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吴归

画玄子身为得道高人已经很少生气了,但是碰见段更这小子他是真的忍无可忍了,合着你小子不是学不会,而是压根就没学啊!

脑袋是个好脑袋,但是人却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你看看我这画的怎么样?能去学画符了吧!”

段更拿起画观摩了一下说道。

画玄子:“……”

段更别的不说脑子还是可以的,不说看啥会啥,但是学东西也是远超一般人的,主要就是看他想不想学了,有些时候学习也是讲兴趣的,不想学的东西就算是你天赋再好也终究是磕磕绊绊的总是学不会,但是感兴趣的东西,哪怕是再没有天赋也终究还是会学会的。

当然这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段更根本不想学,为啥?这还用说吗?他学会画画有个啥用?给七柳大师当牛做马的画漫画吗?他吃饱了撑的才学这玩意儿啊!

七柳大师为啥教他画画,还不是为了让他再多干点儿活,身为多年的社会牛马,段更岂会不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多的道理,只要你能干,那你就有干不完的活儿,反之你不能干,那也不会有人怪你不是,毕竟你已经在努力了,还真能把牛马给累死不成。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学会了故意给我搁这儿装呢!”

“你怎么能平白辱人清白,我段更是那种人吗,我也是今天超水平发挥了才画出来的,这是潜力懂不懂,明天就没了,赶紧带我去学画符。”

没有办法,画玄子说到底还是一个守信用的大前辈,能咋办,带他去呗!

至于给七柳大师打小报告说这小子消极怠工不好好学那就算了,他也不是那种人,不管怎么说他终究还是学了不是,年轻人嘛调皮一点儿也很正常,他就不掺和他们家的事儿了。

一朵白云升起托着两个人便向着天空岛之外飞了出去。

不过离开之前,画玄子还给段更办理了一个离岛许可证,他可不敢就这么把段更就给带出去啊,这要是七柳大师以为他把段更给拐跑了那岂不是麻烦了,所以他得办个许可证。

白云之上,画玄子前辈白衣飘飘仙风道骨,而段更则是弯背驼腰整个人缩在云里瑟瑟发抖头晕目眩,他连看都不敢往下看,这也太高了,这云结实不结实啊!

“呵呵,小友莫怕,总有一天你也会飞上这九天的,天地之间我们渺小如尘,就犹如那画卷中的一花一叶,世界多我们不多,但是少了我们却未尝不是一种遗憾啊,你看这山川秀水像不像是一种装在画卷中风景,只是它太美了,美到我们找不到一点的瑕疵,所以我们才把它看做真实。”

画玄子伸手一挥,顿时天地间似乎多了一股水墨气,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但是人却仿佛是在傲游画中,山水在动,但是却又不似真实,仿佛就是由人一笔一划的画出来的一样。

段更缓缓睁开眼睛,俯看着这真实到虚幻的山水,水墨之气弥漫,整个世界也越来越像是一幅画了。

而在画中段更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恐高症了,只是感觉这个世界格外的新奇。

“小友,老夫这一幅画不错吧,纸上作画只是寻常,以这天地作画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画道之中,小友且看好。”

说着画玄子身前水墨凝聚化为无数细丝,最后在他的脚下搭建出了一道彩桥,一朵朵白云被绘画而出两人仿佛身处在一片云海之中一般。

整个世界都仿佛是一副巨大的画卷,而这副画却是越来越真实了,真实到段更几乎都无法分辩了,若不是身边还有散逸的水墨,段更几乎都以为这就是真实了。

云海散去,水墨也归于虚无,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却又仿佛有了变化。

“小友,还恐高了吗?”

段更微微一愣,往下看了看,他竟然真的不恐高了,刚刚的画卷世界让水墨一点点的变为真实竟然真的让他适应了高度。

“多谢前辈指点!”

段更对着画玄子深深地鞠了个躬,虽然这老头儿他不怎么喜欢,但是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的,人家一次的指点就不知道胜过他多少年的苦修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他还是不会学画画的,这老头儿得死心,开玩笑他一个写小说的,还要兼职画漫画,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而且虽然他的恐高症好了,但是他还是觉得高空飞行极其缺乏安全感,以后他要是会飞了,至少也要装条安全带才行,护栏也不是不可以,实在不行咱就御床飞行。

“好了,马上就要到了,老夫这位老友是一位妖族前辈,你到时候注意一些,别乱说话,这位是妖族谐音党的人,所以别乱提贺舞他们,他们和拼音党的关系一直不好,所以你也要多注意一点儿。”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处巨大的龟壳山上,这座仙山漂浮在水中与世隔绝,巨大的防护罩把它与周围的海水分割成了两个极端,一处繁花似锦,而另一处则波涛汹涌。

“吴归老友,小弟来看你了!”

说着画玄子在防护罩上便是敲了三下,随后就见防护罩露出了一个一人高的门户,里面一个驼背老者正在笑脸相迎。

如果段更所料不错的话,这位老者应该是一只乌龟精,从名字到山峰都已经是极其的明显了,不过一只乌龟精不去卜卦算命,怎么还画起符了。

“画玄子,你这老家伙可是很久没来看我了,今天怎么突然想起上门了,这位是你新收的弟子吗?眼中有神,胸中有光,一看就是个画道的好苗子啊,老画啊,你这是后继有人了啊!”

画玄子嘴角一抽,后继有人个屁啊!差点儿没让这小子给我整的后继无人了,你这什么眼光啊,能看出他是个画画的好苗子来。

“算不得弟子,只是受人所托教导他学习几天绘画罢了,等他学的差不多了我们的缘分也就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