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向他,接过消毒湿巾,擦掉眼泪和鼻涕,他微微皱眉,又给我一张消毒湿巾,冷声道:“擦擦手!”
我听话的擦了擦手,站起来扔进垃圾桶,这个狗,看不见我很难过吗?!还凶我?!
思考间,他拉起我的手,朝前走去。
“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少爷今天陪你喝点,但是,喝完酒不准吐。”靳言说的无奈,咬牙切齿。
我不禁回想起上次初中毕业的时候,同学们聚餐,我喝了两杯就吐了的稀里哗啦,趴在靳言身上死活不下来,后来他把我扔在我家门口就回家了,被他爸一通好打。
这么多年,我长了个子,长了脑子,说实话,酒量真的没长,这酒我还敢喝吗?!
果然,两杯特调鸡尾酒,我都不行了。
“靳狗,你说,你是不是在里面加药了,我怎么这么晕?!”
恍恍惚惚中,我看见靳言在白眼我,不过,我早习惯了。
从小到大,靳言和我就是死对头,向来好好说不过两句话。
4.
“是啊,治脑残的药,真想拿手术刀给你脑子切开看看装了多少水,看上程柯那傻逼男人,小爷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都看不见?!”
我眯着眼看着坐在对面的靳言嘴里嘟囔着什么,也没听清,迷糊中,倒是觉得靳言这狗长得也挺帅,连喝个酒都还这么优雅。
我嘻嘻笑着,脑海里又突然浮现程柯的样子,我怒吼道:“操,老子真是眼瞎,看上了程柯这个尾巴男!”
“恶心,我宣布,我时念人生再无程柯,去他妈的程柯,去死吧!”
我宣言完毕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来的,早上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我躺在陌生的沙发上。
猛地坐起身,赶紧看向自己的身体,呼——没发生什么,没失身,要是因为程柯那个白眼狼,害的老子失身,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我懊悔的挠挠头发,才接电话。
“时念,几点了?还没来上班?!昨天刚跟你说了精子库库存不足,让你多招募点志愿者,你就给我撂挑子是不是?!”
电话里传出灭绝主任的吼声,医院生殖科的主任是个女教授,一辈子没结婚却致力于搞生殖研究,科里的同事都说她是灭绝师太。
“不不不,怎么会呢,主任。我昨天跟您请假了说要参加毕业聚会,今天再回学校准备一些毕业手续,您忘了吗?”
大家都以为我依靠着家世,轻轻松松就有好的实习岗位,毕业没有任何压力。
天知道,我爸妈对我那叫一个放任,实习都是我自己夹着尾巴舔着脸找的。
5.
“咳咳,行,明天赶紧来上班,这个咱院月精子库库存补不上去,别怪我给你实习打不合格。”
“好的,主任,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我像泄了气了皮球,再次瘫倒在沙发上。
刚躺下,又听见男声传来。
“你——”
我又猛地坐起,扶着脑袋,看见是靳言从房间里走出来,才后知后觉的松了口气,原来在靳言家里。
“你把你睡的地方,收拾干净,餐桌上有粥,你自己喝点,暖暖胃,我等会要去医院,你自己回学校。”
“好好好。”我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多亏了靳言的收留,才能满血复活。
靳言去阳台套上了衬衫,阳光洒在他肆意飞扬的发丝上,散落的光晕在他精雕的面容上闪耀,一时间,我竟看呆了眼,怎么没发现啊,靳言这狗这么帅?!
突然,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时迟,那时快,我拉住正在穿鞋的靳言,笑嘻嘻道:“跟你商量个事呗,靳狗。”
“没商量,赶紧去吃饭。”
“等等等,说真的,只要你答应我,我帮你追时筱,怎么样,欧克不?”
说完,靳言穿鞋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
“也不是啥大事,主要是为国家做贡献。”
“那什么?我们科室正大力招募爱国青年,有志之士,旨在为国家的精子库增加丰富且优质的小蝌蚪,怎么样?我看你英俊潇洒,气度非凡,聪明……还不绝顶,完全符合我们科室的要求,怎么样,做个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