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夜幽灵

新生除了学习和训练，就是观摩毕业生考核，了解自己的差距。

看着毕业生从桂河桥上走过，一周时间也过去了。

周末放假，刘建明先到了店里，看到阿布正在给客人介绍音响，等客人听说价格后，就满眼留念地不甘离开。

刘建明进来后，一直当自己是客人，坐在试听区静静欣赏，等客人离开，才笑着对阿布说：“确实太贵了，是不是卖不掉？”

阿布说：“怎么会？这一周我已经卖掉三套了，便宜的6万5，卖了两套，贵的那一套卖了21万，港岛人真有钱。”

刘建明转头看，发现平时MARY都舍不得放的那套果然不见了，诧异地问：“怎么会？有什么诀窍吗？”

记忆中，原主刘建明也帮忙看过多次店面，却没有卖出去一套，想不到阿布看店第一周就卖出去三套。

阿布看着刘建明说：“就是按照你说的啊，进一个客人，就开最好听的给他试听，然后推销港产的便宜货，结果吸引顾客的还是机器，敢坐下来试听的，都对价钱有准备，几个购买的人，基本把所有型号都试听了，才把最中意的那一套买走。对了，最贵的那套，怎么进货？”

刘建明摇头：“等吧，等Mary姐打电话过来再问。以后还是主要试听16万那套的。”

也许知道刘建明周末会回音响店，刘建明话音刚落，Mary就打电话到店里。

刘建明接听后，Mary就告知了行程：“今天爬了古北口，累死了，主要是人多，回来刚洗好澡，想到你应该到店里了，就打电话问问。”

刘建明笑着说：“我也刚到店里，刚好要问你，最贵那套音响被迈克卖掉了，21万，另外卖掉两套6万5的，缺货从哪里进货？”

Mary诧异地问：“嗯？卖掉了？真厉害，那台是古董机，我8万收来的，没处进货，6万5的音响才是主推的，我再进四套吧，我这里转账，会有人送上门，你记得收货就行。”

刘建明说：“好的，货款明天给你存进银行。”

Mary懒洋洋地说：“行吧，学校怎么样？累吗？如果不想去，你退学就行，来陪我旅游。”

刘建明立刻说：“学校很好，我很喜欢学校的氛围。”

他怎么可能会弃学，去跟着女人混。

Mary心意阑珊：“那好吧，想你了，下周来圳市看我吧。”

刘建明赶紧劝她：“Mary姐，圳市毕竟离港岛太近，港岛很多社团在那里有生意，你这么漂亮，认识你的人应该不少，整个粤省，你都不宜常来，我听说琛哥是被倪家后院方向射来的子弹击杀的，还没有找到凶手，你还要注意安全。”

Mary听出刘建明不想去见她，就笑骂道：“好吧，小混蛋。”

18岁的刘建明当然不是40岁的韩琛可比的，一次沟通就让Mary念念不忘，不过刘建明上次也怕了她的痴迷。

自己还在苦练身体，当然不肯让她榨干。

更不愿被她召之即去，不然下一步就是挥之则滚。

晚上夜宵后，和阿布回到屯门家里，见到家里地面已经被阿布贴了瓷砖，墙上也摸了石灰，刷了涂料，刘建明笑着说：“行啊，你怎么快就独自完成了，本来这周末回家，准备跟你一起干呢，这下让我没事可干了。”

阿布说：“都是上午过来干的，我下午去看店，夜里住豪宅看家，这里的家具还能用，门窗油漆一下也跟新的一样，只是窗帘需要更换了，还有床上用品都是霉味，也没法用了。”

刘建明知道阿布买了瓷砖等材料，已经没钱了，又把Mary给他的十万拿出来，递给阿布说：“你自己安排吧，除了这些，你还可以买些衣服，还有健身器材。”

阿布问：“你是不是把钱都拿出来了？”

相遇不到两周，刘建明已经花了二十几万，并不是一个年轻人可以随便拿出来的。

刘建明笑着说：“没事，我知道晚上哪里有散粉的，去夯一棍就够用一个月的。”

阿布想到他甩勺子的流畅，以为之前的钱也是如此弄的，就严肃地说：“这事可以叫上我一起，彼此有个照应，不过我发现有两个人一直在盯我的梢。”

刘建明一惊：“是警察吗？”

阿布摇头：“不像，一点跟踪技巧都没有，应该是古惑仔吧，我到哪都跟着我。”

刘建明点头：“可能是倪家人，想通过你找Mary姐，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不要去管他们。”

阿布点头，忽然问：“韩琛是你杀的？”

刘建明看向阿布：“咦？这你也能看出来？”

阿布点头：“听我朋友说的，韩琛好像是在倪家院子里，被人远距离狙杀，我记得你曾经用狙杀过一个，而韩琛死的时候，你刚好消失过两天。”

刘建明笑着问：“哦，这么推理到的，你这个朋友是晓禾吧，已经联系了？”

阿布摇头：“不是晓禾，和她还没联系呢。”

