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齐庄公是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第二十五任君王。他的祖父是齐国第二十三任王吕无野,他的父亲是齐国第二十四任王吕环。他的母亲是鲁国公族之女声姬。

抛开其他而言,齐庄公这个人,还是一个颇有政绩的人,一次他出游看到螳螂而不识便问车夫,车夫告诉他这个螳螂很自不量力,只知前进不知后退(螳臂当车),齐庄公想了想说:“如果是人的话,一定是勇士,我们要尊重。”

于是吩咐车夫绕开那只螳螂,此后天下英雄闻讯,纷纷前来投奔齐国,这里面就有大名鼎鼎的晏子。

但这个人也干了一件十分不光彩的事,据《左传襄公二十五年》记载;崔杼是个好美色的人,早年去为棠公吊唁时看到了棠公的妻子东郭姜(因嫁齐国棠邑大夫棠公为妻,故又称棠姜)。当崔杼看着穿着白衣素服的棠姜,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被迷住了,当即对东郭偃(崔杼的家臣)说了一句话:“见棠姜而美之,使偃取之。”(东郭偃啊,我想娶你姐姐)

东郭偃虽然是个家臣,但也是个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了崔杼是贪图自己姐姐的美色,想了想劝说道:“男女辨姓,今君出自丁,臣出自桓,不可。”(我听人说,这男女结婚要先看姓氏,您和我都是齐国姜姓的后人,同一个家族的人是不可以结婚的)

这话很实在,弄不好容易遭人唾弃,崔杼这个人什么都可以放得开,唯独这个脸面十分在乎,所以对这个事儿很犹豫,可棠姜楚楚动人的模样在心头始终挥之不去,就这么放弃了实在可惜。

一番踌躇后,崔杼就找人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为:“大吉”。这下崔杼高兴了,就拿着这个卦象给齐国大夫陈文子来看。陈文子看了看卦象,然后说了句:“不能娶她,你娶了她,你前途堪忧,弄不好还有杀身之祸。”但崔杼没有听进他的劝告,还是将美丽的棠姜娶回了家。

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齐国,自然也传到了齐庄公的耳朵里,这位操守不怎么好的齐国大王内心深处多少有些不服气,于是就经常出入崔杼的家,一来二去就和崔杼新婚妻子棠姜勾搭上了。

要说,你勾搭上就算了,不要明目张胆的来,多少给别人留点脸面,可这位齐庄公是个人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勾搭上了崔杼的新婚妻子一样,每日到崔杼家里和棠姜约会。

最要命的是,齐庄公回来之时还顺手拿了一顶崔杼的帽子送给了别人。

侍者说:“大王这样不行。”

齐后庄公说:“不用崔杼的帽子,难道就没有帽子?”这件事后,齐庄公和崔杼的关系彻底破裂,一场弑君的阴谋就此展开了。

齐庄公六年(癸丑,公元前548年)夏,莒国国君朝见齐国,崔杼称病没去参加会见,齐庄公寻了个借口就去了崔杼的家,顺便和崔杼的新婚妻子玩了一场小约会,就这一场约会,要了齐庄公的命。

齐庄公除了干了这么一件永载史册的荒唐事外,其他方面还是颇有建树的,而且口碑还不错,根据史料记载,齐庄公曾派人袭击莒国(周朝的诸侯国,国君为己姓,建国君主是兹舆期,疆域包括今山东诸城、沂水、莒县、日照等地区,都城在莒,即今山东莒县),齐国大臣杞梁死于战场了,虽说齐庄公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可人已经战死了,不能接受也没办法,只能让人将杞梁的尸体运回来,回来的路上,杞梁的老婆孟姜在路边哭,而且哭得十分伤心。

齐庄公于心不忍,准备下车祭拜,可这个举动并不为孟姜赞同,换句话说,人家根本不领情,还说了一番十分出名的话:“如果君的臣子杞梁有罪,就应该在市朝陈尸示众,把他的妻妾也抓起来。如果君的臣子杞梁无罪,那么我们还有一所先人留下的破宅院,可以在那里举行吊礼。像现在这样在半道上吊丧,我可不敢劳您的大驾。”这话多少有些让齐庄公下不来台,可人家说的也是大实话,思来想去,齐庄公最后还是跟着孟姜去了她家,正式设了灵堂祭拜死去的杞梁。

公元前743年,14岁的郑庄公,遇到了人生的第一道难题。难题的根源来自他的母亲和弟弟。

他的母亲武姜因为生他时是难产(有争议),受到了惊吓,因此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就给他起了一个超级难听的名字——寤生,就是倒着出生的意思,并且十分讨厌他。

3年后,他的母亲生下嫡次子叔段,因生叔段时是顺产,所以武姜很喜欢叔段,并多次请求郑武公立叔段为太子,但郑武公没有同意。

公元(前744年),他老爹患病,武姜请求他爹立叔段为太子,但他爹没有同意。

非但没有同意,还特意交代了位置就是大儿子的,谁也不能抢。

同年,他爹病逝,他继承君位,史称“郑庄公”。

按说,事情到了这儿就结束了,该怎样就怎样,但历史告诉你,如果这么演,一点意思都没有。非但没意思,反而有些无趣。

为了增加戏剧性,它得有后续。这件事的后续很快就来了。

母亲武姜因为喜欢弟弟,请求郑庄公把叔段封到制邑(今河南荥阳市氾水镇)。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出于爱护弟弟,他并没有答应,给出的答案是:“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虢叔就死在了那里,不宜封给弟弟,其他地方,听母亲安排就是了。”

聪明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番托词,没有谁喜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安插一个左右朝政的年轻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然而,母亲武姜却没有这个觉悟。

