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矗立红尘人世之外(求追读)
- 长生武道:从盐奴到酆都大帝
- 爱吃青蛙的乌鱼
- 2061字
- 2025-02-20 16:37:29
轰!
烟尘四起,惊叫声响成一团,楼上酒房,男男女女,衣冠不整,便跑了出来。
看见是邪祟,更是呼吸一屏,来不及穿衣,挤着楼梯往下跑。
有邪祟!
花船之内,顿时乱做一团,老鸨也睁大了眼睛,呆滞原地。
这怎么可能!
这花船,可是她花了大价钱,找了道士镇邪啊!
怎么可能,混进来邪祟?
怎么可能!
联想到上次花船内闹邪祟,惹得大儒出手,如今又是,这生意怕是再也做不下去了!
完了!
而船中大战却才刚开始,小侍女的身体轻盈如絮,四处飘零。
陆然携大锤而来,几次都是贴着边,被小侍女躲了过去,有心要用野神神通。
可看见满船众人,甚至还有国子监的刘不著一行人,这么出手,势必暴露。
陆然手攥在铁锤长柄中间,最大平衡着重量。
周围乱做一团。
若是公子滋事,打架斗殴,他们还有闲心看看,可事关邪祟,一个不小心,便是被夺舍吃掉的命。
“那个花魁呢?”
陆然仰头,看见踩在花灯上的小侍女,矮小的个子,在花灯上面,却叫人仰视。
灯光将她映照的万丈光彩。
可事实是。
这确实只是个小邪祟,比陆然遇见的所有邪祟都弱小,甚至比不过白雪吟。
只是,对付起来,颇为棘手。
听见陆然的问话,小侍女笑了笑,踢翻脚下花灯,落到孔亦凝身上。
炽光晃过,同样是一片透亮,内里是空的。
火顺着身子燃起。
外道手段,画皮造物,火光亮起,顷刻之间,便将皮囊烧毁。
“怎么人人都在乎姐姐?”
“我难道不好看吗?”邪祟轻轻问到,置身光影,一片璀璨。
又提了两个烛火过去,彻底将那副皮囊烧成灰烬。
“邪祟手段。”李牧往前一步。
同时又回头,命人保护好吕书幼。
“这般小邪祟,还没害人的手段,最多影响人罢了。”李牧走到陆然身边,“你去找找,说不定还有救!”
陆然侧目,通透万物的视线恢复清明。
他有神通,目光之内,一切无所遁形,自然早已寻过孔亦凝的身影。
不在此处!
所以,悍然出手,也不是为了旁的,若是逼问无门,那便杀!
斩了邪祟,送去往生,从记忆中窥见孔亦凝的身影!
人往前半步。
手中的长柄捏的颤抖,血气涤荡更多,如烟如霞,心脏猛然跳动,源源不断,输送精血。
这番血气鼓动之下。
理智越发艰难,冷静镇压着一切,然而向前一步,冷静亦如洪闸泄地。
天数倾轧,人力践踏。
人活着已经不易,为何还有邪祟害命!
杀!
滚动的血,若烈火业障焚身,筋骨跳动,挤榨全部伟力,血雾之中,偶尔有厚实的龙象虚影跳跃肌肤体表。
沿着这股气力。
论起!
砸下!
轰!
隆!
风爆开后,待到铁锤落下,才响起炸碎的隆隆声。
李牧根本没想到陆然还会出手,猛然轮动的巨锤,似是飓风,吹得半张脸都跟着变型,歪斜到一边。
“莫不是信不过我!”
李牧一怔,随后跳脚,荡起血气,激起些许浩然正气,跟了上去。
只看气势,却不如陆然。
至于刘不著等人,倒也准备出手,可看见对面的吕书幼,又看了看国子监的众人。
旋即转身离去。
天井之上。
邪祟飞速退走,左右移动在红绫绸缎当中。
她能飘走。
陆然抓着栏杆,踏在房梁,向上追去。
烛光如华,映照着交错纵横的飞影,血霞坠下,如幔如华。
斩!
花船不高,上下不过三层,在陆然的追击下,很快便到了尽头。
划拉!
房顶猛然碎裂,跳出一道身影,浮于月华,在这大儒脚下,又迅速燃起了层细密的火幕。
这是在自燃!
浩然正气,万般克制邪祟!
此前在花船内还未有什么感觉,可出了船舱,顷刻间便有了反应。
这般情况,怕是用不了陆然出手,只是盏茶之间,这邪祟便要消弭与天地之间。
陆然抓着青瓦,从花船房梁上出现。
居高临下,俯视着小邪祟。
夜幕下。
小邪祟的身影如飘絮,飞速冲向了刚转身离去的刘不著一行人。
她有目标。
既然借陆然的手,除不掉这个刘不著,便靠她自己!
嗖!
杀意冷冽,刚气冲冲走出花船的一行人,猛的感觉身后一片冰凉。
回头一看,便是一片火光,燃烧着自己,冲了下来!
一爪,便抓伤了刘不著。
刘不著左右看看,望见周围人都在望着自己,脚下也在哗哗啦啦的响着。
似是在滴血,低头一看,响起了一声不敢置信的哭嚎。
头一晕。
便倒在冰上,周围武者悍然出手,同邪祟打在一起。
“陆公子,邪祟哪去了?”
李牧才爬起上来,左右看看,也找不见邪祟身影。
顺着陆然视线看去,随后骤然一乐,“这小邪祟,也太狠了吧?体态不大,本事却不小。”
他津津乐道,“这李家,怕不是要绝后了。”
“哎!”
还未说完,李牧便看见陆然抓着木杆,一步一步跳了下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会啊!”
李牧唤了一声,也不见回应,低头又看见吕书幼紧张捂胸,朝着这边张望。
一时时间,实在看不透陆然这人。
既能同花魁扯上关系,又与大儒孙女关系密切,这到底是什么来头?
也,太有艳福了吧?
……
……
风中带着血腥,还有股烧焦的味道。
陆然沿着冰面渡步。
战斗已经结束,一个邪祟顶着大儒压制,又死战不退,属实不是武者的对手。
早已被斩杀殆尽。
连个毛都没剩下,铁锤被他背在背上,长柄在雪中划出一道沟壑。
自己同孔亦凝说不上什么要好的关系,甚至都没见过几面,若不是见了背影,甚至都认不出那人。
说不上为何那般愤怒,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不忍厄运专挑苦命人。
“相识一场,便是死了,也给你捞出入土。”
摇了摇头。
看见身后花船附近的国子监没追出来。
陆然慢慢向前,每走一步,头顶神明便变换一分,十殿阎罗于苍穹俯视。
矗立红尘人世之外。
而后,
伸手一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