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梦魇初现(1988年10月)

  • 黑演
  • 宏任
  • 9511字
  • 2025-03-18 01:25:27

1988年,苏国首都的冬季冷酷得近乎残酷,无情地将整座城市吞噬在皑皑白雪之中。城中那标志性的尖顶建筑在雪幕里若隐若现,像是在这混沌世界中挣扎的孤岛。街道被厚厚的积雪掩埋,行人寥寥,他们裹紧大衣,匆匆前行,呼出的热气瞬间被寒风绞碎,仿佛从未存在过。

第五临床医院内部,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每一处角落,惨白的墙壁和冷冰冰的医疗器械,营造出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氛围。医院的走廊灯光昏暗,偶尔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在医院地下三层的国家级实验室里,安保森严,每一道门都需要多重验证才能打开。年轻的古宁教授站在显微镜前,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手中的病理报告,上面的结果让他脊背发凉:数位高层要员,竟同时患上了淋巴癌,而且是极为罕见的集群病例。这种巧合,怎么看都透着诡异,按理说高层的日常安保和健康状况是最高级别的保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古宁是医院里最年轻有为的病理学家,对疑难杂症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他出身于一个纯粹的医学世家,父母皆是德高望重、信念坚定的医者。在他的儿时记忆里,每一个夜晚都可能是一场医学故事的分享会。父亲会在昏黄的灯光下,讲述先辈们在疫病肆虐中冲锋陷阵,为了救死扶伤浴血奋战的英勇事迹;母亲则温柔地描绘着那些为攻克医学难题,默默奉献、不辞辛劳的身影。这些故事,如同点点星火,在古宁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一颗炽热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在这种浓厚家庭氛围中成长起来的古宁,自幼便怀揣着正义感和强烈的责任心。步入大学后,他毅然投身医学领域,仿佛找到了实现理想的最佳途径。无数个日夜,他沉浸在医学知识的海洋里,实验室的灯光常常亮到深夜。凭借着过人的天赋与不懈的努力,他先后荣获国家顶级病毒学人才等诸多荣誉,古宁担任着国家级生物医学研究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在他的带领下,团队在病毒防控、基因疗法等前沿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他主导研发的新型抗病毒疫苗,成功遏制了多起在国内爆发的传染病疫情,拯救了无数民众的生命,为国家的公共卫生安全筑起了一道坚固防线。在军队系统中,古宁是军方生物防御战略顾问,凭借深厚的专业知识,为军队提供生物武器防御、战场医疗保障等方面的专业指导。他参与制定的一系列军事医疗策略,极大提升了军队在复杂环境下应对生物威胁的能力,为国家的军事安全贡献卓越。

