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晶壁裂隙（下）

林渊单膝跪地剧烈喘息，光剑在他手中忽明忽暗。法则之瞳显示体内灵力回路发生根本性异变，原本储存灵气的丹田位置，此刻竟形成了微型托卡马克装置，核聚变产生的能量正通过碳纳米管经脉输往全身。

他尝试调动灵力，发现神识可以精确操控单个质子自旋。当指尖冒出幽蓝火焰时，热力学第二定律在此刻失效——火焰的温度梯度完全逆熵而行，这分明是操控微观粒子有序度的能力。

突然响起的掌声让林渊汗毛倒竖。虚空泛起德西特空间特有的曲率波纹，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袍人踏着哈勃流出现。更令林渊震惊的是，对方周身萦绕的并非灵气，而是由Z玻色子构成的弱相互作用场。

“精彩。“面具人开口时，声波带着施特恩-格拉赫实验的量子化特征，“能在初临此界时就领悟规范场论，不愧是能触发创世代码的观察者。“

林渊握紧光剑，法则之瞳疯狂解析对方的信息熵。但所有计算结果都指向哥德尔命题——这是个超出当前维度的存在。“你是谁？“他暗中将真元注入彭罗斯图残留的时空褶皱。

“你可以叫我守夜人。“面具人轻轻挥手，冻结的时空瞬间恢复流动，“从你激活大型强子对撞机开始，我就在观察这个有趣的文明实验。不得不说，人类对真理的执着令人...“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林渊突然将光剑插入地面。先前布置的时空陷阱骤然收缩，面具人所在的位置被压缩成普朗克尺度的黑洞。但不过须臾，黑洞视界便绽放出霍金辐射，重组的身影毫发无损。

“利用贝肯斯坦上限制造信息陷阱？“面具人的笑声引起真空极化，“但你可能需要这个——“他抛来块刻满黎曼猜想的玉简，“去玄天宗后山的克莱因桥，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当林渊再抬头时，面具人已化作CMB辐射背景中的各向异性扰动。他捡起玉简，发现上面的符号正在自我演化，最终呈现的竟是杨-米尔斯方程的非阿贝尔规范对称性解。

数日后，当林渊带着铀矿石炼制的电磁轨道炮返回宗门时，外门大比正进行到高潮。高台上，陈天昊的飞剑刚斩断对手的本命法宝，突然听到台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师兄，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