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蓟镇会战的明细
- 明末:崇祯二年重建大明
- 念久长合
- 3344字
- 2025-03-30 11:50:04
蓟镇会战打的热火朝天,明军死伤无数,眼瞅着满清就已经占了喜峰口,要翻过燕山来关内劫掠。
双方都在全力以赴的战斗,明军抵挡后金八旗一次次的强力进攻,双方的消磨如此巨大。
难道说朱由检真的只是看着吗?
当然不是!
朱由检在京师主导战局,领着兵部、户部的众多官吏,整理各仓的粮秣账册。并逐一从江南调拨兵马,不仅仅是山东的登莱,浙地的宁绍府,还有两广总兵官徐定国带领的两万两千名狼兵,征调两地府库的万套盔甲,且备足直刀兵刃、火铳、长矛、藤盾藤甲等物,急行军至了福建,乘坐着福建水师的战船赶往天津港,再朝着燕山方向赶去。
这个召令很早的,此刻徐定国的狼兵们早已下了船,正朝着燕山战线赶。
除了两广,还有四川总兵陈洪范率领川兵八千人,另有土司兵两千众,合兵一万,持苗刀、长矛和斑鸠铳,日行六十里急行军,其中骡马托运却仅有甲胄三千套,得知消息,朱由检第一时间命沿途州府速速备足盔甲,在河北一地至少将这一万人都披甲。
还有湖广巡抚王维夔亲自率领的一万人,朝着北方而来。
可以说,朱由检在得知喜峰口危机时,就第一时间四处调兵了,甚至想过命郑芝龙率兵去袭击后金后方,但他担心让郑芝龙看出了大明朝此刻的疲弱,并未言明。
总之是川军、浙兵、湖南兵等地的强兵之地,他是抽了个遍,至于京营,他左右是抽不出什么精兵了,总不能真把所有的锦衣卫缇骑都拉去战场上耗吧?
形势不妙!朱由检已经是急了眼了。
“在京畿和山东、湖北、河南、浙江、南京募兵,将战兵的赏额列的清楚,并将此战参战的兵卒们名字记下来,战后残缺者,赐田五十亩,另银三十两,死者家中赐田百亩,并银七十两,所赐田地一律免五年税赋!”
“令江南、湖广取用两成的压仓粮和库银,朕要天下乡绅募捐,募捐者免三年的杂项税,捐百万石米粮或白银五十年的行商、乡绅,通通给朕报上来,朕亲笔御书,赐封他家中一位六品安人!”
“各府藩王,也要募捐点银子!下旨,令各藩府太监、县令、府官,合点藩府银库,家资百万者要捐一成的银子,不足者捐粮捐银,适度纳捐!”
皇帝发号施令,威胁感十足,几个阁臣除了孙承宗、韩爌等人,都有点汗额,只能应下。
孙承宗道:“禀陛下,钱粮不是现在的关键!关键在于,奴骑战法速度快,战马骑射,我方的辽东兵马尚可对付,三边官兵也能应对,但是南方的官兵则实在是不好应对,炮铳的效率,的的确确是远不及骑射来的快啊。”
“一旦面对敌人的骑射冲击,往往南兵先崩溃,导致战事不利。”
作为辽东曾担任督师,并且亲手打造了辽东铁骑的孙承宗,自然了解此刻北方局势的险情。
皇帝这些日子,在民间搜集实证,再宣传在民间和军中,就是要使得官兵不敢投降后金,与敌死战,并征调天下兵马驰援蓟镇。
但是恕他直言不讳的讲,这满蒙的不过区区十一二万的兵马,就已经压着二十万常年镇守边关的边军作战了,再调派南兵,恐怕也难以应对。
皇帝面容严肃,看向他询问:“朕早年就听说,当年戚少保以浙江义务、宁绍兵敢勇者编练成军,戚家军于关内连胜倭寇,是当时天底下少有的强兵。”
“的确如此。”
孙承宗点头,应声道:“南兵之中,以浙兵、石柱白杆为强,广西狼兵为猛,除此,湘军亦是敢战之兵,但这些南兵,在与骑兵作战的经验太少,何况建奴蒙古,那都是骑射功夫天生地作,南人难以对付。”
“难以应对,可朕……”
朱由检想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这已经是全力以赴了,情况也已经好的多了,现在大明胜率上,至少肯定是比皇太极那边高出几成来,明军是有粮饷,兵马也未曾被袁崇焕此贼祸害掉,赵率教和满桂以及东江镇的毛文龙都还活着,大明优势极大。
但显然,这次皇太极来势汹汹,派来的兵马应该至少也是历史上的两三倍,估计是将自己那些个老满洲,以及年满十四五六的娃娃都拉进了军队凑数,现在……
等等!
朱由检突然神思妙想,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翻起了三日前,从朝鲜来的梅之焕奏疏。
众阁臣不明情况,静静等着他去做。
找到了!
朱由检连忙翻开,里头的奏疏有几行字,写着:奴贼败回,微臣与东江官兵一路坏后金二十四村寨,拘建奴老幼千人,迁奴酋遗汉难民一千六百七十四人于朝鲜羁扣,待御前处置。
果然!
原来是这样!
朱由检脸上浮现喜色,众阁臣则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原来如此,建奴是除了已败于朝鲜的莽古尔泰正蓝旗,建州已经是没其他兵马了!”