此刻这位医学专家站起身,来到实验室外的吸烟区抽了根烟,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疑惑。他清楚,这绝不是普通的病症,实验室检测报告显示病毒有人为改造的痕迹,很不寻常,这事儿应该马上报告给院领导,向高层发出警告才是,耽误不得,但在此之前最好能有较为清晰的实验判断结果,想到这里,古宁立马回到实验室,在助理研究员的配合下,打开了那台珍贵的量子显微镜。这是国家最新研发的科研设备,能捕捉到微观世界中最细微的变化。他将病毒样本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显微镜下,调整焦距。当图像清晰呈现的那一刻,古宁震惊得差点叫出声——病毒竟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形态,仿佛跨越了某种界限,有着难以言说的特殊迹象。他颤抖着手,记录下这惊人的发现。就在他秘密检测病毒样本时,远在 2049年的谢玄实验室里,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量子警报。谢玄从实验台前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疑惑:“怎么回事?这个警报从未触发过,难道是……”他迅速敲击键盘,试图追踪信号源,却发现一切线索都指向了遥远的 1988年。这令谢玄也感到惊讶,似乎实现了跨时空通信,他也赶紧指示 AI记录下所有相关数据和资料,生怕错过这一历史性时刻,但不知什么原因信号并不稳定,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而在 1988年这边的医学院底下实验室中,回过神来的古宁正和同事们各自忙碌,脚步匆忙却又有条不紊。古宁带领着他的科研小组成员,他们的眼睛紧盯着仪器上跳动的数据,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对刚刚的发现充满了好奇,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些关乎人类未来的科研成果。古宁微微皱着眉头,专注地调试着一台精密的仪器,突然,毫无征兆地,实验室的灯光剧烈闪烁起来。那灯光闪烁的频率极快,仿佛是在黑暗来临前的疯狂挣扎。紧接着,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声响起,如同无数只利爪划过金属,令人头皮发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整个实验室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古宁刚站起身,试图查看情况,就听到仪器设备发出滋滋的异常声响。这声响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紧接着,试验台大型设备突然冒出火花,那火花四溅,如同夜空中绽放的诡异烟花。“轰”的一声巨响,三四台关键的检测设备发生剧烈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力犹如一只无形的巨手,将周围的一切都掀翻在地。碎片四溅,像是一片片致命的暗器,向四面八方飞去。古宁躲避不及,被碎片划伤,手臂上顿时出现几道血痕。他整个人也被爆炸的冲击力冲倒在座椅上,脑袋重重地磕在椅背上,一阵眩晕袭来。此时的实验室里,工作人员们惊恐不已。尖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在昏暗混乱的环境中,几个陌生身影从实验台门迅速窜出。他们身形矫健,如同猎豹一般敏捷。每个人手中都手持某种武器,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他们快速散开,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凶狠,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为首的一人,声音低沉而冰冷,喊道:“全部干掉!”

恍惚中古宁扶起破了镜片的眼镜,借着微弱的光线,这才意识到,这些人是伪装成值班同事混进来的。他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迅速将记录关键数据的笔记本塞进外套内袋,紧紧握住装有病毒样本的保温盒。那保温盒里装着的,是他们团队多年的心血,也是关乎世界安全的重要物品。他侧身躲到实验台后,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实验室此刻已经乱作一团,同事们惊恐尖叫,四处逃窜。有的躲在实验设备后,身体瑟瑟发抖,眼睛里满是恐惧;有的试图冲出去求救,却被杀手截杀。那些杀手手段狠辣,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毫不留情。古宁此刻也是慌张的很,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想方设法寻找着出路。可实验室面积并不大,要不是设备的掩护,歹徒应该已经杀到身边。他躲在实验台后,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盯着那些歹徒的一举一动,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几道手电筒的强光射了进来,那光线犹如利剑,穿透了黑暗。伴随着迅捷的战术配合,原来是苏国特别行动小组及时赶到。为首的组长大声喊道:“放下武器,你们已被包围!”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实验室里回荡。歹徒们却不予回应,杀红了眼,企图负隅顽抗。他们率先开枪,子弹击中几名组员。实验室里顿时枪声大作,火花四溅。实验室又陷入一片混乱,每一声都惊得人头皮发麻。好在特别行动小组凭借着精湛的枪法和默契的配合,逐渐占据上风。他们身形灵活,不断变换着位置,每一次射击都精准地命中歹徒。然而,歹徒们也十分凶悍。在激烈的交火中,又有两名组员躲闪不及手臂中弹,鲜血直流。那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但他们只是简单地用手帕包扎了一下伤口,便继续投入战斗。他们的眼神坚定,仿佛伤痛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微不足道的干扰。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大部分歹徒被制服。他们或是被击中倒地,痛苦地呻吟着;或是被组员们用枪指着,动弹不得。还有几个歹徒见大势已去,迅速将藏在口中的氰化物咬碎。他们的脸上露出决绝的神情,瞬间倒地身亡。那氰化物的毒性极强,几乎在瞬间就夺走了他们的生命。剩下的歹徒被组员们用枪指着,押了出去。

