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农业世界‘帕帕达尔’

“圣血之翼的羽毛”号缓缓下降，停留在农业星球‘帕帕达尔’的大气层上。

农业世界帕帕达尔是人类帝国的粮仓之一，遍地都是广袤的麦田，巨大的灌溉塔如同钢铁巨人一样屹立在大地上。这里的天空很干净，阳光温暖又不刺眼，空气中飘散着谷物和泥土的芳香。

塞弗站在窗前，看着这颗宁静平和的星球。他手中的数据板上显示着‘帕帕达尔’的环境数据，氧气含量正常，重力与泰拉相似，没有混沌污染的痕迹。

“真是个难得的好地方。”，塞弗觉得这地方适合养老，等哪天他的零件都生锈的时候，就来这里安逸生活吧。

林夜站在他身旁，六条机械触手放在背后，身上只有一根细长的探针伸出，轻轻敲着舷窗，感受着这颗星球的气候。

“帕帕达尔以生产的小麦和玉米产量又高质量又好著称，机械教在颗星球还有一座小型哨站。”，林夜说的仿佛他对帕帕达尔了如指掌一样，但塞弗看到他正在高速划动数据板，来查阅帕帕达尔的相关资料。

小七，趴在另一侧的窗户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导师！我看到田里的收割机了！是AK-47型联合收割机！书上说它的收割效率能达到每小时200公顷！”

林夜微微点头，这地方居然还能有正常运作的农业机器。

“理论上可以达到这样的效率，但实际运作中会有损耗，所以可能是每小时收割170公顷左右。”

塞弗看了他们一眼，林夜真是时刻不忘教他的学徒。

“走吧，准备登陆。”

帕帕达尔地表。

傍晚时分，帕帕达尔的天空总会染上一层琥珀色，田里的麦浪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血鸦战团的星际战士们分散到星球各处，有的准备协助当地防御军训练，有的在检修装备，而塞弗、林夜和小七准备去主农业区附近的驻地看看。

“你就是机械神甫？”，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农夫站在田埂上，眯着眼睛打量着林夜和小七。

林夜微微点头，做出一个祝福的手势。

“愿欧姆弥赛亚的光辉照拂于你。”

老农夫咧嘴笑了，露出几颗黄牙。

“哈！你比那些红袍子神甫好说话多了！他们上次来，非说我家的收割机‘亵渎了机魂’，硬是把它拆了再重装！”

小七忍不住笑出声，被林夜一个眼神止住了笑。

“您的机器，看起来需要维护。”，林夜看着眼前这台锈迹斑斑的收割机，亵渎机魂太夸张了，他是没看到什么异常。

总不可能一台收割机可以变形打人吧？这又不是变O金刚。

老农夫耸耸肩。“维护大可不必，能用就行！反正它每年都能把麦子收完。”

林夜沉默了一秒，然后——，“我可以帮您维护一下它。”

老农夫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行啊！你要是能维护好它，我请你喝最好的麦酒！”

塞弗原本没打算参与帕帕达尔上的任何农业活动。

他是战士，不是农夫。

但当他看到一群当地的孩童围着一台卡住的播种机，负责维修的维修工迟迟未到，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让开。”，低沉的声音让孩子们瞬间散开，敬畏地看着这个高大的巨人。

塞弗蹲下身，检查出了故障——播种机的一根传动轴断裂，导致齿轮卡死。

“更换传动轴就行。”，塞弗也没想过自己的语气有一天能这么温柔。

一个胆大的男孩凑过来，仰头看着他。

“帝皇的天使，您很会修机器吗？”

塞弗沉默了一秒。“没有人，比我，更会修机器。”

男孩眨了眨眼，显然没听懂这个梗，但还是崇拜地点点头。

十分钟后，塞弗用临时锻造的金属零件替换了损坏的传动轴，播种机重新运转起来。孩子们欢呼着跑开，塞弗站起身，发现林夜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没想到你会修理农业设备。”，林夜带着一丝，呃，怎么说呢，调侃？

塞弗哼了一声。“农业设备也是机械，没有我修不好的机械。”

林夜的机械眼闪烁了一下，他似乎在笑。

小七被帕帕达尔的农业迷住了。

她跟着林夜学习机械教相关的知识，但大多数时候接触的都是战舰引擎、等离子反应堆这类复杂的机械，而这里的农业机械，虽然简陋，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她蹲在田埂边，记录着灌溉系统的运作方式，尝试和本地的农民交流。

“你们是怎么判断土壤肥力的？”，她问一个正在施肥的农妇。

农妇擦了擦汗，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颜色啦！深褐色的土最肥沃，浅黄色的就得多加肥。”

小七认真地记在数据板上。

“为什么不用仪器判断呢？”

农妇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孩子，我们这儿可没那些高级玩意儿！”

小七挠了挠头，也跟着笑了。

帕帕达尔的夜晚来得很快。塞弗坐在驻地外的长凳上，仰望着清澈的星空。这里的天空格外的亮，没有工业污染产生的雾霾遮挡视线。

他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老农夫汉斯抱着一个木桶走了过来。

“按照约定，最好的麦酒。”，汉斯拍了拍木桶，“您那位机械教的朋友呢？”

汉斯正说着话，林夜和小七从另一条小路走过来。小七手里拿着数据板，向林夜解释什么。

“来来来，给！别客气，这可是老汉斯亲自酿造的酒。”，汉斯给每人倒了一杯浑浊的酒。

林夜接过木杯。“酒精含量7.3%，微量谷物沉淀。”

他谨慎地抿了一口。“味道...独特。”

小七和林夜不一样，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汉斯哈哈大笑，拍着她的后背：“慢点喝，孩子！这酒可有年头了！”

塞弗接过酒杯，但没有喝。他抬头看向天空，问道：“你们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我祖父的祖父就住在这里了，”，汉斯跟着仰头看天，“帕帕达尔在机械教入驻前，我们就在这种麦子了。那时候用的还是畜力犁呢。“

小七好奇地问汉斯：“那你们怎么应对虫害？杀虫剂吗？”

“哈！”，汉斯笑了，“我们不用杀虫剂，我们有自己的方法。种些驱虫的伴生作物，养些吃害虫的鸟儿。老托比甚至用口哨模仿害虫天敌的叫声！”

林夜挺感兴趣的，这大概就是绿色种植吧，“这种传统农业的智慧值得记录。效率可能不如我们机械教，但没什么污染。”

夜已渐深，麦田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大地在轻声歌唱。

汉斯喝得半醉，哼唱一首古老的农耕歌谣。小七靠在长凳上昏昏欲睡，数据板亮着微弱的光。

“你们这些帝皇的天使，平时都干些啥？”，老农夫好奇地问塞弗。

塞弗沉默了一会儿。“战斗。”

老农夫点点头。“那在这儿就好好休息吧，麦子可不会像敌人一样咬人。”

林夜举起酒杯：“愿欧姆弥赛亚的光辉照耀这片土地。”

塞弗沉默了片刻，也举起酒杯。

在星光下，三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举着杯子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刻，战士、机械神甫和农夫之间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只有帕帕达尔上温柔的夜风轻轻抚过金色的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