为了迅速给小儿子找到合适的工作岗位,她根本不理会大儿子内心的不满,第二天一早就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把京邑(在今河南荥阳市东南二十余里)封给你弟弟,让你弟弟住到京邑。”(叔段自称“太叔”,京邑的人称之为“京城大叔”)

这个要求立马在郑国炸开了锅,一时之间反对之声不绝于耳。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是大夫祭仲,他拉着郑庄公的衣袖苦口婆心的说:“都城如果城墙超过百邑的规模,便对国家有害。按照制度,大的城邑城墙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能超过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九分之一。京邑比都城还要大,本不宜作为你弟弟的封邑。如今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非法制所允许,恐怕会对您不利。”

说完还不忘恶心一下老板的妈: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你妈妈明显的偏心,你不早些作出决策,指不定她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野草都很难铲除,何况你这个宝贝弟弟)

谁都看得出这是忠言。非但不逆耳,还保命。

此时的郑庄公刚刚继位,对这件在郑国上下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事件,并没有直接表态。

这个默认的态度,给了共叔段更大的野心。

这个因为仗着母亲宠爱的小孩,不顾舆论压力,直接插手政务,命令郑国的西部和北部的边城在服从国都的命令外,也听从自己的管辖,成为两属之地。

事情到了这一步,按说一般人要发作了。

让你住在眼皮底下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典型的给脸不要脸,我是哥不假,可我也是郑国的董事长,你这么干,我董事长还干不干?

但郑庄公实在不是一般人。面对弟弟进一步的谋取地位,他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见老板如此,大臣公子吕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拉着郑庄公说,一个好的企业是不能有两个老板的,这样会出乱子的,如果您实在不想做这个老板了,那我们就去辅佐您的弟弟,可如果您想干,那么就应该除掉您的弟弟,不能让我们下面的人不好办事?

话到了这份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任何有血性的老板都知道该如何取舍,可郑庄公依旧没动,准确的说,面对弟弟的进一步举动,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慢慢看就是了。”

人生的第一道难题答案就此敲定了。

下面的舞台没有多大的魅力,不过是一个不知道收敛的小孩拼命的扩大的自己的影响力以获取自己合法的名声。

这种闹剧一直延续到公元(前722年)年,已经膨胀到疯狂的共叔段开始修理城廓,聚集民众,修造盔甲武器,准备好战车,将要偷袭郑国都城,而母亲武姜则打算在城里为他打开城门。

在他们看来,一切的一切都将会成为自己的。然而,历史告诉他。任何的难题都有他的标准答案,只不过是过程复杂程度不同而已。

接到消息的郑庄公终于说话了:“可以动手了。”

这场兄弟之间的厮杀,结果显而易见,叔段逃跑回京邑。郑庄公命令公子吕率领二百辆战车进攻京邑,因为京邑的人反对叔段,叔段于是逃到鄢邑(在今河南许昌鄢陵县北),哥哥依旧没有放过他,历史就此没有关于弟弟的任何记载。

难题似乎彻底解决了,因为答案已经尘埃落定。历史却并无如此爽快。难题延续了它的余波。

在平定了叔段的叛乱后,郑庄公便把母亲武姜安置在城颍(当在今河南临颍县西北),并且发誓说:“不到黄泉,不再相见!”话刚说完,郑庄公就后悔了。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太好收回来。

总算他有一帮靠谱的大臣,关键时刻大臣颖叔考站了出来帮他解决了这道难题。

颖叔考听到此事后,特意把贡品献给郑庄公。郑庄公赐给颍考叔食物。颍考叔在吃的时候,把肉留下不吃。

郑庄公问他为什么,颍考叔回答说:“我有母亲,我孝敬她的食物都已尝过,就是没有尝过您的肉汤,请求让我带给她吃。”

郑庄公说:“你有母亲可以孝敬,而唯独我没有!”

颍考叔说:“请问您为什么这么说?”

郑庄公把原因告诉颍考叔,并且告诉颍考叔自己很后悔,但又怕违背誓言,不知如何是好。

颖叔考听了说:“这有什么难的,您挖一个地道,只要见了地下水,不就可以黄泉相见了吗?”

后边的事情就简单了,郑庄公派人挖了一个地道,然后从地道里把武姜接了出来,还作诗说“隧道里相见,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武姜走出隧道,也回应说:“走出大隧之外相见,多么舒畅啊!”

于是武姜和郑庄公恢复正常母子关系,所有的难题似乎都解决了。

“欲擒故纵”,挫败了弟弟叔段的叛乱;“掘地见母”,化解了与母亲的恩怨。自己想要的地位也得到了巩固。

结局似乎都是圆满的。但事实是这样吗?显然不是?

对于郑庄公的这两次亮眼的表现,后人给的答案却不同。好的说好,不好的人则干脆破口大骂。

《谷梁传》便说郑庄公是“处心积虑”,《春秋左氏传说》的作者宋人吕祖谦则说郑庄公是“古今大恶”。

还有人说,郑庄公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对待弟弟的越轨行为(如“收贰”等),从不进行教育。他是有意养成共叔段的恶性。共叔段恃宠恣肆,贪婪愚蠢。他在母亲溺爱下,恣意妄为。在得到京城后,肆意扩大势力范围,并发展到举兵起事,想夺取整个郑国。他的愚蠢表现在他只知“贪”而无一点“谋”。他丝毫不了解庄公已为他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他“自及”,结果只落得“出奔共”的下场。不光如此,身为人子,郑庄公还趁机恶心了自己的老妈。

就连写这本书作者也没给好脸色,在书中说:“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左传 隐公元年)。

答案或许有很多种,但对郑庄公而言,留给他的答案只有一种——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