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冰渊残响

2020年 6月,上海,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进林渊的研究室,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林渊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电话传来祖父林振声沉稳的声音,犹如一阵强劲的风,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渊儿,准备一下,和我去南极。有一批科考队的老家伙们,都想见识见识你这基因工程领域的后起之秀。”林振声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却又蕴含着对孙子满满的期许。

林渊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桌上,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祖父林振声在科考界那可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他的每一句话都有着沉甸甸的分量。此次邀请,于林渊而言,意义非凡,那仿佛是一扇通往更高学术殿堂的大门,正缓缓向他敞开。

林渊没有丝毫犹豫,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深吸一口气说道:“好的,祖父,我马上安排。”挂断电话后,林渊迅速站起身来,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他脑海中犹如电影般闪现着过往祖父带给他的关于科考的点点滴滴。从小,他就受祖父影响,对科考充满了热忱。祖父书房里那一本本陈旧的科考笔记,书架上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奇异矿石标本,都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让他在求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如今,在基因工程方面,他已经有了颇高的造诣,实验室墙壁上挂满的奖状和证书便是最好的证明。但参与这次南极科考,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挑战,更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林渊全身心地投入到准备工作中。他仔细检查着基因分析设备,确保每一个零件都能在极端环境下正常运转。对于携带的科研材料,他更是反复核对清单,从微小的试剂瓶到复杂的检测仪器,每一项都不能有丝毫差错。同时,他还查阅了大量关于南极的地质、气候和生物资料,希望能在这次南极之行中有所斩获。

半个月后,7月 10日,南极洲毛德皇后地边缘。湛蓝的天空下,一艘巨大的科考船“极地号”缓缓驶入这片冰冷的海域,最终稳稳地停靠在临时码头。厚重的冰层在船身的挤压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老与神秘。

林渊身着厚重的防寒服,小心翼翼地踏上这片冰雪覆盖的大地。寒风如刀割般呼啸而过,吹在脸上生疼,但他的内心却满心激动。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冰原,洁白的雪层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为这片土地铺上的一层银纱。远处,连绵的冰山像巨大的堡垒,守卫着南极的秘密。

营地搭建在距离码头不远处,十二名科考队员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各司其职,有的负责安置物资,将一箱箱食品、科研设备从船上搬下来,整齐地堆放在临时搭建的仓库里;有的则忙着调试设备,对气象观测站、地质探测仪等仪器进行最后的检查和校准,确保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中正常工作。

林渊跟在祖父林振声身后,认真地看着每一个工作细节,仿佛要将这一切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祖父指着远处连绵的冰原,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智慧,语重心长地说:“渊儿,这片看似平静的冰原,也许藏着改变人类认知的秘密。”林渊顺着祖父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他知道,一场未知的探索之旅即将拉开帷幕。

接下来的几天,队员们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林渊与地质学家赵岩一组,负责在周边采集岩石样本。他们背着沉重的设备,在冰原上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要试探着走,生怕陷入隐藏在积雪下的冰裂缝中。他们手持专业的地质锤,轻轻地敲打着岩石,仔细观察岩石的纹理和颜色。每当发现有价值的样本,他们都会兴奋不已,小心翼翼地用专业设备将样本封装起来,仿佛是在保护着一件稀世珍宝。他们期待着能从这些样本中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为科学研究做出贡献。

7月 14日,科考队迎来了关键的一天——按计划进行第 7次冰芯钻探。

钻探现场,巨大的钻探设备在轰鸣声中运转,钻头像一只钢铁巨虫,一点点深入冰层。队员们围在设备旁,眼睛紧紧盯着显示屏,紧张地关注着每一个数据的变化。

当钻头穿透三千多米冰层时,异变骤起。液压表的指针突然逆时针疯狂旋转,发出刺耳的咔咔声,仿佛是设备在发出绝望的呼喊。操作设备的队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呼道:“不好,有异常!”紧接着,冰芯样本管中渗出荧蓝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幽冷的光,在黑暗的冰层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

赵岩反应迅速,他立刻戴上防护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取一小滴液体。就在镊子接触液体的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液体瞬间气化,在帐篷内凝结成西夏文符咒。那些符咒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同古老的神秘符文,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与此同时,所有电子设备突然自动开启,播放起俄语录音:“Помогите!(救命!)”录音中的声音充满恐惧与绝望,在狭小的帐篷内回荡,如同鬼魅的尖叫,让队员们的心跳都几乎停滞。

