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产期临近,顾言变得更加紧张。他在床头贴了一张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注意事项。每天晚上,他都要检查待产包,确认每一样东西都准备妥当。
“奶粉、尿布、湿巾...“他一边清点一边念叨,“还有你的睡衣、拖鞋...“
我靠在床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暖暖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他摇摇头:“我得确保万无一失。“
凌晨三点,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顾言立刻惊醒,手忙脚乱地扶我起来:“是不是要生了?“
我点点头,他已经开始按照清单行动。十分钟后,我们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紧紧抓着我的手。
“别怕,“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在。“
阵痛越来越频繁,我疼得直冒冷汗。他不停地给我擦汗,轻声安慰我。每次阵痛来袭,他都让我紧紧抓着他的手。
“对不起,“我虚弱地说,“把你的手抓疼了。“
他摇摇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再疼一点也没关系。“
生产的过程很艰难,我在产房里待了将近十个小时。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擦汗、喂水、鼓励我。当听到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时,我们都哭了。
“是个女孩,“护士笑着说,“很健康。“
他颤抖着手接过我们的女儿,小心翼翼地抱到我面前:“小满,你看,我们的女儿...“
我虚弱地抬起头,看到一个小小的、皱巴巴的脸。她闭着眼睛,小嘴一撅一撅的,可爱极了。
“她真漂亮,“我轻声说,“像你。“
他摇摇头:“像你,特别是这个小嘴。“
住院的那几天,他几乎没合眼。每次我醒来,都看见他在婴儿床边,轻轻地摇晃着摇篮。
“你去睡会儿吧,“我心疼地说。
他摇摇头:“我不累。“
回家的第一天晚上,宝宝哭闹不止。他抱着她在客厅走来走去,轻声哼着歌。我躺在床上,听着他温柔的声音,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宝宝。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幅温馨的画。
我轻轻走过去,想把宝宝抱走。他立刻惊醒,下意识地护住怀里的孩子。
“是我,“我轻声说。
他松了口气,把宝宝递给我:“她刚睡着。“
我看着他疲惫的脸,心里一阵酸楚:“你去睡会儿吧,我来照顾她。“
他摇摇头:“我不累。“
我握住他的手:“顾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靠在我肩上,轻声说:“我只是想给你和宝宝最好的。“
我摸着他的脸:“你已经给了我们最好的。“
看着熟睡的女儿,我忽然明白,爱情最美的样子,不是轰轰烈烈,而是在平凡的日子里,彼此守护,共同成长。从两个人到三个人,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份爱,将永远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