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天下间,何人是我良配?

徐阳城,位于大夏王朝东南部地区,南北环山,往西是广元城,往东则是南阳城,占据两大主要经济城市交通要道,进可攻退可守,是大夏王朝军事重地,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魔教,不对,按照他们现在的军纪和所作所为,称为圣教并不为过,圣教军的中枢就位于这里,与别的起义军所控制城池不同,这里目前情况基本保持着相对的秩序性,城中百姓不说安居乐业,家家富足,至少也能免受兵祸,虽然穷困,但性命无忧,光这一点就足以吊打百分之八十的起义军了。

街道两旁看起来冷冷清清,时不时有一两队圣教军巡逻而过,偶有过往百姓见到这些圣军之后也都表现的不算太过害怕,只是下意识避让,但目光之中还带着点崇敬之意。

席玉明见此情景暗自点头,这种古代背景,王朝崩塌的战乱年代,起义军只要不弄的天怒人怨就算是一支好军了,当得起义军二字。

城主府邸,席玉明刚刚走来,便被一队披甲兵士拦了下来。

“城主府重地,闲人留步!”

席玉明也不恼,这是这些兵士站在这里的职责所在,他微微拱手说道:“烦请诸位通报一下贵军首领,就说故人来访。”

领头的将领盯着席玉明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其衣着布料不凡,做工精巧细致,体型壮硕,容貌刚硬,气质宛若仙神,便抬手回礼言道:“阁下可否告知名号,本将也好向教主汇报。”

席玉明点了点头说道:“我叫席玉明。”

听到席玉明自报名号,那名将领顿时一怔,眼里带着些许震惊之色,半晌才回过神来,拱手说道:“原来是席公子,本将一时失神,还请见谅,请席公子稍等,本将去去就来。”

说罢便转身朝着城主府里面走去,只留下几名同样脸上带着些许震惊的兵士立在原地。

实在是席玉明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了,自十年前出道以来,其出手次数屈指可数,但打死的人却无一不是名震江湖的名宿前辈,个个都是站在武林顶端的人物,神拳无敌这个名号,仅仅靠着两三次出手,便响彻江湖,无人不服,亦无人不晓。

而且据说和他们圣教教主还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牵扯,导致教主至今都没有找个男人同枕。

还因为这事让教中元老都操碎了心,特别是在圣教起事,且形势一片大好之后,端木月的终身大事就成了左右使者,四大护法等元老高层们最为头疼的了,可无论列举何人出来,都只能换来端木月以各种理由推脱拒绝,关键端木月为人性格强势,他们也不能硬来,只能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天。

没过多久,那名守门将领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对着立于门外的席玉明拱手说道:“席公子请进吧,教主在花厅等您。”

这世界虽然与席玉明前世古代有所不同,但却同样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比如中原都自认为炎黄子孙。

再比如这待客之道,对于普通或者初次见面的客人,再或者是比较正式的会客,一般都是在大堂接见,而对于相对更加重要或者尊贵的客人,则会选择花厅接见,而如果是双方私交关系很近,比如朋友亲戚之类的,则是会选择在书房接见,有着明确的划分。

这三个地方,大堂属正式,官方,而花厅相对私密性更高,也更加舒适,至于书房,自然是具备相当高的私密性的。

以席玉明的名号,无论去到哪里,都可说一句身份尊贵,端木月自然会选择在花厅接见。

花厅之中,端木月自斟自饮,与十年前相比,她在外貌上明显要更加成熟一些,有着些许岁月痕迹,未达宗师之境,身体是抵不住岁月侵蚀的,如果说当年是个冷艳少女,那现在就是冷艳御姐,

气质则是因为常年身居高位而更加强势冷艳,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强人,此时她心神略微有些恍惚,十年前在玉阳城,席玉明在表现出明确的拒绝之后,她便洒脱离去,本以为今生不会再见,却不想对方今日突然主动找了过来。

她当然不会自恋到觉得席玉明后悔了,现在想来与她修好,只是一时有些恍惚罢了,要说当年这件事于她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甚至是影响至今。

她之所以这么些年,从未想要成婚生子,根本原因就在于席玉明身上,当然,也并非情爱,只是在见过强者之后,单纯的对别的弱者不屑一顾罢了。

连她都不如,又如何能够配得上她?

“教主,席公子来了。”

丫鬟轻手轻脚的走到她面前,躬身行礼,轻声提醒。

端木月抬眸望去,时隔十年,再次见到席玉明,她只觉其人似乎看起来更加普通,又似乎有种孤冷高绝的意味,看不真切,不似凡人,而似天神。

“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教主。”

待到两名丫鬟退下之后,端木月薄唇轻启:“席公子,多年未见,风采更胜往昔。”

席玉明微微拱手:“端木教主谬赞了,席某只是一普通武者,比不得端木教主。”

“请坐吧。”端木月点了点头,斟满两杯酒水之后,将其中一杯递给席玉明:“席公子,可否陪我喝上两杯?”

席玉明坐于对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自无不可,端木教主似乎心情欠佳?”

端木月摇了摇头,同样一饮而尽,随即再斟酒水:“谈不上什么欠佳,只是被郎护法和殷护法催着传承后代催的头疼罢了。”

一时间,花厅之内陷入短暂寂静,半晌,席玉明微微摇头失笑:“二位护法也是希望有个奔头,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以后若是定鼎中原,而你却没个接班人,自然是不行的。”

端木月点了点头,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理我自然清楚,莫说是那金銮宝座,单是做这一方诸侯,也不可像是当初圣教一般,择一外人接班,可依席公子之见,这天下间,谁人是我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