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血溅高台,许公子为民除害

唐月红言语落下,整个大堂内,不提王廉这个当事人。

不论是衙役,亦或者捕快,都捏了一把汗。

在玉泉县只手遮天的县太爷,说弄死,就要弄死……

这些个平日里仗着其威势,混入县衙,作威作福的亲戚们,不得遭老罪了!?!

“完了,这回是真完了……”王廉此时已经脸色煞白,极其为先前自己喊出的那一句“掌嘴”后悔。

可当时那情况,不打不行,指不定世家的眼线就藏在这些控诉的人里边。

王廉双腿一软,顿时跌坐在地。

现在不论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他已经把许安彻底得罪死了!

看着从高台上已经瘫软在地的王廉,许安长呼一口气。

从一旁唐家护卫那,借来柄牛尾刀,死死攥在手里。

一步踏出,已至王廉身前。

而王廉瘫在地上,眼神里带着对活下去的渴望,跪在地上,仿佛想到了什么救命稻草。

连忙爬起,一把抓住许安脚踝,喊到:“许安,我,我还请你爹吃过饭呢,你记得……”

咔!

王廉话没说完,长刀斩过,人头已然落地。

从脖颈断口处溢出的血液,将县衙高台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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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许安坐在书桌前,对铜镜,给身上涂着药膏。

看着身上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伤口,许安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在县里边吃人血馒头,作威作福的王廉,就这么被我杀了?”

何几曾时,许安面对其义子手下养得泼皮,都得毕恭毕敬。

一口一个哥,生怕得罪了他,惹来横祸。

这才半年未到,自己就把他们得靠山,推倒了?

长呼出一口气,许安揉了揉眉心,此次行径虽说冲动了些,但也算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更何况这王廉手底下那些人,不晓得祸害了多少百姓。

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看着窗外已经挂上枝头的月牙,许安将绷带缠好准备歇息。

离开县衙后,自己就被唐月红亲自送回家。

而原本定在今日夜晚的庆功宴,也推迟到了明日正午。

按照唐月红所说,耳目已经传来消息,自家爷爷已经服下了药,身体已经好了不少。

对许安的行为,也只是那些宵小之徒不死心的最后反扑罢了。

至于王廉手底下的人马,唐月红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

除了几个本事不弱,听到风声已经跑路了的。

其余一些犯事比较多的人,抓得抓,杀得杀。

一时间,玉泉县百姓拍案叫绝,一些个被压迫最狠得一些商贩,高兴得仿佛过年。

一些个汉子,居然买了炮仗,跑县衙前噼里啪啦放个不停,好不热闹。

也算是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了。

原先那些跟着刀疤吴这些人鬼混的泼皮。

要是还在,这些百姓少不了一顿毒打。

最有意思的,便是今日傍晚。

许安家门槛都差点被周围百姓踩坏,无一例外,都是来恭维的。

想到这里,许安更是心情好了不少。

现在兜里有钱,和自己有仇的,不是半截土埋了身子,就是土已经没过了头顶。

日子真一天比一天有盼头了。

时间飞逝,转眼间,便到了翌日正午。

附近家的屋顶才冒出炊烟。

许安屋外边,早早的就停着一量马车。

枣红马喷着白气立在巷口,鎏金雕花的马车车身映着朝霞,车辕处“唐”字徽记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许先生,唐姑娘命我来接您。”

赶车的汉子掀开车帘,露出里头铺着软缎的厚实坐垫。

也没有多说什么,许安直接就上了马车。

而巷口早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卖豆腐的张婶踮着脚朝马车内张望。

卖菜的老李头咂着嘴直摇头:“昨儿个还见他被衙役追得满街跑,今儿就坐上唐家的马车了!”

“可不是,听说王廉那狗官的脑袋,就是许安亲手砍的!”

“啧啧啧,许家这回是真出了人才,铁定是祖坟冒了青烟。”

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议论,几个孩童追着马车跑了老远,惊起了屋檐下成群的麻雀。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扬起细碎的晨雾。

许安隔着车窗,望着街边向他投来羡慕目光的百姓,忽然想起,自己也曾在这条街上被刀疤吴当街羞辱。

那时路边的看客都缩在门后,生怕惹祸上身。

如今却有人捧着自家晒的果脯追着马车,嘴里喊着“许公子为民除害”。

不一会,马车便停到了一处酒楼前。

酒楼飞檐高挑,朱漆廊柱上悬着八盏绛红纱灯,将“聚贤楼”三个鎏金大字照得熠熠生辉。

而门前两尊汉白玉石狮蹲坐,爪下绣球雕刻得玲珑剔透。

台阶被往来宾客踏得发亮,就连门楣上缠绕的紫藤花,都修剪得齐齐整整,透着几分豪奢气派。

许安倒也没见着这架势弄得胆怯,大大方方得下了马车,踏入酒楼。

但瞅外边这奢靡,还是忍不住心里骂上句:“真他娘的有钱。”

等许安进入,檀木屏风后转出两名青衣小厮,躬身引着他穿过九曲回廊。

最后行至顶楼,鎏金铜环扣着的雕花木门缓缓推开,暖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

包厢内,已经早早的来了三人等待着许安。

其中两名是熟面孔,分别是唐月红,唐家商队管事——吴荣海。

他们两人本已经落座,但见着许安来了,也是起身相迎,好不热情,

而剩下那人,则一直站在包厢左侧的窗户边,是一个许安从未见过的女子。

容貌甚是惊人,英气十足。

剑眉斜飞入鬓,丹凤眼冷光如霜,高挺鼻梁下一抹朱砂唇微抿,腕间玄铁护腕泛着冷光。

“也是个练家子,是唐月红的贴身护卫么。”

许安扫了其一眼,便不再理会,在唐月红二人的感谢与道歉下,一同入了座。

本身唐月红要让许安座那主位,但被许安推脱开来。

许安可明白,自己虽说对唐家有恩情,但再怎么说,人家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分不清天高地厚,觉得自个牛皮哄哄,认不清楚谁大了。

惹得人家不喜,恩情?

就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