朱由检笑道:“他皇太极是尽其巢穴男丁,参与辽东、蓟镇战事,朕也好奇,他建州此刻不足二十五万的人丁,如何凑出五六万的满洲鞑子前来掠阵?原来是将青少尽发军中,裹挟来打!”
“陛下,可是梅之焕有了线索?确定准吗?”
韩爌跳出来,他可是媾和派中有点想法的,但其实他也是为了省下兵饷,如今朝廷有了存余,更是更改了税赋,对天下人就连藩王也征税,那现在他也有了趁早把建奴除掉的心思。
“放心,朕心算了,应当是准确无误,现在的建州,最多不过一万奴兵。”
朱由检冷声道:“恐怕除了朝鲜的莽古尔泰,所谓八旗也只有阿济格、让赶去蓟镇的浙兵即刻赶往登莱,还有,下旨意,传檄朝鲜,加赐梅之焕为朝鲜兵务总督,总领朝鲜官兵、粮秣、任官之权。”
“令其研判时机,要他务必守住这朝鲜,若能赢得此次朝鲜之役,朝鲜局势必然可以安定,后金的国力此战已经尽出辽东,这可是他们真正的倾巢而出。”
朱由检声音不大,但迅速思量,突然喝道:“王之心!”
“皇爷,奴婢在!”
底下一个太监立刻站出来,几位阁臣面露不善之色,但并不敢言语。
朱由检下令道:“此事除了兵部的人去,你也一同去吧,一会儿朕会御笔写下旨意,要梅之焕与毛文龙务必以此行事。”
太监王之心连忙应声跪下:“奴婢明白,一定给皇爷监督好。”
“嗯,除恶务尽,但你若要耽误了正事,在朝鲜给朕添乱,朕剐了你!”
朱由检担心闹出高起潜的祸事,叮嘱道。
地上的王之心连忙胆怯地回复:“奴婢万不敢有悖皇爷的意思,万万不敢。”
……
崇祯二年,十二月二十一。
喜峰口之战,从十月打到现今,代善不想打了,正红旗、镶红旗带来的这一万牛录兵怕是没多少人能活着带回去了。
从开始几天的满蒙兵翻过燕山向下压,明军是节节败退,败迹已显。
到中期,卢象升的天雄军以及山陕兵马突得冒出来将自己冲下山去的攻势怼了上来,再是代善亲自带着几百个巴牙喇再次稳住阵脚向下缓缓压下,又斩杀了千百来个明朝降兵。
到后期是明军各路人马纠集一处,由宣大总督卢象升节制,朝山上不断冲击满蒙战线,炮铳打得满洲大爷灰头土脸,满身的硝烟味,恨不得个个跨马下去骑射几轮。
“杀啊!”
“杀鞑!随我冲!”
“大明万胜!”
“万胜!”
“……”
这些个南方汉人兵,论打仗厮杀的真本事,比不上明朝北方的兵,但个个是又狠又蛮,好勇斗狠就是形容这些兵的,杀上来,折一个,其他人就蜂拥而上,抓着一个满洲大爷或者蒙古人拿长矛或刀剑戳砍,打得巴牙喇们是叫苦不迭,一个明盔明甲的壮汉,被十几杆长矛钉在了树上后,一人专门拎着刀上来,对着脖子就是一刀,连着下巴和喉骨一同斜着斩掉了。
明军这边顿时又是士气大振,冲着山头猛冲,满蒙兵马是不断撤退,跑不及时,就会被拥上来的明军戳个透心凉。
代善杀了一阵,突然发现问题,敦促众将佐道:“咱们都没弓箭了?怎么不提及此事!”
有人苦着脸站出来回应他道:“回贝勒爷的话,您不是说了吗?此战谁都不准退,无论如何都得和明贼打下去,这咱们没了弓箭,难不成就退下好不容易得到的燕山吗?”
是啊,没了弓箭,难不成就不守山了吗?
那怎么可能呢?
“汉军旗呢?还有那些朝鲜火铳兵呢?本贝勒已经好一阵没听到他们的动静了!”
另有人回话道:“回贝勒爷,在昨个儿汉军旗的副都统就求告,言明他们的火药已经用尽了。”
“该死!本贝勒怎么给忘了?”
代善懊恼,他是真没想到,打了这么久了已经。
八旗从建州赶来攻打这么远的地方,自然是没有持续的补给的,一直靠的都是从建州出发带来的骡马运着,也只有像阿敏和皇太极比较靠近辽西走廊,还能有人持续送些粮秣和草料喂着,火药也是有的,但他代善,来的是蓟镇附近,路途在有山有弯路,根本就没有补给,当然,也有两次蒙古的哈喇慎送来些黄羊,也是很快吃光了。
“贝勒爷!明军杀上来了!”
这下代善再次变色,朝下一看,近万名明军正在将佐的督促下,拎着火铳和钢刀、长矛蜂拥而上,旗帜是哪路都有,再远处的中段,还有几万明军环拢在下,结成阵列,是卢象升以及大部官兵在轮歇待兵。
代善有些懊恼,扫了眼山头已经不多的满蒙兵马,人人带伤,他想要撤了,开口大喊:“咱们……”
“大汗!是大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