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她宛如茉莉花

甲奇秋和乌德弓上岸之后,乌德弓的手下离开簇拥着他,乌德弓此时相当恼怒,他向其中一个手下喝道:“赶紧给我找件干净衣服,虽说现在是夏夜,但是这河水太冰冷了。”

一个识相的手下立即脱掉衣服给乌德弓穿了,乌德弓的手拂过他那湿漉漉的头发:“甲奇秋,你给我听好了,我这辈子从来不树敌,但是,你,我会回来收拾你的。”

甲奇秋才不怕乌德弓的威胁:“你真是一个落水狗,下次回来,我会痛打你的,只是,你到处留情,让莓霓姑娘为你伤情了,这笔账,我也会替她给你算上一笔。”

“哼,到时候咱们走着瞧”。乌德弓立刻带着那群手下气呼呼地离开了。

甲奇秋回到红砖房,打开电灯,却发现乌德弓等人都已经走了,而莓霓却依旧坐在屋檐下哭泣。

“莓霓,他们走了?”

“嗯,他们已经走了。”她把脸埋在膝盖上,不再哭泣。

“别为他伤感了,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也许你很不愿意听我说这句话,但是,我必须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你是一个好心的姑娘。”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很伤心。”

“是啊,我曾经也有一个十分喜欢的女人,我跟她失之交臂,我刚开始的时候也很难过,后来,我也想痛了,只要把她放在心里,我就不再难过了,而对于乌德弓来说,你最好还是把他忘了,毕竟,对于他这种恶人来说,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心里还是很很难受,毕竟我曾经那么喜欢他……。”

“可怜的姑娘,我知道你很难受,那今晚我就陪你聊聊天吧。”甲奇秋因为要开始下一步计划,他现在要跟莓霓告别了,他要全心全意演好候晖幺,因为演好候晖幺的话,他就可以天天伴在络卜丝和孩子们身边。

“可是,你不休息吗?”,

“不,因为你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我舍不得离开你,当然你也别误会,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妹妹。”

“你要离开这里?这里不好吗?乌德弓走了,你也要走了,你能不走么?”莓霓实在是受不了人去楼空的感觉。

“对啊,我得回去工作了,这次我出来散心的时间已经够长得了。”

“好吧,那今晚咱们聊聊。”

莓霓和甲奇秋聊了很久,直到凌晨五点钟,莓霓趴在椅子上睡着了,甲奇秋把莓霓抱到她的房间里,放在铺有凉席的床上,替她盖好凉被之后,便快速地的离开红砖房,到对面山上的窝棚里住了。

当他躺在窝棚里的床上时,已经化妆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候晖幺了,他特别高兴,是老天让他与络卜丝和孩子们隔得更近了。

当天朦胧亮的时候,他听见了洛卜丝哼着小曲儿起床了,她的歌声很美,唱得是一首歌颂茉莉花的歌曲。

甲奇秋现在的身份转换成了候晖幺,他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每年夏季,络卜丝总是喜欢把茉莉花的花骨朵儿用线穿成项链,耳环,手环,脚环。

那时候的他特别喜欢闻络卜丝身上的茉莉花香,那时的洛卜丝比茉莉花还要纯洁美丽。

“啊,茉莉花,好一朵娇艳的茉莉花,要是自己为络卜丝种植一些茉莉花,那该多好啊。”候晖幺一边遐想着,一边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

当他打开窝棚的门时,却是络卜丝和孩子们站在窝棚门外,孩子们跟候晖幺混熟了,他们爬到候晖幺的面前,牵着他的手,让他赶紧起床。

“对不起,爷爷,打搅你了,我今天早上蒸了馒头,也调了一些蜂蜜,你现在能起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吗?蜂蜜是莓霓姑娘拿给我们的,这是野花蜂蜜,味道特别醇甜。”

络卜丝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真诚地看着他,候晖幺本来极困,当他看到她的笑眸时,他身上的疲惫顿时全消了。

“好,络卜丝,你可是一个巧媳妇啊,以后你能不能不叫我爷爷,我看上去很老吗?”

候晖幺甜调皮地扯了一下自己的把胡须,眼看假胡须就要被他扯掉了,他急忙把胡须往脸上按紧了,还好,胡须又稳妥妥地粘在脸上了。

“你看上去不老,你没有其他老人的那种臃肿体态,从你的体格上来说,你还是一个少年,可是,我不叫你爷爷,叫你什么呢?”络卜丝迟疑地问道。

“哈哈哈,我的身材看上去像一个少年么?那么,你就叫我老小孩吧。”候晖幺觉得捉弄络卜丝非常有意思。

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从前了,他被孩子们拉下了床,络卜丝红着脸为他打来一盆洗脸水。

“你让我叫你老小孩,我,我叫不出口。”

“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就叫我小侯吧。”

“我……。”

“算了,你就叫我小老儿算了。”候晖幺继续开玩笑地说道。

“我想,我还是叫你候晖幺吧,你别见怪我不尊重你,行吗?”

“行,你就叫我候晖幺,可别叫我爷爷了。”

候晖幺吃了饭,让络卜丝在小木屋里照看孩子们,他去地里干活,络卜丝不同意,候晖幺只得让络卜丝把孩子们带到地里,与她一起干活。

络卜丝的脸天生极白,她的皮肤太阳晒不黑,她干活得时候,她的脸就像红玫瑰一般娇艳。

候晖幺最喜欢和她一起干活了,因此,他感到自己浑身是劲,他在洛卜丝面前干活的时候显得特别有力,以至于洛卜丝非常佩服他,毕竟像他这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干起活来居然像一个小子。

洛卜丝的脸上愁云满布,她想起了那段荒唐的婚姻,她不知怎么才能摆脱乌德弓。

“丝儿,你在想什么?”候晖幺见络卜丝满脸愁云,他亲切地问道。

“你叫我丝儿?请你不要这么叫,这不合乎礼仪。”

“不,我现在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我必须这样叫你,这才显得我的慈祥,丝儿,你到底再想什么?”乌德弓越发把络卜丝戏耍得团团转。

“唉!我想起了自己可怜的身世……。”络卜丝此时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