队员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安。林振声盯着那西夏文符咒,眼神深邃得如同夜空,他深知这背后的秘密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尽管部分队员面露惧色,有的甚至提议暂停钻探,但林振声心中却燃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指着冰雷达扫描图上的巨型几何体阴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坚定地说:“这可能是改写《山海经》考古史的关键证据。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必须继续坚持钻探工作。”在林振声的坚持下,队员们虽然心存恐惧,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投入到钻探工作中。

当天夜里,厨师老周提着一盏昏黄的灯,在营地附近的冰裂缝旁巡查时,发现了一串奇特的脚印。那些脚印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脚印前半部分是人类脚掌形状,而后半部分却延伸出分叉的蜥蜴尾骨痕迹,仿佛行走的生物兼具人类与某种未知生物的特征。老周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手微微颤抖,提灯的灯光也跟着晃动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慌失措地跑回营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队员。

消息传开,队员们纷纷赶来查看。气象员苏晴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轻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留下的?”林振声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脚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和疑惑。他沉思片刻后站起身来,表情凝重地说:“目前还不清楚,但我们不能退缩,必须深入调查,各位一定要随时注意安全。”队员们听了林振声的话,虽然心中害怕,但都默默地点了点头,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7月 16日凌晨,经过艰苦作业,钻探队终于抵达目标深度。

当眼前的景象呈现在队员们面前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座巨大的青铜巨门矗立在冰层之下,它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是时间的守护者,见证了无数个世纪的沧桑变迁。青铜巨门的门框上镶嵌着精美的玛雅水晶头骨,那些头骨晶莹剔透,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有着生命一般。表面的浮雕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山海经》中的异兽与宇航员的形象混搭在一起,仿佛跨越了时空与文明的界限,让人不禁感叹造物者的神奇与莫测。

林振声盯着眼前的奇观,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难掩激动地说道:“这即将是本世纪最大的发现,甚至可以改写人类历史的走向啊。”地质学家赵岩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查看。突然,他不小心碰到了门缝渗出的沥青状物质。刹那间,沥青状组织像有生命一般,迅速渗进了他的皮肤,进入了他的身体内。这突发情况让他心中一惊,他本能地缩回手,害怕地退后了好几步,一下跌坐在地上,惊恐地喊道:“完了,完了,超级细菌。”

周围的成员听到喊声,都迅速围了过来。科考队的医护人员冉馨立刻走到他身边,开始给他检查身体。林振声焦急地问道:“小冉,他怎样,有没有事?”冉馨认真地给赵岩检查了一番后,皱着眉头说:“目前没有看出异常,身体状况也还算稳定,但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刚刚入侵他身体的组织成分不明,我担心会有潜在的危险。”

林渊看着惊慌失措的赵岩,心中也充满担忧,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安慰道:“赵老师,别太担心,冉医生一定会弄清楚状况的,你先放松点。”然而,赵岩的眼神中依旧充满恐惧,他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要了我的命吧……”

此时,周围的队员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人心惶惶。林振声深知此刻必须稳定大家的情绪,他大声说道:“大家不要慌!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更要冷静应对。这扇青铜巨门背后可能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我们不能因为一点意外就退缩。”

虽然林振声的话给队员们吃了颗定心丸,但每个人的心中依旧笼罩着一层阴霾。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大家继续围绕着青铜巨门展开研究。考古学家陈教授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着门上的浮雕和文字,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他一边观察一边自言自语:“这《山海经》异兽与宇航员形象的混搭,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难道真的存在着跨越时空的文明交流?”

