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观测者的面具·情锁维度

青铜面具的裂痕中渗出淡金色血珠，观测者抬手轻抚自己的面容——那张与火灵儿完全相同的脸上，左眼是跳动的赤莲火种，右眼却是冰冷的青铜齿轮。石昊的雷帝枪尖悬停在祂眉心三寸，枪身因剧烈震颤发出龙吟般的悲鸣：“灵儿...？“

“夫君连真假都分不清么...“观测者突然轻笑，声线竟与火灵儿临死前的呢喃完全重合。祂的指尖点在雷帝枪身，混沌雷霆突然逆流，将石昊右臂灼烧成焦炭，“这十万次轮回里，你杀死的每个火灵儿，都是本尊的投影...“

七十二座涅槃池突然沸腾，池水凝成火灵儿的虚影。每个虚影都捧着一盏青铜灯，灯芯燃烧的竟是石昊不同纪元的记忆。“你以为挣脱的是棋局？“观测者的裙摆化作亿万条青铜星链，穿透所有虚影，“不过是本尊为你编织的...情笼！“

青丘妖皇的尾骨箭矢突然从时空裂缝钻出，箭身缠绕的合欢咒文化作血色蝴蝶：“小郎君...她的情魄早在初代时就被抽离...“蝴蝶扑向观测者的面具，在触及的瞬间自燃成灰，“这张脸...是偷来的！“

石昊的焦黑右臂突然异化，白骨上浮现初代朱雀神后刻下的弑神铭文。他抓住最近的涅槃池虚影，将火灵儿的记忆灯按进胸膛：“真假又如何...“灯芯爆发的强光中，所有虚影突然齐声诵念《补天策》，“本帝要斩的...从不是一人！“

观测者的青铜星链突然绷直，链条上浮现十二万枚青铜茧。每个茧中都蜷缩着与火灵儿容貌相同的女子，她们的心口延伸出脐带，汇聚成贯穿石昊丹田的血色锁链。“好好看看...“观测者撕开自己的胸膛，露出内部转动的青铜宇宙，“你挚爱的魂魄...不过是本尊的培养基！“

月婵的残魂突然从赤莲星链中跃出，手中《补天策》残页化作金剪：“夫君...剪断这脐带！“金剪触及血色锁链的刹那，所有青铜茧突然爆开，十二万道火灵儿的残魂尖啸着融入观测者体内。祂的气息暴涨，青铜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半张机械半张血肉的可怖面容。

“你以为她们甘愿赴死？“观测者的机械左眼射出青铜光束，洞穿石昊的混沌体，“每个火灵儿消散前...都在向本尊祈祷！“光束中浮现震撼画面——历代火灵儿在自焚时，都将一缕情丝献祭给虚空中的青铜眼眸。

石昊的识海突然炸开初代朱雀神后的狂笑：“痴儿...现在可看明白了？“她的残魂化作赤莲火刃，斩断缠绕的青铜星链，“所谓观测者...不过是窃取我血脉的寄生虫！“火刃刺入观测者血肉半身的瞬间，石昊看见惊悚真相——那半张人脸的血肉深处，竟嵌着初代朱雀神后被挖出的心脏！

青丘妖皇的尾骨箭矢突然分解，每一片骨屑都化作合欢铃铛。铃音震荡中，观测者机械半身的齿轮突然卡死：“小郎君...这是你第一百世大婚时...送我的聘礼...“妖皇的残魂在铃声中显现，手中握着的竟是石昊当年亲手雕刻的桃木梳，“现在...该还给你了...“

梳齿刺入观测者心脏的刹那，七十二座涅槃池同时逆流。池底浮出石昊与每个火灵儿的婚书，泛黄的字迹突然燃烧，凝成贯穿维度的情火锁链。观测者的机械左眼首次露出惊恐：“不可能...你们怎能操控...啊！“

赤莲星链突然收缩，将观测者捆成茧蛹。石昊抓住初代朱雀神后的心脏，混沌血与赤莲火交融成从未有过的弑神刃：“这一刀...为十万次轮回的荒唐...“刃光斩落的瞬间，所有火灵儿虚影突然齐声轻笑，她们消散前的记忆如潮水倒灌——每个纪元的自焚，都只为在此刻将观测者的坐标烙进刀锋！

维度崩塌的轰鸣声中，观测者的机械半身化作青铜暴雨，血肉半身则融为赤色星云。石昊跪倒在破碎的祭坛上，怀中紧攥着半块青铜面具——那上面跳动的赤莲火种里，隐约传来火灵儿最后的声音：“夫君...去门后的真实...“

涅槃池水突然蒸干，池底显露出初代朱雀神后遗留的青铜碑文。当石昊的血滴在碑文上时，七十二道星门同时开启，每扇门内都站着浑身缠绕青铜锁链的...

另一个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