此刻古宁从实验台后缓缓站起身,他的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灰尘,一道血迹顺着脸颊滑落,显得十分狼狈。衣服也被爆炸的气流和飞溅的碎片划开了几道口子,露出里面被划伤的皮肤。他目光急切地在实验室里搜寻这宝贵的科研数据和研究样本,房间里只见几位同事倒在血泊中,气息全无。他们的眼睛还睁着,仿佛还在诉说着对生命的不舍。还有些同事受伤不轻,正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们被其他惊魂未定的同事围在中间,那些同事们不知所措地试图救助,有的用手按压着伤口,试图止血;有的在慌乱地寻找着急救箱,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坚持住,坚持住……”古宁看着眼前这一片惨状,心中一阵悲痛。回过神来,赶紧找出了柜中的黑色皮箱,那里面是最宝贵的资料,还好没有什么大碍,组织样品也在保温盒中安然无恙,太幸运了~!他长出一口气。旋即也加入到对受伤的同事的救助工作中。

此时,特别行动小组一行人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便是高级特工阿贝耶夫,在行动组内部战功显赫,直接对最高首脑负责。有着长达 20年特工经验的他,精通各种格斗技巧,对各类器械、武器运用自如,技战术水平高超,还通晓 6国语言。长期在境外执行任务的他,此次被紧急召回执行首都的特别任务,足以见得此次医学院顶级教授遭袭击事件的严重性非同小可。阿贝耶夫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冷峻,那眼神如冰刀般锐利,快速地在实验室里扫视了一圈。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狼藉,仪器设备的残骸散落一地,刺鼻的硝烟味还未散尽。最终,他的眼神定格在了古宁身上。只听阿贝耶夫开口:“古宁教授,”他微微欠身,语气虽然客气,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抱歉让您受惊了。随即他将一份文件递到古宁眼前,平静地说:“从今天起,这些病例的诊断结果是辐射相关后遗症,你最好不要再插手,请带好您最新的研究资料和样品跟我们走一趟,协助工作。”古宁看着文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是谎言!这些病人的症状和辐射毫无关系,你们不能掩盖真相!”阿列克谢脸色一沉,凑近古宁,低声威胁道:“你要是不想惹麻烦,就照我说的做。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古宁瘫坐在椅子上,满心不甘。他知道,特别行动组的介入意味着此事非同小可。但作为一名医生,他的职责是追寻真相,拯救生命。古宁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同样一脸惊愕的同事们。他的心中满是不安,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如今又要被特别行动组带走。但他深知事情的严肃性,还是快步走向实验台,将一些重要的研究资料收拢起来。他看向几个平日里信得过的同事,声音还有些颤抖地叮嘱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收拾好现场,照顾好剩下的资料,这些研究不能中断。”同事们纷纷用力地点点头。这时,阿贝耶夫高声说道:“不用了,这里的一切现在被特别行动组接管了,所有相关人员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出入,我们会派专业人士清理现场。”众人听后,虽有不满,但也只能默认。人群中,一位平日里和古宁关系最好的同事波波尼亚,带着满身的回程,快步走上前拉住古宁的手说:“教授,我帮您处理一下伤口吧。”阿贝耶夫微微点头,默认了同事帮古宁处理伤口的请求,同时说道:“10分钟以后我们出发。”古宁无言地点头回应,此刻他的心思全然不在伤口上,而是牵挂着自己的研究以及刚刚发生的可怕事件。同事马上替古宁处理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叮嘱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似是担忧,又藏着心虚。说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此刻,他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阿贝耶夫身上,偷偷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追踪定位器,那定位器小巧玲珑,几乎难以被察觉。他佯装关心,用医用消毒液和镊子在轻轻处理古宁的伤口,趁古宁因疼痛微微皱眉的瞬间,巧妙地将追踪定位器融合进伤口之中。做完这一切,他心中忐忑不安,表面上却依旧装作一副关切的模样。处理好后,教授在同事们关切又担忧的目光注视下,一手紧紧拎着装有研究成果的皮包和保温盒,那里面装着他多年的心血,是关乎国家乃至人类未来的重要物品。他的另一只手理了理衣角,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随后,他跟着特工们走出了实验室。一路上,古宁的脑海里思绪万千,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上到地面,一辆专车早已等候在那里。古宁和特工们迅速上车,专车在雪地上疾驰而去,车轮扬起一片雪花,很快便消失在大雪之中,只留下空荡荡的校园和一群满心忧虑的同事们。望着远去的车子,波波尼亚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计划,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将古宁和整个研究推向了更加危险的境地,但他和他的家人需要生存,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雪后的城市,天边的落日透过乌黑的云层,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一抹光明投射在城中标志性建筑穹顶的旗帜上,旗帜上的标志,在风中嘎吱嘎吱地摇曳,似乎在低吟往昔的峥嵘岁月,见证着历史的潮起潮落。