而林渊则在一旁思考着赵岩身上发生的诡异事件。他联想到之前冰芯样本中渗出的荧蓝色液体、西夏文符咒以及俄语录音,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奇异现象,背后一定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他觉得这一切或许都与这片神秘的南极冰层下

就在其他人到处观察时,坐在一旁休息的赵岩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他的皮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连串奇异的文字。那些文字像是活物一般扭动着,仔细看去,竟是古老而神秘的亚特兰蒂斯文字。

赵岩一声惊呼,众人围聚过来,脸上满是惊愕与疑惑。林渊眉头紧锁,仿佛两座小山丘紧紧地挤在一起,眼中满是困惑:“这亚特兰蒂斯文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却都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最终,在林渊和几位精通古文字的队员齐心协力下,经过一番艰难的破译,那些文字的内容逐渐清晰起来:“观测者编号00219”。

“观测者?编号又是什么意思?”林渊喃喃自语,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却始终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和神秘文字带来的意思。众人只好作罢,等探测完后回营地后再给赵岩做一套全面检查再做定夺,因为他们这次探索的地方注定不简单,发生奇怪的事件他们内心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坚定与恐惧。他们深吸一口气,然后合力朝着青铜巨门推去。“嘎吱——”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兽被惊醒,青铜巨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骨的寒意裹挟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门后,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冰窖。数百具人类尸体静静地被冰封在其中,像是时间凝固的一幅画。这些尸体的服饰风格迥异,从汉代曲裾深衣那飘逸的线条,能让人遥想当年的繁华与典雅;到苏联军装那硬朗的轮廓,又仿佛能看到战争年代的热血与沧桑。时间的跨度,竟长达两千年之久,像是一部活生生的历史画卷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

然而,更惊人的发现接踵而至。所有尸体的右手均缺失无名指,断口处平整得如同被精心切割。林渊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祖父林振声的右手,那幼年车祸导致断指的地方,竟与这些尸体的断指处惊人地吻合。

“祖父,这……”林渊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声音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世界崩塌的一角。

林振声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一般凝重,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缓缓说道:“看来,我们触及到了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秘密。”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沉重与忧虑。

与此同时,不远处放置赵岩采集冰样的保温箱内,正发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冰样像是被注入了某种邪恶的生命力,开始疯狂地增殖。只见它以极快的速度蔓延,瞬间吞噬掉了半截钻杆。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冰样逐渐凝聚,最终竟形成了一个人形冰雕。那冰雕的轮廓,与三年前失踪的英国探险家汤姆森竟然完全一致,每一处线条、每一个弧度,都像是照着汤姆森本人雕刻而成。

恐惧如潮蔓延

诡异的事件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即使有心里准备,队员们的心理防线在这接连不断的冲击下,逐渐摇摇欲坠。

气象员苏晴,原本就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此时更是被那门框上精美的浮雕吸引了目光。她像是着了魔一般,缓缓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浮雕。就在这一瞬间,异变陡生。她的瞳孔突然像蛇类一般裂开,变成了诡异的竖纹,嘴里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那尖叫中,竟混合着英、俄、中三种语言:“别让西王母看见血!”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要穿透众人的耳膜。紧接着,周围的蓝冰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迅速暴涨,将她紧紧包裹起来。冰层内,清晰地浮现出一张她1986年参加苏联科考队的证件照。可根据她之前所填写的资料,实际年龄与照片上显示的存在着巨大的矛盾,仿佛她的人生经历被篡改了一般。

“苏晴!”队员们惊恐地呼喊着,纷纷想要冲过去救援,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晴被冰层吞噬。

“这是怎么回事?这地方邪门得很!”机械师安德烈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

林振声的脸上,也罕见地露出了焦虑的神情。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意识到事情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仿佛他们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巨大陷阱之中。突发情况一件件的接踵而至让人猝不及防,探索只好中断,还要对剩下的队员负责,科考队的所有人只好退回营地。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科考队的处境愈发诡异,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噩梦之中。

7月18日,一系列违背常理的现象如同幽灵般接踵而至。前一天大家消耗殆尽的压缩饼干,次日竟离奇地复原了。然而,那包装上的日期却变成了1968年,仿佛时间在这里发生了错乱。而更为糟糕的是,GPS设备也完全失灵了。屏幕上,那代表着科考队位置的光标,始终在绕着青铜门疯狂地打转,轨迹在地图上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克莱因瓶拓扑结构。这仿佛是一个无尽的时空循环,他们被困在了这个神秘的空间里,无法逃脱。

不仅如此,队员们还频繁目睹到“另一个自己”在百米外若无其事地行走。那一个个残影,看似虚幻却又无比真实。安德烈向来不信邪,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和冲动。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枪,朝着其中一个残影射击。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那残影瞬间溃散为无数闪烁的量子尘埃,如同梦幻泡影般消失在空中。然而,可怕的是,安德烈自己相应的部位却突然出现了冻伤害死。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瞬间便凝固在冰面上,像是一朵盛开的殷红花朵,却带着无尽的凄惨与恐怖。

