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那饥饿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田悦的肚子又开始“唱空城计”了。
她双手紧紧捂着肚子,掌心能感受到肚子的阵阵抽搐,可怜巴巴地望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在微弱的光线下,她感觉自己就像那缸底的最后一粒米——孤单,弱小,且无助。
想她田悦,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别人穿越不是皇后就是贵妃,最不济也是个庶女,逆袭打脸忙不停。
可她倒好,直接穿成了古代乱世中的落魄孤女,父母双亡,家徒四壁,还住在这么个破败不堪的村子里。
那村子里的房子破破烂烂,屋顶的茅草东倒西歪,墙面也有不少裂缝,这配置,简直比“地狱开局”还“地狱”!
“田悦!给老子滚出来!”一声粗犷的咆哮,如同炸雷般在耳边响起,像极了短视频里的“爆笑”音效,瞬间把田悦从“忆苦思甜”中拉回了现实。
她一听这声音,头皮就“嗡”地一下炸开了,耳朵里还回荡着那刺耳的声音——村中恶霸,李大牛又来收“保护费”了!
田悦心里那叫一个“完蛋了”啊!
她现在连自己都快“保护”不了了,哪还有余粮去“保护”别人?
这李大牛,简直比“周扒皮”还“周扒皮”,比“黄世仁”还“黄世仁”!
她磨磨蹭蹭地挪到门边,手触碰到那粗糙的门板,有细小的木屑扎进手里。
她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李大牛那张“车祸现场”般的脸,满是横肉,正“怼”在门板上,唾沫星子乱飞,活像个“人形喷壶”,那唾沫溅到门板上,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田悦,你个小混蛋,再不开门,老子就踹门了!”李大牛的声音,堪比“声波武器”,震得田悦耳膜都快“破防”了,耳朵里一阵刺痛。
田悦一咬牙,心想: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与其被他踹门,还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
“哎哟喂!大牛哥,您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快进屋坐!”田悦脸上堆满了“职业假笑”,那演技,不去“横店”跑龙套都可惜了。
李大牛被田悦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整懵了,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少废话!保护费呢?赶紧给老子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把你赶出村子!”
田悦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大牛哥,您看,我这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钱交‘保护费’啊?您行行好,宽限几天,等我赚了钱,一定双倍奉上!”
李大牛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放屁!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着,他一把揪住田悦的衣领,那粗糙的大手抓得她脖子生疼,把她拎了起来。
田悦只觉得呼吸困难,两脚离地,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李大牛拎在空中。
她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恐惧中战栗,但还是强忍着恐惧,说道:“大牛哥,您……您先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今天你要是不交钱,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李大牛说着,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往田悦脸上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住手!”李大牛的动作一顿,转头一看,原来是邻居小翠。
小翠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扫帚在地面上摩擦,发出“沙沙”声:“李大牛,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冲我来!”
李大牛一看是小翠,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他虽然横行霸道,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小翠,毕竟,小翠的哥哥可是村里的猎户,身手了得,他可惹不起。
“哼!算你走运!”李大牛狠狠地瞪了田悦一眼,把她扔在地上,转身走了。
田悦跌坐在地上,地面的石子硌得她屁股生疼,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向小翠道谢:“小翠,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恐怕……”
小翠扶起田悦,安慰道:“没事了,田悦姐。你以后可得小心点,那个李大牛,就是个‘纸老虎’,你越怕他,他越欺负你。”
田悦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不行,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我得想办法赚钱,摆脱这个困境!
她想起村里的张婶曾说过,山上有很多草药,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钱。
于是,她决定去山上采草药。
第二天,田悦起了个大早,背上竹篓,竹篓的篾条摩挲着她的肩膀,有点扎人,拿着镰刀,就往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杂草丛生,田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脚下的泥土松松软软,不时被荆棘划伤,那尖锐的荆棘划破肌肤,传来阵阵刺痛,被蚊虫叮咬,痒痒的感觉让她心烦意乱,但她都咬牙坚持着。
“哎哟,这是什么鬼地方,简直比‘原始森林’还‘原始森林’!”田悦一边抱怨,一边挥舞着镰刀,砍开挡路的杂草,镰刀与杂草摩擦,发出“嚓嚓”声。
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婶。
“张婶,您怎么也来了?”田悦惊喜地问道。
张婶笑着说:“我来采点草药,顺便看看你。你一个小姑娘家,第一次上山,我不放心。”
田悦心里暖暖的,感觉自己就像那“漂泊的浮萍”,终于找到了“依靠”。
张婶见田悦一脸茫然,便开始教她辨认草药:“你看,这是金银花,清热解毒;这是蒲公英,消肿散结;这是……”
田悦认真地听着,仔细地记着,感觉自己就像那“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田悦虽然学得很认真,但真正动起手来,却发现自己还是个“小白”。
她采到的草药,要么是“缺胳膊少腿”的,要么是“蔫不拉几”的,总之,品相都不太好。
“唉,看来我真是个‘手残党’啊!”田悦看着自己篓子里那些“惨不忍睹”的草药,忍不住自嘲道。
张婶安慰她说:“没事,慢慢来,熟能生巧嘛。你第一次采草药,能采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田悦点了点头,继续努力。
到了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山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
田悦带着一篓子“品相不佳”的草药,沿着蜿蜒的小路往集市走去。
一路上,她看到路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听到鸟儿归巢的鸣叫声,偶尔还会有野兔从草丛中窜过。
她来到了集市,集市里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交谈声混杂在一起。
她找到一家药铺,走了进去。
药铺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味,赵掌柜是个“中年油腻男”,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田悦一番,然后指着她篓子里的草药,撇了撇嘴:“就这些?品相也太差了吧!你这都是从哪儿采的啊?”