很快,一行人的车辆缓缓驶到一处古堡外。高大巍峨的围墙在雪后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古宁被带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密室。刚一踏入,昏暗的光线便如潮水般裹挟而来,瞬间将他笼罩。屋内仅有屋顶一盏老式吊灯,散发着微弱昏黄的光,那光线像是被冻住了一般,难以驱散角落里的黑暗,反倒在墙角处投下大片浓稠如墨的阴影。密室面积不大,陈设极为简单。四周墙面是水泥,未经任何修饰,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和污渍仿佛是时光刻下的皱纹,无声地记录着过往的故事。一张木质办公桌摆放在屋子中央,上面整齐摆放着几份文件、一支钢笔和一盏样式普通的台灯。屋内再无其他多余装饰,尽显朴素,却又莫名地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此刻,办公桌前的沙发中,将军谢尔盖・伊万诺维奇・罗曼诺夫已经久候多时了。谢尔盖出身平凡,家族世代都在为生活奔波。但谢尔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对未来的憧憬,从一个普通青年,一步一步成长为军队的将军,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一路走来,他饱经风雨,年少时,他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顶尖军事学院,经历了最为严苛的学习与训练,在某次重大战役中,谢尔盖率领部队浴血奋战。带领部队成功击退敌军一次又一次凶猛的进攻。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他的部队伤亡惨重,但他从未退缩,最终立下赫赫战功,战后被授予极高荣誉勋章。战争结束后,因其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和对国家的忠诚信念,被特别行动部门招揽。进入特别行动部门后,他迅速崭露头角,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力,成为核心高层之一。明面上,他担任国家重要部门常务委员,在政治舞台行事低调,参与国家重要政策的讨论与决策,为国家的发展建言献策;暗里,他掌管着特别行动部门最为神秘关键的特别行动小组,负责处理涉及国家安全的高度机密任务。在复杂的局势下,他多次成功挫败外部势力的阴谋,为国家的安全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屏障。

罗曼诺夫见古宁被带进来,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微微点头,示意古宁稍等。随后,他转头看向随行的特工,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简洁地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和教授要单独谈谈。”特工们敬礼后退出密室,轻轻带上了门。将军缓步走到桌前,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古宁,平静地说道:“来一根?”古宁微微一愣,接过烟。将军为两人点上烟,深吸一口,缓缓开口:“古宁,今天这变故,你肯定一头雾水。”古宁深吸一口烟,努力让自己镇定,声音仍有些不稳:“将军,我确实,确实是一头雾水,”将军拉过一把椅子,示意古宁坐下,说道:“古宁啊,你家中现在几口人啊?生活怎么样?古宁稍显拘谨地坐下,答道:“将军,我家里有父母连我三口人,生活还行…。将军点了点头,接着问:你也知道,国家现在各方面比较困难,日常工作开展怎么样?我知道你们搞医学研究的,很辛苦。”说道本专业,古宁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扶了扶眼镜,说道:“工作还算顺利,不辛苦,能为国家医学事业做点微小的贡献,这是我们的光荣,能救更多的人,是我的使命。将军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烟,目光深邃,若有所思,眉头微微皱起,凝视着桌面片刻后道:“是啊,你们学医的,总希望能救更多的人。可如果国家病了呢?又有谁来救它呢…”说着,将军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痛心疾首,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墙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座列宁半身像,声音低沉而沉重,缓缓开口:“古宁,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你今天的遭遇绝非偶然,你们学院的波波尼亚,此人正是深藏在医学院高级实验师里的内奸,因为苏联此刻民生凋敝,即便像他这样的研究员,维持家人的生活也已经很困难了,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他已经被某些势力收买,此次实验室袭击事件背后便有他的推波助澜。。你所从事的工作涉及到一些高层的利益问题。这次袭击正是为了从物理上消灭你,你对那些病理样本的研究,可以进行下去,但不是在首都,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古宁的脑子刚还处在一片混乱之中,听到波波尼亚是内奸,猛吸一口烟后,思绪回忆起那些诡异的切片,赶紧打开了随身带来的黑色手提箱,推到将军面前,扶着额头说道:“将军,我确实发现那些来自高层人员的淋巴组织不同以往的癌细胞,有着极为诡异的集群性病变特征,和普通的病症完全不同。我本想深入研究找到解决办法,没想到会招来这样的祸事。而且,从这些细胞的异常形态来看,我怀疑这背后可能涉及到人为干预,或许是某种特殊的生物制剂导致,但这只是初步推测。”

