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御坛

祭坛转化的能量虽然精纯，却十分稀少，袁启只用了两秒就将其炼化为魂力。

怅然若失地睁开双眼，这片区域的死气已被吸纳一空，想要继续修行只能离开前往别处。

但海上漂流时，袁启一直都是把甲板当做船，手臂当做桨。

如果不是这片海域比较平静，他划着可能还要后退。

现在想要离开，只能另寻办法。

“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纵武魂，能否将它作为载具使用？”

脑海里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古有剑仙御剑飞行，今天他未必不能御坛飞行。

只是画风可能会很奇怪就是了。

将增长了一点的魂力注入祭坛，祭坛迅速变大，很快就足够袁启落脚。

继续注入魂力，祭坛却不再有反应，看来这个大小就是极限了。

袁启站上祭坛，身形微微上升，体内不多的魂力随着祭坛浮空急速流失。

他脸色一变急忙落回甲板，刚刚只是腾空了一秒，体内的魂力就差点告竭。

御坛飞行是可行的，只不过现在的袁启太菜，玩不了这种高端操作。

“腾空不行，海上行驶呢？”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把祭坛放在海上，迈步跨了上去。

祭坛微微一沉，但在魂力的作用下还是浮了起来。

袁启操纵着祭坛向一个方向驶去，祭坛无风自动，没有一点摇晃地绕着甲板转了一圈。

这个过程非常平稳，如果不是海水在祭坛行驶时被排开形成一圈圈涟漪，袁启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动。

消耗的魂力也很少，他计算了一下，只要速度合适，完全可以做到收支平衡。

“真是极品座驾，难道这才是武魂的真正用法？”

心里升起这个念头，袁启不由哑然失笑。

开发出武魂的载具功能后，他终于不用担心被困在海上了。

只要找到补充食水的地方，他就能一直操纵祭坛向陆地驶去。

离开海洋，返回陆地的可能大大增加。

袁启在祭坛上坐下，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路，他需要保存体力，不能一直站着。

他没有继续朝九社岛的位置前进，而是朝反方向的大陆驶去。

袁启之前朝九社岛游，是因为距离更近，如果往大陆回返，他的身体状况不支持。

现在需要考虑定位的问题，他没有准确定位方向的工具。

在大海上，差之毫厘往往就会谬以千里，如果目的地是一个小岛屿更要注重定位。

但大陆不同，只要大概方向正确，迟早能到达。

向身下的祭坛注入魂力，海面荡起波澜，袁启的身形渐渐远去。

看着遗留在海上的破碎甲板，袁启想起了同船的四十三位同学。

本以为这是毕业前最后的聚会，谁想到却是死神的邀约。

不知他们葬身海底前在想什么，是自己的未来，还是远方的父母？

“章台，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啊。”

“我这就来找你。”

毫无感情的话语从口中吐出，袁启扯下一截衣袖，打了个死结扔入海中。

这是鸿盟祭奠死者的方式，祭拜者将自己的一部分衣物剪下，打成死结扔入灵堂的火盆。

这个仪式象征着一切恩怨与情感的了结。

在大鸿帝朝时期，仪式用的是剪下的头发，不过随着帝制被推翻，许多习俗都发生了变化。

做完这一切，袁启没有任何留恋地向远方行去。

只留下被浸湿后缓缓沉入海中的死结，没有人见到这一幕，正如没有人知道袁启祭奠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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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猪儿是长鼓岛的一名普通男孩，今天，他和往常一样在沙滩上收集亮晶晶的贝壳。

“吉兴爷爷不是说这种贝壳里会有大大的白珠子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找到过。”

马猪儿撇撇嘴，不高兴地将装了一篮子的贝壳倒在沙滩上。

他要回去了，阿妈还在家里做饭，需要他帮忙。

就在马猪儿准备和往常一样回去的时候，远方的海边出现了一道隐隐约约的轮廓。

他好奇地看去，以为是什么没见过的动物。

等那轮廓接近，马猪儿不禁揉了揉眼睛。

这哪是什么动物，分明是一个人。

这人站在海上，明明身形不动，却在快速接近长鼓岛。

想起族里关于神祇的传说，马猪儿不由跪了下来，大礼参拜。

兽灵族的传说中，神祇能驾驭铁兽，双足不动就可日行千里，这与马猪儿现在看到的情况无比吻合。

“不行，神明来了长鼓岛，见到只有我迎接，肯定会生气的。”

“我得把族长他们都叫来。”

马猪儿想到传说中杀戮无数的兽神，打了个激灵，急忙站起来。

他嘴中一个劲向远方的神明道歉，连地上的篮子都忘了拿，一溜烟跑回岛内。

袁启看着岛屿边缘往回跑的身影，有些惊讶。

返回大陆的过程中，他的心神与祭坛交融，不时观察着天地中的死气。

袁启发现死气虽然在所有区域弥漫，但各方向上的浓度却有差异。

发现这个现象后，他当机立断向死气更浓郁的地方驶去。

有祭坛的转化功能在，死气越浓郁，他修炼的资源越多。

只要把魂力的等级提升上去，祭坛就能以更快的速度回到大陆。

不仅如此，魂力的提升还关乎他的转修计划。

体内诞生魂力后，袁启也试过修炼娲皇经，却连道宫都没感应到。

他觉得可能是魂力不足的问题，准备修炼到十级后再尝试转修。

这样一来，死气这种能量就变得弥足珍贵了。

行驶了近一天，袁启看到了这座岛屿，只是他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类生活。

岛屿上有人生活，说不定就有返回大陆的方法，再不济也能补充食物和淡水。

“否极泰来啊。”

感慨了一句，袁启却没有提速，而是将速度放慢。

他需要保留一些魂力，应对岛上可能的危险。

不是所有人都是安全无害的，经历了海难后，袁启对这一点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