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宫变2

柳南现在也是热锅上的蚂蚁,二皇子对自己很不满意,其他人都没出差错,栾候那里把所有相关人的家眷都圈在候府了。捧日军围了皇宫,只有自己放走了萧钰。本以为偷袭后能困住萧钰,没想到,萧钰如此强悍,受了重伤还杀了几个人逃出生天了。

他气的一拍桌案,这两天他把所有的暗桩,都查了一个遍,萧钰的亲随也都战死,其他的千机卫被捧日军看管起来了。他到底跑哪里去了。

蔡衡也是心急如焚,他被叫回来立刻被拿下。他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柳南又来找他了,他都快烦死了。

“你再想想还有其他的落脚点吗?”柳南问。

“我就是个暗探,我知道的您都知道啊!”蔡衡装着无奈的说。

柳南吐出口气说:“你说萧钰没有成家,也没小妾,他有外室吗?”柳南问。

蔡衡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还无语的表情说:“弄什么外室,看上直接纳了,又没人管他。”

“也是。”柳南捏捏眉心说。

一无所获的又回到萧钰办公的地方,他心烦的翻着上的信件,突然他脑子里划过萧钰夸赞那女子的话。

他马上叫人去了阿今的小院,院门关着,他的人一跤踹开门,里面的红绢和红绣吓得抱在一起,哭起来。

“大老爷,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夜里,有个满身血人突然来了,姑娘让我去拿烧酒,我拿回来,她就把我打晕了,我醒了人就不见了。”红娟绢抽噎着说。

柳岸扒开她头发一看,又看了红绣的果然有重物击打的肿块。

“你再想想他们能去哪里?”柳南知道这种小丫鬟一吓就更傻了,所以温声细语的说。

“姑娘她刚和离,这个房子还是租的,她娘家跟她不合,我真不知道她能去哪里。昨天栾候府还上门来找她嗯!”红绢说。

“她跟萧钰怎么搭上的。”柳南想了想又问。

“萧钰是谁?啊!是那个公子吗?”红娟擦了擦眼泪鼻涕又说:“突然有一天姑娘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离开候府,我身契在她手里,当然只能说愿意,那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有主意了。但她只自己出去过一次,就是在灵岩寺法会的时候,她跳窗出去了…”红娟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

柳南头更疼了,他又看向红绣,红绣被他吓的哭的更厉害了。

“大老爷,她才来了几天。”红娟替她解释说。

柳南去找了二皇子,“让五城兵马司跟着搜吧!”

二皇子冷冷的看着他,心里暗骂蠢货。但也只能挨家挨户的找了。

五城兵马司的提督是汪大成,他把汪大成叫过来,汪大成家人骗进了栾候府只能就范。

赵廷听说要搜找的人是何金莲和萧钰,倒吸一口气,他马上想到那家脚店。他马上去了看还没有开业,他也不知道其他人住哪里,怎么通知何金莲。

栾晖气疯了,那姘头居然是萧钰,还是今天柳南告诉他的。

二皇子也很生气整整三天了,玉玺找不到,皇帝又不写退位诏书,他自己写了,知制诰宋敏封还词头,他杀了宋敏,中书舍人龚涛拒不草诏,他连杀二人。还是没人肯。

同样栾候爷也在生气,自己的三儿子怎么能把账本弄丢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仓促逼宫。他一生唯有大儿子是他的荣耀,却被大皇子和镇国公府害死在榆树关。自己是一夜白头啊!虽说镇国公也死了一个孙子,但如何跟他的钦儿比啊!那是他栾家所有的希望,皇帝却是和稀泥。现在让大皇子赵丹尝尝兄弟阋墙的滋味。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栾镇,真想一脚踢死他。

阿今只比大皇子晚了两个时辰,但她没有休息,又是日夜赶路,在傍晚的时候她看见了大皇子一行数十人。大皇子也看见了她,她只能走过去行礼问安。

“想让你休息一下呢!怎么也赶了过来。”大皇子温言问。

“公子,那里没人照顾,我要尽快赶回去。”阿今说着抱拳告辞。大皇子点头后,飞身上马奔驰而去。

大皇子看着他她对侍卫说:“咱们还不如一个女子吗?上马。”

大皇子的骑术还是比她好,快她一步到了京城外。

阿今又遇见了他们大皇子对她说:“你入城后,去一趟枢密院。”

“殿下,我现在不方便露面。”阿今拒绝了大皇子的要求。

她帮萧钰是一回事,可不想和大皇子扯上关系。

大皇子看她一会笑着说:“好,你走吧!”

