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我们如愿考入了同一所大学。顾言在校外租了一间小公寓,虽然不大,但采光很好。搬家那天,我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个个光斑。
“喜欢吗?“他从后面抱住我。
我点点头,转身环住他的腰:“我们的家。“
他笑了,眼角弯成月牙:“嗯,我们的家。“
我们一起去宜家买家具。他推着购物车,我拿着清单,像一对新婚夫妇。选沙发时,我们产生了分歧。
“这个米色的好看。“我指着样品说。
“但是不耐脏。“他指着旁边的深灰色,“这个比较实用。“
我撅起嘴:“可是我喜欢米色的。“
他无奈地笑了:“好吧,那就米色的。不过你要负责打扫。“
我高兴地跳起来亲了他一下:“保证完成任务!“
布置房间时,我们发现彼此的审美差异很大。我想在墙上贴满照片,他却坚持要留白;我想买很多可爱的装饰品,他却说太占地方。最后我们各退一步,照片墙只贴一半,装饰品只买必要的。
收拾书架时,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一个装满折纸的玻璃罐。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有些不好意思:“每天想你的时候折的。“
我打开罐子,倒出里面的纸鹤。每一只都折得很精致,有的翅膀上还写着日期。
“从我们在一起那天开始,“他轻声说,“每天一只。“
我数了数,已经有五百多只了。眼泪不自觉地涌出来,他慌了,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
“别哭,“他把我搂进怀里,“以后我每天当面跟你说'想你',不用折纸鹤了。“
我破涕为笑:“那你要说到做到。“
晚上,我们第一次在新家做饭。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我负责洗菜。油烟机的声音很大,我们不得不提高音量说话。
“盐!“
“给!“
“酱油!“
“来了!“
虽然手忙脚乱,但最后做出来的菜竟然意外地好吃。我们坐在地板上,就着纸箱当桌子,吃得津津有味。
“以后我做饭,你洗碗。“他说。
“好啊,“我夹起一块红烧肉喂他,“不过你要教我做饭。“
“为什么?“
“万一你出差或者加班,我总不能天天吃外卖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我教你。“
吃完饭,我们坐在新买的米色沙发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房间镀上一层金色。他搂着我的肩,我靠在他怀里。
“顾言,“我轻声说,“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嗯,我们的家,我们的生活。“
夜幕降临,我们相拥而眠。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感觉无比安心。
从校服到婚纱的路还很长,但至少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在这里,我们将继续书写属于我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