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江枫。
我不记得了。
不。
或许我还记得。
我也不知道了。
起码我记得,我叫江枫。
我还有个哥哥,叫夜枫。
但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这个哥哥。
夜枫是我的亲哥哥,我们出生于同一个女人的肚子里,原本……
我不叫江枫。
我的真名,叫夜江。
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那个家,更没有承认过父母,还有哥哥。
我只比夜枫小了一岁,却要对他们百依百顺。
这跟我看到的双子家庭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他们不都是重小轻大吗?
父母不应该是更偏袒小的一方吗?
为什么到我这就不是了?
“夜江,快把书包放下,过来洗菜。”
妈妈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只能答应,因为不答应就会被骂。”
我已经16岁了。
我已经高二了。
我凭什么还要对他们百依百顺?
就凭他们是我父母吗?
不,他们不配。
我虽然十六岁了,但心智跟一个十岁小孩没有区别。
都是他们害的。
“好,马上。”我草草回到。
我把书包放到了卧室,看到哥哥在我的卧室翻着什么东西。
我很愤怒,但什么也没说。
因为我不敢。
可接下来的事却让我再也无法忍受。
夜枫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长枪模型。
这柄长枪是我最珍爱的物品,他是我在13岁那年的一个冬天捡到的。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大雪在漆黑的天空中飘舞,夜色中,大雪纷飞,无边无际的白雪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寂静的夜晚,雪花的轻舞飞扬之声清晰可闻,让人陶醉其中。
在夜色的映衬下,大雪更显壮丽。如银河倒挂,似仙子洒尘,它以最美的姿态呈现在世人面前,让人为之惊叹,难以忘怀。
那天夜里,我跟爸妈打吵了一架。也因此被赶出家门。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一路上都在骂爸爸妈妈,骂他们为何会如此残暴,为何要把我赶出家门。
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孩子,那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
竟然忍着剧痛生出来了,就应该爱惜呀。
我感觉十分的累,这辈子似乎都没有这么累过。
今晚是2月15号,也就是今年的除夕夜。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卖女孩的小火柴,啊呸,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也是在除夕夜冻死的。
我很害怕我也会冻死,但那样也挺好的,起码还有香喷喷的烤鸡,暖暖的灶台陪伴着我。
那样也是死而无憾了。
地上都是松软的雪花,白茫茫的一片,十分唯美。
经过的地方都是深浅不一的脚印。
“咯吱”
我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又或者说,是踢到了。
我蹲下身看去,发现是个冰蓝色的长枪。
只是很小,似乎是个模型。
但那也很好了,因为这很像是乐高小人拿的那种长枪,只不过比那个要大一点。
我从小就有一个武侠梦,看着手上的迷你长枪,我说不出来的高兴。
我超级喜欢这柄长枪,虽然他并不长。
它通体蓝晶色,散发着幽幽寒光。
我给他取名———
寒霜。
是不是很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