夜晚,静谧得让人害怕。林振声的行为也变得十分怪异。他每夜都会在日志上疯狂地书写西夏文,那些文字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可到了白昼,当阳光洒进营帐,那些文字又像是被阳光吞噬一般,自动消融得无影无踪。一天夜里,他私下里把林渊叫到身边,神情严肃而又充满忧虑,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紧紧握住林渊的手,目光深邃而坚定:“渊儿,记住,葬墟者的血不能结冰。”

“祖父,您说的葬墟者是什么意思?”林渊满心疑惑,急切地追问,眼中充满了对答案的渴望。

林振声却只是无奈地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决绝:“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以后会明白的。”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秘密。

7月20日,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雪,如同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席卷而来。

狂风呼啸,发出刺耳的尖啸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撕成碎片。暴雪遮天蔽日,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之中,能见度几乎为零。在这极端恶劣的天气下,死神悄然降临。六名队员在青铜门前离奇蒸发,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声响,仿佛被某种无形的、邪恶的力量瞬间吞噬,只留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林渊和安德烈躲在临时搭建的避风处,紧紧抱在一起,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他们眼睁睁地目睹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突然,他们看到林振声独自一人,迈着坚定而又决绝的步伐,朝着蓝冰风暴中走去。那身影在狂风暴雪的肆虐下,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

“祖父!”林渊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出去拉住祖父。

受伤的安德烈死死抱住林渊,用尽全身的力气:“不行,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声音因为焦急和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在冰层即将吞噬林振声的那一刻,他断指处迸发的血液竟在空中凝结为一枚翡翠扳指。那扳指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与五年后递至上海的遗物同源。林渊眼睁睁看着祖父消失在风暴中,泪水夺眶而出,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最终,在这场噩梦般的灾难中,只有林渊和安德烈奇迹般地活着等来了救援,回到了直升机上。

在撤离的过程中,安德烈的心中始终怀着一丝侥幸,他企图用摄像机导出这一系列诡异事件的证据,希望能让世人知道他们所经历的一切。然而,当他回放影像时,却发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事实:所有影像中的科考队人数始终为13人,可实际出发时明明仅12人。那多出来的一个人,身影模糊不清,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

当他想要指出那多余的人时,喉咙突然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瞬间碳化。临终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血在舷窗上写下:“饕餮在门后。”那几个血字,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林渊回国后,为了弄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显示,他的第19号染色体端粒长度竟然逆增长,线粒体DNA中混入了未知生物标记。这一切,都让他的身体变得如同一个充满谜团的容器。

此后,每当月圆之夜,清冷的月光洒在窗前,林渊都会在镜中看见“冰尸般的祖父”。那虚幻的影像,用俄语重复着:“2025年2月25日,带我的血回来。”声音低沉而空洞,仿佛从遥远的深渊传来,让林渊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这些年,林渊一直在痛苦和困惑中度过。他日夜钻研基因技术,试图解开身上的谜团,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仿佛那谜团的背后,隐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神秘力量。

2025年2月18日晨,上海基因研究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林渊的办公桌上。此时的林渊,已经成为了一名备受瞩目的基因工程师,但南极的那段恐怖经历,始终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这一天,他收到了从南极洲射电望远镜站发来的加密邮件。邮件的附件是当年科考队全员站在青铜门前的合影。照片上,每个人的表情都凝固在那一刻,或惊恐,或疑惑。照片右下角显示拍摄时间为1968年7月14日,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个人脚下都延伸出两道影子:一道人形,一道龙蛇状。那龙蛇状的影子,蜿蜒扭曲,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邮件的最后一行写着:“欢迎回家,葬墟者00219。西王母已为你开启归墟之眼。”发件人ID:林振声(最后一次心跳记录:2020年7月20日23:17)。林渊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知道,那片南极冰原下的秘密再次向他发出了召唤。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他决定再次踏上那片充满未知的土地,揭开隐藏在冰墙之外的真相,哪怕前方等待他的是无尽的危险和谜团。因为他坚信,只有找到答案,才能让祖父和那些逝去的队员们安息,也才能解开自己身上背负的神秘诅咒。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