阿今抱拳行礼,现在入城的人不太多,阿今拿出路引,就被放行了。

她没有把马还给黑三,她不想有人知道她回来了。等过几天她再找黑三。

她下午回了家。

“安秀才回来了。”一个在门口摘菜的大妈打招呼。

“范大娘,我一会熬鸡汤您尝尝给我把把关。”阿今举着买的两只直扑棱的活鸡说。

“哎呦!我这老婆子懂什么。”范大娘笑着说。

一听见安秀才回来了,小孩子们都跑了出来,阿今在这里的名字叫安家良,上次他来的时候教小孩子认字,孩子们都挺喜欢她的。她把绑着的鸡放在地上,笑眯眯的从包袱里掏出一把高粱饴糖,每个小孩子两块,小孩子们围着她又闹又跳。

阿今没有回屋,先把鸡杀了,他用碗接了鸡血,才回了屋。就看见萧钰正坐在炕上,气色好了一些。

阿今解释说:“我回来的时候看五城兵马司的人正挨家挨户的找人呢!我看他们带着狗。”

她的衣服上也沾了鸡血,她极其自然的脱了直缀。又从包袱里拿了一个。回头一看萧钰低着头就说:“这几天你也没吃好吧!我一会用鸡汤下个面条。你吃点。”说完就出去了。

阿今忙着做开水,正在跟鸡毛奋斗的时候,有人敲响院门,阿今看了屋子一眼,呼出一口气,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她换上那副读书人暄和明亮又有些书生气的表情。

“谁呀!”阿今一边问一边开了门。门外一个衙役和两个军爷。阿今一张很懵的脸。这样的表情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衙役叫于大义她的房东。

“这是延庆府的秀才安家良,入京准备明年的省试的。”于大义对两位军爷说安秀才的情况。又跟阿金说:“有伙江洋大盗,杀人越货,跑到了京里,军爷们要挨家挨户搜查”

“那进来喝杯茶歇歇脚,我把户籍路引给你看,还有租房的契书。”阿今把门开大,主动邀请他们进来。

二人也累了,一般都不欢迎他们,四人进了屋,那两位军爷开始转着看,阿今则去冲茶。

“这茶入口有些苦,回味却甘,你们跑着大半天肯定心火旺,正好去去火。”阿今摆了四杯茶,又放了一个茶壶,说:“这天气太干燥军爷多喝几杯,喝完自己倒。”那两人喝了觉得很解渴,就自己倒了一杯。等喝完二人又看了看能藏人的地方,就算完了。

阿今送他们到门口,遇见一个带狗的军士,那军士后面跟了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于大义看到他忙上前问好,结果那狗汪汪叫个不停。

“林头,这家搜过了。”于大义说。

林头看看阿今,又朝院子里走去,那狗叫的更厉害了。

林头问:“血腥气这么大?”

“我刚杀鸡了。”阿今说。

林头去厨房里看,一地狼藉。还没有褪毛的鸡,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不会杀鸡怎么不让小贩杀好了带回来。”林头又问。

“上次范大娘看大夫的时候,那大夫说让范大娘多吃点血豆腐,范大娘总舍不得,我就想自己杀不是能留着血,给范大娘,但没经验,就这样了,两只才弄了一碗血。”阿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那狗冲着屋子跑去,他们也都跟进去。一个铜盆里跑着阿今的血衣。

“这我杀鸡的时候穿的。”阿今自己先说了。

那狗闻了闻冲着炕上叫。

林头看炕上整齐故意问::“炕柜搜了吗?”

“没。”于大义怯怯的小声说。

林头自己去了炕上打开炕柜,没有人,有很多瓶瓶罐罐,他拿出来让狗闻,其中有两罐,让狗叫的更欢了,林头问:“这是什么?”

“都是药”阿今拿过来看看说:“一个是梅花点舌丸,一个是痧药。”阿今回答。

看那狗汪汪叫,他安抚了狗一下,去找个大夫过来。

“安秀才家里还有什么人?”林头问。

“皇佑元年的时候,淮阳大水,除了我在延庆府读书一家人都没了。”阿今低着头,语气也低沉。让人感觉很哀伤。

不一会大夫过来,林头给他看着个药,问狗怎么会叫。大夫说:“这痧药,梅花点舌丸里都有蟾酥,狗闻到这个蟾酥就会叫。”又对阿金说:“药是好药但不能同时用啊!这里面都有蟾酥。”

“我知道,我就是体弱容易中暑,口舌也总发疮。”阿今说。

林头又转了转没有什么发现。