将军掐灭烟头,接过古宁递过来的的报告,翻看着资料文件,抬头目光紧紧盯着古宁:“教授,我会安排你前往远东地区的一个秘密研究站,那里位置隐蔽,安保措施严密,还有顶尖的科研设备和科研人员。你带着样本去那里,继续深入研究。”如今这国家,早已不是我们曾经为之奋斗的模样。有些人将权力弃如敝履,任由外部势力与国内既得利益集团肆意勾结,不断蚕食国家的根基。他们沉醉在谎言与财富编织的美梦里,对民众的苦难视而不见,今年缺衣少食,冬天里群众的连基本供暖都难以保障,可那些人呢,只想着填满自己的私欲。我和你为之奋斗的国家正在走向解体,正在走向腐烂和衰败,在这样混乱的局势下,没有人是安全的。但我们必须做点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必须站出来挽救它。这些人的死是和魔鬼做交易的必然结果,但我的祖国不能一起陪葬!

古宁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声音发颤:“我只是想治病救人,尽一个医生的本分,没想到……”将军起身走到古宁身旁,拍了拍古宁的肩膀:“古宁同志,这已经不只是医学问题了,这关乎国家生死存亡。如果有一天它真的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我也会和它一起,走向毁灭,但在此之前,我们绝不能放弃,必须找出幕后黑手才能确保国家的稳定,”古宁沉默良久,掐灭烟头,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将军,我现在脑子还是乱的,今天的事太突然了。”将军安慰道:“我理解你的感受,古宁。但时间不等人,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古宁:“将军,我……我会尽力。可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微薄了。”将军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双手搭在古宁的肩膀上,认真地说:“你的研究或许是打破他们阴谋的关键。你发现的病毒异常,也许正是他们暗中搞破坏的手段之一。只要我们揭露真相,就能唤醒更多的人,凝聚起挽救国家的力量。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古宁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将军,我明白了。我会去远东的秘密研究站,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将军欣慰地点点头,从身下暗格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递向古宁,说道:“这里面装的是你前往研究站的通行文件、联系方式以及一些必要的物资信息。记住,你手中掌握的研究可能关乎国家的未来,千万不能有失。”古宁双手颤抖着接过金属盒,盒上那象征着苏联荣耀的红星标志映入眼帘。“记住,我会全力支持你。”

嘱咐过后,古宁马上收拾了装备和资料还有样品,将军这才按了按桌上的按钮,阿贝耶夫走了进来。将军看着古宁,语气平和却透着坚定:“接下来阿贝耶夫会送你回家,好好准备一下告个别,你的家人我会安排妥当,会把结果派专人通知你,你可以信任阿贝耶夫,但你不要亲自回莫斯科,2小时后就出发,医学院你已经不能再回去了,一切都要小心为好”

