毫无反应。

“什么情况?“林夜惊讶地问。

死侍咧嘴一笑:“时空异常体,记得吗?我的时间线乱七八糟,创始者的系统无法归类!“

【分析结果:H-771污染程度超出阈值。执行紧急净化。】

创始者化身举起手,掌心凝聚出刺目的白光。林夜本能地知道那是什么——“信息态转换器“,被击中会立刻分解为纯数据!

灭霸挡在前面,手套上的宝石全力运转:“跑!我拖住它!“

“不!“林夜拉住他,“一起对抗!把你的宝石能量传导给我!“

泰坦犹豫了一瞬,最终点头。他抓住林夜的手腕,三颗宝石的能量如洪水般涌入!林夜体内的三种能量瞬间失衡,剧痛几乎让他昏厥——但也是这一刻,某种前所未有的融合发生了。

宝石能量与守望者血脉在极限压力下产生共鸣,创造出短暂的“完美平衡“状态。林夜的身体变成半透明,内部可见星河流动,眼中的星云扩展成环绕全身的光环。

“现在!“死侍突然跳起来,扑向创始者化身,“瞄准我!“

【检测时空异常体干扰...重新计算弹道...】

就是这瞬间的迟疑给了林夜机会。他双手合十,全身能量汇聚成纯白光束,直射创始者的胸口符号!

“那是弱点!“死侍在空中大喊,“守望者留下的后门!“

光束命中目标,金色巨人的动作突然僵住。符号闪烁几下,变成了守望者文字:【紧急协议激活】。

化身开始崩溃,金色物质如融化的黄油般滑落。但它最后的声音依然冷静:

【净化延迟,非终止。创始者舰队已收到坐标。预计抵达时间:24地球小时。】

随着最后一块金属蒸发,月球表面恢复了寂静。只留下禁锢索尔和惊队的金色物质开始慢慢溶解。

灭霸单膝跪地,手套上的宝石暗淡无光:“你做了什么?“

“激活了守望者埋入的终止代码。“林夜也虚弱不堪,“但只是暂时的...创始者舰队已经在路上。“

死侍拖着刚解封的索尔走过来:“24小时,伙计们。要么想出办法,要么和宇宙说拜拜。“

索尔勉强站起来:“那就召集所有能战斗的人。最后的战役要来了。“

林夜望向地球,那美丽的蓝色星球在黑暗太空中如此脆弱。24小时后,要么找到拯救它的方法,要么眼睁睁看着所有生命被“回收“。

而答案,或许就藏在他体内尚未完全觉醒的守望者遗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