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厚入有间 初战渔阳帮
- 横练诸天:开局硬刚九阴白骨爪
- 故纸堆里觅苍黄
- 2275字
- 2025-04-13 01:35:28
残阳似血,如同一层浓稠的红色纱幔,轻柔却又无情地覆盖在平静的南湖之上。
整个湖面被染成了令人心悸的猩红色,仿佛是被鲜血浸透的绸缎,泛着诡异的光泽。
湖边的芦苇荡中,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鸦叫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一群寒鸦扑棱着翅膀,从芦苇丛中惊慌失措地飞了出来,它们的黑影在血红色的湖面上掠过,宛如一个个不安的幽灵。
此时,渔阳帮的三位当家正率领着一百多名身着灰色劲装的弟子,气势汹汹地朝着岸边逼近。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大当家“断山虎”雷横,他身材魁梧壮硕,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九环大刀,刀刃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他那双粗壮有力的手臂,肌肉虬结得如同古老树根一般,充满了力量感。
紧随其后的是二当家“鬼水蛟”白沧浪,他步伐轻盈,行动敏捷如风。手中倒提着一对锋利无比的分水刺。
最后面的则是三当家“铁阎罗”阎霸,此人双臂包裹着一双厚重的铁护腕,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
他双手紧握着一根丈二长的铁枪,猛地用力一扎,铁枪便深深地陷入了沙地之中,足有尺深。
“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瞎眼老头带着几个不入流的商贩、屠户和樵夫,也敢来管我们渔阳帮的闲事!”
雷横一边大声嘲笑着,一边用手中的九环大刀狠狠地刮擦着地面,顿时火花四溅。
面对敌人的挑衅,柯镇恶毫不畏惧,他手持铁杖用力地往地上一顿,杖尾瞬间没入沙地半尺有余。
他怒目圆睁,声音洪亮如钟地呵斥道:“尔等这群丧心病狂之徒,假借征收盐税之名,实则干着打家劫舍、烧杀抢掠的勾当。
三日之前,你们竟然残忍地屠杀了临河村一户人家整整六条无辜性命。
“如此穷凶极恶之举,天理难容!今日便是你们这帮恶贼遭到报应之时!”
听到柯镇恶义正言辞的斥责,阎霸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更加嚣张跋扈起来。
他猛地挥动手中的铁枪,挑起一阵狂暴的沙尘,然后放肆地大笑
“哼,那村妇胆敢藏匿私盐,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过嘛……她那娇柔的身子倒是颇为水润嫩滑,啧啧啧……”
说到这里,阎霸脸上浮现出一抹淫秽不堪的笑容,渔阳帮的百十个弟子见状,也纷纷肆无忌惮地哄堂大笑起来。
韩小莹美眸圆睁,娇喝一声,手中长剑瞬间出鞘三寸,只听得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黄莺出谷一般清越动听。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我定要用尔等之鲜血祭奠那些无辜惨死的冤魂!”那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恨和杀意。
与此同时,对面的雷横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
他双手紧握九环大刀,猛地向前一挥,顿时一股凌厉的劲风呼啸而出,伴随着刺耳的破空之声。
身后跟着的百人阵犹如黑色潮水般汹涌而来,气势磅礴,令人胆寒。
柯镇恶见状毫无畏惧,怒发冲冠。他右手紧握着铁杖,用力往前一指。
“今日便是铲除这帮邪恶之徒!”其声如洪钟大吕,在整个南湖上回荡不休。
说罢七人迎着百十个渔阳帮弟子冲杀过去。
而率先冲入了敌群之中的竟是沉默寡言的南希仁。他手中的铁扁担舞动起来呼呼生风。
每一扁担挥出都打得地面沙石飞溅,硬生生将坚硬的沙地砸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眨眼之间,已有三名手持长刀的敌人被震得虎口崩裂,鲜血直流,一阵血腥之气弥漫四周。
紧接着,南希仁又是一掌拍出,直接将一人手中的斧柄劈成两段。
木屑四处乱飞之际,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半截断斧,毫不犹豫地朝着十丈之外的一名弓手奋力掷去。
只听“嗖”的一声,断斧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过,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名弓手的咽喉。刹那间,鲜血四溅,弓手惨叫着倒地身亡。
张阿生此刻鼻腔里灌满铁锈味,握着祖传屠牛刀的右手微微发颤。
虽然上辈子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但像这般惨烈的厮杀场面,却是从未遇见过。
前方二十步外,渔阳帮的刀光映得人睁不开眼。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步入江湖,既然要对抗这操蛋的命运,那便不能有丝毫的退缩!
咬紧牙关,双目圆睁,怒吼一声便如疯虎般撞入一般冲入了那密密麻麻的敌群之中。
刹那间,一把锋利无比的朴刀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朝着他当头砍下。
说时迟那时快,张阿生此刻全靠着本能在挥刀,屠牛刀特有的弧形刃口恰好卡住对方刀背。
“撒手!“张阿生拧腕翻压,竟用屠户卸牛腿的巧劲震飞了朴刀。
温热血珠溅在脸上时,他才惊觉自己削去了对方三根手指。
屏住的呼吸,才长呼一口气,但两侧袭来的木枪已不容他喘息。
“不能退!“张阿生咬破舌尖,血腥味激得双眼赤红。
侧身让过左边枪尖的瞬间,多年剁排骨练就的腰力骤然爆发,左臂肌肉将粗布衣袖撑得咯吱作响,竟把右侧枪手连人带枪拽得离地三寸。
右膝上顶的闷响让他想起杀牛羊时撞断的牛颈骨,只是这次飞溅的不再是畜牲血。
“啊啊啊!”濒死者的惨嚎刺得耳膜生疼。
张阿生强迫自己盯着第二杆木枪的桦木纹路,屠牛刀顺着枪身斜削时,他忽然屠牛杀猪时的诀窍——“骨节眼儿都在纹路分岔处”。
五指齐断的枪手栽倒时,喷涌的血柱竟真如他每日放牛血般规律。
但紧接着他的周围又围上了更多渔阳帮的亡命之徒,五把朴刀在他左右分别向他劈砍而来。
面对砍到身前的五把钢刀,铁布衫功法在皮下流转。
当第一把刀斩在左肩时,预期的剧痛没有降临,铜皮境特有的麻木感反而让他福至心灵。
刀光倏然变得绵密“庖丁解牛,以无厚入有间...…”
屠牛刀突然划出灵蛇似的轨迹,刀背接连敲中五柄钢刀三寸处。
这是牛蹄筋最难斩断的位置,也是刀身最脆弱的命门。
看着满地哀嚎的断腕刀客,张阿生喘着粗气看向自己颤抖的右手——原身也没有那么废材啊。
“宰了十年的牲口,刀法早刻进了骨子里,而原身只把它当做屠牲技艺,真是暴殄天物,你走错路子了知不知道。”张阿生不禁在心中吐槽。
一时的恍然,并没有阻拦张阿生此刻大步向前的身影,眼中将敌人想象成待宰的猪牛,手中屠牛刀变得灵动丝滑。
面对来袭的兵器除了偶尔闪身躲过要害,其余伤害都用铜皮境的铁布衫硬抗下来,转眼间,张阿生一连杀伤十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