特工带着古宁悄然离开那间隐蔽的密室,一路无言。莫斯科的街头,寒风依旧凛冽,雪花在昏黄的路灯下肆意飞舞,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神秘与冷峻。古宁的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除了恍惚还包括白天那个量子显微镜下的双显情景。他望着车窗外那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街边的建筑在雪幕中影影绰绰,往昔的生活片段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车子缓缓停在了古宁家门前。古宁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安都吞进肚子里,这才推开车门,缓缓走向家门。他抬手推开家门,屋内昏黄的灯光瞬间洒在他身上。屋内的家具陈旧,桌椅的边角都有了磨损的痕迹,虽然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可岁月的沧桑还是难以掩盖。

屋内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只见父亲坐在沙发上,看到陌生人陪同儿子回来,他的眼神中立马透着警惕与审视,还没等特工开口,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母亲满脸急切的从厨房跑出来,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但眼神中满是对儿子的关切。看到古宁回来,她急忙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孩子,你可算回来了。学院打电话来说你让人带走了,你受伤了,伤的怎么样?”在听到儿子无碍的回答后,老太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抱着儿子的头不停地亲吻,抚摸古宁的头发。父亲招呼着特工们进来喝点热茶,古宁心中五味杂陈,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向父母说明这一系列复杂又惊险的情况。特工见状,礼貌地站起身,向古宁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转向古宁父母,语气恭敬地说:“叔叔阿姨,古宁回来了,其实我们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父亲目光疑惑地看向特工,平静地说:“从你们进门,我就知道有大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久经世事的笃定。特工缓缓说道:“叔叔,阿姨,古宁卷入了一件关乎国家机密的大事,我们是克格勃,之前没来得及跟您二位详细说明。”特工的声音低沉,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父亲听闻,神色未变,只是微微点头,沉稳地说:“既然是国家的事,我们配合。”他的话语简短却有力,那是经历过战争,对国家有着深厚情感的人才有的态度。母亲则从厨房端来了热茶给大家,马上又走到古宁身边,拉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孩子,到底咋回事啊?”古宁看着父母关切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发现病毒异常、遭遇袭击以及和将军谈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母。他说得很详细,像是在重新经历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父亲听完,默默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古宁的肩膀。他的手宽厚而有力,那轻轻的一拍,饱含着信任与鼓励。父亲的目光中满是期许,虽未言语,但古宁明白,父亲这是在告诉他,要勇敢面对,为了国家,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母亲则坐到古宁身边,伸出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拉住古宁的手。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孩子,你这一走,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说着,母亲起身走到衣柜前,翻找出一件厚实的毛毡大衣。那大衣的颜色已经有些黯淡,样式也很老旧,可母亲一直保存得很好。“这大冷天的,你把这个带上,可别冻着。”母亲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将大衣打包好,放在古宁身边。随后,母亲又转身走进厨房。厨房不大,橱柜也很陈旧,里面的食物所剩无几。母亲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还是装了一小包黑面包干和几块自制的腌黄瓜装瓶,小心翼翼地塞进古宁的行囊。她的动作很利索,像是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儿子的爱。

古宁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眼眶湿润了。他转头对身旁的特工说道:“同志,我有个请求,希望您能帮忙向上级反映一下。我父母年纪大了,我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能不能适当的照顾他们,要是有机会,把他们接到我身边,让我们团聚。”古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那是对父母深深的牵挂。特工神色庄重地点点头:“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妥善安排的。”特工的语气坚定,让古宁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短暂的相聚后,离别还是来临了。古宁告别父母,他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屋内的父母。父亲无言,而是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给他力量;母亲则站在一旁,眼中满是不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古宁心中一阵刺痛,他咬了咬嘴唇,转身在特工将行李装车后,怀着满心的忐忑与不安,毅然踏上了前往远东秘密研究站的征程。他深知,这一去,前途未卜,充满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但为了心中坚守的信念、为了国家,他必须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