田悦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掌柜的,这些草药虽然品相不好,但都是我今天刚从山上采下来的,新鲜着呢!而且,您别看它们长得不咋地,药效可独特了……您知道吗,这些草药生长在山上特殊的环境里,吸收了天地之精华,所以药效和普通草药不太一样。就像这株草药,它生长在潮湿阴暗的山谷里,那种环境让它有了特殊的药性……”
田悦一边说,一边把张婶教她的草药知识,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赵掌柜听着田悦的话,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周围的顾客也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赵掌柜那双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像是在“扫描”田悦的话是真是假。
他捻着胡须,慢悠悠地说:“小姑娘,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这些草药,品相差成这样,还能有什么独特药效?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周围的顾客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说:“这小姑娘一看就是个‘愣头青’,哪懂什么草药啊?”还有人说:“就是,你看她那些草药,都快‘烂’成泥了,还敢拿来卖钱,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田悦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有些“慌得一批”,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说道:“掌柜的,您要是不信,可以亲自‘验货’啊!我敢保证,这些草药绝对‘物超所值’!”
说着,田悦拿起一株“蔫不拉几”的草药,指着它说道:“掌柜的,您看这株草药,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它可是治疗风寒感冒的‘特效药’!您闻闻,这味道,是不是‘沁人心脾’?这可比那些‘花里胡哨’的草药,药效强多了!您想想,风寒感冒是因为寒气入侵人体,而这草药生长在向阳的山坡,吸收了充足的阳气,正好可以驱散人体内的寒气……”
赵掌柜将信将疑地接过草药,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清香让他的鼻子痒痒的。
他心里有些“动摇”了,但还是不死心,又拿起另一株草药,说道:“那这株呢?这株草药都快‘干’成柴火了,还能有什么用?”
田悦微微一笑,说道:“掌柜的,您可别小瞧了这株草药,它可是治疗跌打损伤的‘神药’!您把它捣碎了敷在伤口上,保证‘药到病除’!您看,它的茎干里含有一种粘性的物质,这种物质可以促进伤口的愈合,而且还能止痛……”
赵掌柜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问道:“小姑娘,你这些草药,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怎么我以前都没听说过?”
田悦得意地一笑,说道:“这可是我‘独家秘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赵掌柜被田悦这“神秘兮兮”的样子给逗乐了,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小姑娘,你这‘嘴皮子’可真够‘溜’的!就冲你这‘三寸不烂之舌’,我也得给你个好价钱!”
说着,赵掌柜从柜台里拿出一串铜钱,递给田悦:“这些草药,我全要了!你数数,看看够不够?”
田悦接过铜钱,那铜钱凉凉的,沉甸甸的感觉让她心里踏实极了,她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心里乐开了花。
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卖草药,就能赚这么多钱,这简直比“中彩票”还“幸运”!
周围的顾客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竟然真的把这些“破烂”草药卖出了高价,这简直是“神操作”啊!
田悦拿着铜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药铺。
她心里盘算着:有了这些钱,就可以买些米面,再买些种子,把家里的荒地开垦出来,种上庄稼,这样,以后就不用再为吃穿发愁了!
然而,田悦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她走近村口时,原本热闹的村口此刻异常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那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森。
她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大牛!
李大牛正坐在村口的大树下,悠闲地啃着鸡腿,那啃鸡腿的“吧唧”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看到田悦,他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来。
“哟,这不是田悦嘛!听说你今天去集市卖草药了?赚了不少钱吧?”李大牛笑眯眯地走到田悦面前,那眼神,活像一只“盯上猎物”的“老狐狸”。
田悦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瘟神”又来了!
她赶紧把钱袋藏到身后,说道:“大牛哥,您……您说什么呢?我哪有赚什么钱啊?”
李大牛冷笑一声:“少跟我装蒜!我都看见了,你从药铺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大串铜钱!快,把钱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田悦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她心里飞快地权衡着,李大牛向来贪婪,自己要是直接把钱交给他,以后肯定还会被他纠缠不休。
可要是不给他,今天这关肯定过不去。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大牛哥,您别着急嘛!我这钱,是用来买种子的,您要是拿走了,我可就没法种地了,到时候,您还不得饿肚子啊?”
李大牛一听这话,犹豫了。
他虽然想抢钱,但也知道,田悦要是没饭吃,他以后也别想再从她这里“捞油水”了。
田悦见李大牛犹豫,趁机说道:“大牛哥,这样吧,我把钱分您一半,您看怎么样?”
李大牛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半?这还差不多!快,把钱拿来!”
田悦从钱袋里拿出几个铜钱,递给李大牛:“大牛哥,您数数,看看够不够?”
李大牛接过铜钱,数了数,发现只有几个,顿时怒了:“田悦,你耍我?就这么几个铜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田悦一脸无辜地说道:“大牛哥,我真没骗您,我今天就赚了这么多钱。不信,您搜我的身!”
李大牛见田悦说得“信誓旦旦”,便开始搜她的身。
田悦趁他不注意,撒腿就跑。
李大牛没想到田悦会来这一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丫头片子,你敢耍我?看我不抓住你!”
田悦对村子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她像只“灵活的兔子”一样,在小巷里“左穿右插”,很快就把李大牛甩在了身后。
李大牛气喘吁吁地追着,那沉重的喘息声在小巷里回荡,却怎么也追不上。
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放弃了。
田悦跑回家,确定李大牛没追来,这才喘口气。
她知道,李大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次日,田悦带着新采的草药又来到集市,因为上次的成功,她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