刘建明点头说：“韩琛确实是我杀的，他是倪家重要骨干，之前把我送进警校，想让我当他埋在警局里的针。

我父母就是不堪社团敲诈才移民北美的，我又怎么甘心做毒贩的傀儡？

我不愿被他摆布，却觉得当警察不错，就去考了。

我考上警校后，韩琛老婆Mary就命令我杀了倪坤，想让韩琛趁机上位。

我杀了倪坤后，就去离岛躲风头，结果就遇到你。

你杀马爷，我去救你，又劝你留下，是觉得我们很像。

在离岛那几天，我也想明白了，韩琛是倪家贩毒集团重要头目，指望警察，很难抓他，即使抓到也是把他们送到监狱中，依然可以在里面作威作福。

我现在是学警，如果不听他的话，他就会对付我，如果听他的话，就留下一辈子洗不清的污点。

想到你杀马爷的干脆，我也懒得和他周旋了，直接一枪送走了事。

选择他在倪家时狙杀，是为了用他的死，离间倪家几个头目和倪家的关系，最好让他们自相残杀才好。

当时我先踩点，又埋伏了一天才找到机会，如果我们联手，清除这些该死的毒贩更有效率。”

阿布问出这个问题，就是要看刘建明怎么回答，见到刘建明和盘托出，就伸手笑着说：“没说的，以后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刘建明伸手握住，笑着说：“哈哈，我早就认定你这个兄弟，才替你改名刘迈克。”

刘建明准备去弄散粉的，不是开玩笑。

他带的是扫毒系统，上周发现经验值的妙用后，每天都耗费几点经验值，总共一百多点，不能坐吃三空，就觉得还得经常去赚经验值才行。

毒枭并不好找，散粉的却不然，夜晚的大街小巷里，只要注意点，就能找到他们的身影，赚经验值的同时，也能补充点荷包。

当晚，睡到半夜的刘建明就起身了，穿上黑色套头卫衣，还带了黑色口罩和手套，从阳台上垂下一根绳子，很快下楼。

穿过两条小巷，耳边忽然有机械音响起：“东南五十米内有一批白粉。”

刘建明心中一喜，扫毒系统果然不止那点功能。

到了巷口，转向东巷，到了路口，听系统提示后，再转向南巷，前进一段后，果然看到前面巷口有两人蹲在那里抽烟。

这里靠近大富豪夜总会的后门，等在这里的人都是散粉网络的小头目，如果有警察进夜总会查牌，他们很快就会顺着四通八达的小巷子离开。

刘建明看到两人，就直接走过去，见到他们把胳膊指向他，就知道他们手中有手枪，就高举着双手说：“我混上海街的，帮忙拆点货给我。”

“要多少？”

“五十克。”

“别动！”等刘建明近身后，有人用枪抵着他，同时伸手在他身上摸，只摸到一把带鞘的匕首后，就没管。

“拆有拆的规矩，260一克。”

“切，我不是新人，行价248。”

见到懂行的，对面人没想拉开口罩看脸，点头：“行吧，钱货两讫。”

刘建明掏出一沓钱，递过去时，忽然另一手抬手就抓住手枪，往下一按，同时手指插进扳机后面，递钱的手往后一收，就甩出一个大扳手，跟着狠狠抽在另那个准备收钱人的太阳穴上，然后回手又砸在持枪人头顶。

刘建明出手如电，两个散粉的根本没防备，就被两扳手砸晕，身体一软就倒在地上。

刘建明收起扳手，在两人身上摸了一遍后，把他们身上的钱和手枪都装进装粉小包里，随手丢进手表，转头就跑出小巷子。

“叮！重创两名毒贩，奖励经验值80点，缴获毒品225克，折合经验值22点。”

回到住宅楼后面，顺着绳子就趴回屋里，先把绳子收进手表中，再从手表中取出装粉小包，里面的白粉居然已经不见了，两万多港币还在，两把手枪也都在。

看来扫毒系统不仅能定位毒品，只要丢进储物箱，还自动销毁毒品，折合成经验值。

这下子就好玩了，没事搞搞这些散粉的，经验值用来练习跑步，估计不要一年就能恢复实力。

摸索清楚扫毒系统用法，把上周耗费的经验值补齐还有多余，刘建明很满意。

先拿出扳手，把上面血迹冲洗干净后，和小包一起收进手表中，然后把黑色卫衣丢进洗衣机中，自己冲凉后重新睡觉。

刘建明自己睡着了，却在尖沙咀地下世界形成一个小风暴，这个晚上注定要有很多人睡不着了。

大富豪夜总会是文烝的地盘，散粉的人也是文烝的手下，两个伤者被人发现后，就紧急送往明心医院救治，不管谁打的，总要把人先救活再说。

散粉算是网络中骨干，平时都是带枪自卫的，还有持枪护卫，轻易不会吃亏。

现在却被人近身打伤，附近的人都没听到枪声，明显是认识的人偷袭，文烝想知道这起抢劫，纯粹为了抢劫白粉，还是有人在针对他。

如果是后者，仅仅打伤他的散粉骨干，却又不弄死，目的是什么？还有没有后续手段？

两人伤痕很明显，都被12寸活络扳手打的，医生治疗后表示，都是重度脑震荡，两人即使苏醒也要修养一两年，能不能完整表达意思，还得看效果。

文烝听说两人要这么久才可能恢复，恢复后还可能是傻的，说明以后基本做不了这行。

对于无用的人，文烝当然不会养着，直接让人接他们家人去医院看护，各丢了五万块就算抚恤了。

至于散粉，他并不缺人，他手下有的是马仔想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