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故作平常

走到了系统所说的位置,这里确实有一面和其它墙连在一起的墙,但并没有电梯,怀疑系统也没有必要。

舞长歌上前去摸了一下墙,然后墙从两边移开,像电梯的自动门一样出现了内里的电梯间,但不同的是,在移动前墙向内移动了一点距离,结合墙的颜色这个电梯门看上去就像隐形了一样。

属于是那种意义不明的设计,除了困住不知道这种设计的人以外毫无用处。

走入其中,电梯里并没有楼层选择按键,墙壁无比光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色彩。

门自然关闭,门之间连丝合缝没有一点可以轻松分开的感觉,电梯上升也没有太多震动,一切都显得很平常。

祈礼:“这个世界的科技其实很高很高,只是末法时代产能不咋的,以至于生产重装甲部队都需要好几天,而且有轻型装备配备比重装甲部队更难,因为找不到那么多的填线兵。

你在大部分时候会面对的都是训练有素的装甲部队,建议避开。”可能是舞长歌好奇的目光打动了祈礼,祈礼开始讲述这个世界的事。

人力很贵吗?舞长歌不由得感到疑惑,他的世界里雇个工人只用几千块就行,但听祈礼的说法这个说法在这里并不是如此。

祈礼:“主要是质量不一样,这个世界的人基本有父母的都会亲自教育孩子有关的知识,包括但不限于哲学到实践,人际历史到科技传承。

那些有孩子就会突然觉醒亲情并不是什么科幻片,只是教育后代的代码通过千万年的时光刻在了基因里,基因改造的除外,所以就算政府主动承担教育职能,这里的人也不会对政府交付信任。

恩帕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他们的孩子不会贱卖自己,而且繁育的数量并不多,大部分都是选择不生育来避开厚重的养育任务,贵是正常的。”

看起来这里的政府并不被信任,不过他们不是民选政体吗?

祈礼:“和这世界的历史有关,反正是些老生常谈的逆天事,像什么圈养性剥削,人工改造基因实验屠戮取乐应有尽有,没有这种意识他们也传承不到现在。”

所以他们并不是讨厌这个政府,只是讨厌政体这个形式咯,通过祈礼的描述舞长歌大致了解了恩帕特人民自主教育小孩的原因。

祈礼:“你可能误会了,他们不只是不信任政府,他们甚至不信任任何一种集体形态,一个小国就能有两千万军队编制可不是什么幸运的事。

漫长的世界威慑带来的是无止境的突破下限,这座小岛上恩帕特的历史和那段时代比起来不值一提,不论是时间长度还是宏观叙事。

虽然现在只有他们活着,那些旧时代争霸的基本都没了,连血裔都没有留下来。”

感情是被筛选出来的啊,舞长歌这样想到,他就觉得这个世界的人的情况为什么这么不合理,甚至有便宜不占。

祈礼:“你又没见过,为什么吐槽他们不合理。”

开趴需要政府组织,听起来像是什么小刘备的奇妙设定,而且他们会乖乖服从本来就很奇怪吧?

祈礼:“这个世界都末法时代了,很正常的说,能保持基础秩序已经好过很多世界了。”

那不能保持的呢?总有打破规则的人吧,舞长歌抬头看门,直觉告诉他快到上层了,没什么复杂的理由,比如说知道线索什么的,单纯是出于这具身体的感觉,这种感觉舞长歌的本体并不会有,是第三次体验了这种奇妙。

祈礼:“当然是死了,全盛时期的他们可是真正的军事化管制,不是一两个国家这么干,而是所有国家都在这么做。

就算之前爱好和平,也只需要几次劫掠就能填上所有损失,克隆的无下限恢复人口,和基因改造带来的优劣对比都在扩大人与人的差距,生命成了横量价值的商品,所有人都不会珍惜,只想着如何卖出更高的价格。

而你现在看到的恩帕特人在他们中就是异类中的异类,只是他们抱团活了下来,现在那些死了的才是异类,不会被承认之人。”

异类吗?舞长歌想着,这个词汇并不陌生,他就是人群中的异类之一,在原来的世界里,不过异类的种类太多太多了,以至于他的异类程度都显得很不显眼。

电梯的门打开了,门后是两米的房间,再之后就是一面墙,但这面墙的伪装属实不如电梯,至少从电梯出来后,舞长歌并不能看出电梯门那里有座电梯的感觉。

而面前的这面墙甚至能看出这里有一处暗门,一样是那种看上去极其方便的暗门,只需要推开就行了。

门后是一片正常的地下室,如果这不是一处地下室的话,这里太像一处正常的居所了,温馨风格的设计,还有显示景色的显示器来充当窗户。

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这窗户右下角显示有时间,以至于一眼看上去就显得太不真实,除此之外康纳也在这里,带着几本书观看。

康纳:“醒了吗?我还以为要过几天才行。”穿着睡衣的康纳看上去很放松。

这里给舞长歌的第一体验像是以前电视剧中的高级公寓的小房间,但没有那么多透气的地方,连窗户都是封死用显示器替代的,只是模仿成那副样子,实际上完全不同。

如果说第一感觉是温馨,那接下来的感觉就是死寂沉闷,以及足以引起内心反感的伪物感,尤其是那边下来的楼梯,这里所有的摆设都是错位的。

舞长歌的沉默也引起了康纳的沉默不语,很漫长的沉默,死寂到连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的见,也许是过了几十分钟,终于有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这才让这场沉默终结,恩帕特和康纳的耐心都超出了舞长歌的想象,他还以为自己会更不耐烦,这并不是他真的无计可施,只是他习惯用自己的情绪惯性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